两人目光对视，空气之中，一股噼里啪啦的闪电火花迸射出来。
周凡看到，那个王老师推了推眼镜，动作和钟小年如出一辙。
“他们两个，肯定有关系！”
周凡旁边，天勃信誓旦旦对舒浅夏说道。
周凡看见舒浅夏眼里突然闪出一丝光芒，用网络术语来说，好像是……腐女的兴奋？
一行人就站在t大的门口，听钟小年和王老师唠嗑。
王老师：“钟老师啊，这几年不见，你变化挺大啊！你看看，你这头发，掉了不少啊！这些年没少挨领导批评吧？”
钟小年：“王老师，你变化也很大啊，之前还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现在怎么都到门口迎宾了呢？”
王老师：“我这是不是看到你来了，特意来欢迎你嘛，要不然，堂堂钟小年，二十年前的b大双少之一，如今沦落成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还没有人理睬，那多让你失落难过啊。”
钟小年：“哎，提到二十年，没想到一转眼就过了这么久了。我还记得那时候你鼻青脸肿，在我和小张面前哭鼻子的画面，想想真让人怀念。”
众同学：“……”
周凡总算忍不住了，上前拍了拍钟小年的肩膀。
“老师，我们还要在门口站多久？”
“其他人可都在看我们呢……”
钟小年这才回过神来，狠狠瞪了那个王老师一眼，愤愤道：“癞皮狗，赶紧让开，别磨磨唧唧了，像个大娘儿们似的。”
被骂成癞皮狗的王老师倒也不气，笑呵呵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开门。”
钟小年脸瞬间黑了下来：“你想挨打了是吗？”
看着钟小年似乎真的在认真撸袖子，王老师淡淡提醒道：“你的学生还在后面看着你呢，咱俩打架不要紧，到时候你在你学生面前还怎么建立威望呢？”
钟小年的脸更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了，你求我呀，哎哎哎别推我——”
王老师话还没说完，周凡直接上前把他推了开来，顺便从他身上摸了张门禁卡。
“滴——！”
周凡刷完，把卡塞到王老师口袋里，拍了拍手，招呼同学道：“好了，大家快进去吧，别管他们两个。”
周凡小声嘀咕道：“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真丢人！”
王学民：“……”
钟小年：“……”
王学民望着周凡一群人的背影，突然冲钟小年挤眉弄眼：“钟哥，你这学生胆子挺大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平时没少被欺负吧？”
钟小年冷哼一声：“他敢！”
现在钟小年脑海里回想起了前几天在津市时，周凡一打几十的画面，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王学民看见了，却也不说破，伸手勾住钟小年的肩膀，勾肩搭背道：“钟哥，你觉得这一批孩子，有戏吗？”
钟小年深吸一口气，却也没有将王学民的手打开，在裤子摸了半天，却发现王学民另一只手已经递了一根烟过来。
钟小年叼着烟，王学民替他点上火，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烟。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是老了，新一代可是都成长起来了啊！”
“今年，应该是华夏最有希望的一年了。”
“嘿，刚刚那个学生，你也觉得有意思吧？他呀，我感觉他就是下一个划时代的传奇。”
“哟，你还记得传奇呢？当初骗我的麻痹戒指，这笔账我现在还没和你算呢！”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它干什么。老王，你就是太放不下了，人呀，要向前看！”
王学民突然有些沉默，伸手从钟小年嘴里把烟抽了出来，自己也吸了一口。
“你真的放下了吗？”
“这些年，张哥那里，我每年过去，都能看到你放的花，地上散落好几根烟头。”
“而且，你要是真的放下了，小卜她也不会……”
“……”
“好了，别说了。”
钟小年沉默半响，低低回了一句。
伸手挥散身前的烟气，钟小年将王学民的手放下，抬脚走进t大。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学校，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再踏入过了。
……
……
顺着指引，杜若雪带队，将班里同学悉数带到比赛报名的场地。
班上同学此时都按自己的队伍聚拢在一起，等见到报名处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发出惊叹声。
“哇，天美爸爸也太有钱了吧！”
“啧啧啧……在t大搞这么大的动作，这得花多少钱啊！”
周凡的眼睛都瞪大了，颇为感慨。
现在的电竞环境，真是一年比一年好啊！
在众人眼前，t大的天大广场，十层台阶上的方台，此时已经布置成了四个擂台，分占四角。
在擂台中央，有一个真人大小的企鹅铜像，手上举着“王者荣耀”的logo，看上去萌萌哒，很是可爱。
在企鹅铜像旁边，五个半人高的卡通形象围绕一旁，展现出王者荣耀的特色。
孙尚香、大乔、苏烈、诸葛亮、李白。
赫然是之前团战精神投票时的那五个票数最高的英雄。
而擂台是半开放式的，在边上留出一条过道，让人进出。
擂台边上，摆放着几大张桌子的零食糕点，还有茶水纸杯，看上去像是任人选用。
在天大广场旁边，立着好几块牌子，分别介绍高校联赛的历史，以及本次比赛的规则。
天勃已经念了出来：“……海选赛，各学校的参赛队伍先在工作人员处登记段位，核实资格。然后可自行登台进行挑战或守擂。”
“胜方积1分，累积满3分者进入下一轮淘汰赛，败方则负1分，累积负2分者失去比赛资格。”
周凡淡淡分析道：“在这样的规则下，其实先上和后上的差别并不大，不论先上还是后上，都会被再后面的人看穿实力。”
“等会报完名，我们就先打吧，打完以后，到我那儿给你们做个特训。”
天勃惊喜出声：“二哥你已经弄好了吗？”
周凡点点头，“差不多了，可以分几个阶段进行，也不急在一时。”
“你们几个认真点啊，别海选赛都输了，那可就丢人了。”
“要知道，我们目标是什么？”
天勃大吼道：“第一！”
顿时引来旁边人纷纷侧目！
“这是哪个学校的，这么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