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之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庄妈妈声音,说:“你……庄建国有暴力倾向啊?”
庄笙说:“不知道,算有一点儿?反正躁郁症我估计有。生气了喜欢发脾气,特别容易生气,别人一不如他的意就摆张臭脸,偶尔会摔个杯子什么的,小时候我们家杯子是换得最勤快的了。这几年可能加重了。”
“那赶紧让你妈搬出来啊,万一家暴怎么办?”楼宁之紧张地担心道。
“不会的。”
“你妈这几天天天跟着你混,新仇旧怨,庄建国心口火冒起来,再看到和你聊天聊得火热的你妈,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别吓我。”
“没有吓你,”楼宁之说,“我是根据我看过的小说进行的合理推论。”
幸好庄笙还保有一份理智,没直接出去,而是发消息给庄妈妈,庄妈妈这次给回来的消息是庄建国去厨房做饭去了。
庄笙松了口气,说:“没事了。”
楼宁之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妈妈还是搬出来好,虽然我没见过你爸,但听起来就不是个好鸟。”
“我也想,”庄笙说,“让她自己做决定吧,该聊的我都和她聊过了,没那么容易想通。我以前用一整个学期给她洗脑,结果被她给告了密,还把我兼职的钱都给吞了。”
“可怜。”
“不可怜,尽人事听天命。”她能做的都做了,就差把庄妈妈套麻袋里头带走了,但是庄妈妈领不领情是另一回事。
第二天早上九点,两人退了酒店的房间,打车去高铁站,亮子和马良来送行,马良一直惦记着他那顿烧烤没请,耿耿于怀。亮子就更不用说了,哭丧着脸,五大三粗的汉子整得跟小白兔一样,庄笙踹了他一脚:“你拉长张马脸给谁看呢?”
亮子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庄笙:“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啊?一个个跟哭丧似的?”
马良否认了哭丧这个说法,问她:“你下回什么时候回来?”
庄笙说:“应该是明年过年吧。”
马良说:“那我暑假去北京玩?”
庄笙笑道:“欢迎,我请你吃麻小。”
哪儿都楼宁之:“我也要吃。”
“吃吃吃,想吃什么买什么。”庄笙把话头引到了亮子身上,“我妈可能要从家里搬出来,到时候你照应一下她,别让她被庄建国欺负了。”
亮子:“怎么回事儿?”
马良的眼睛跟着亮起来。
庄笙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马良高兴道:“阿姨早该这样了,瞎了这些年可惜了……庄哥。”他自觉失言,给庄笙赔了个不是。
庄笙说:“你说得对,我回去以后,我妈就拜托你们几个了。”
亮子拍着胸脯道:“我办事,你放心。”
庄笙:“有事多找神笔商量,不行就找你女朋友商量,别一个人蛮干。我听说你俩前天被叫去派出所了?”
亮子低头道:“最后也没什么事儿。”
庄笙:“有什么事儿就晚了,下次别做这样的事了。”
楼宁之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拽了拽庄笙的袖子,庄笙打住了话题,说:“我进去检票了,下次过年见。”
“过年见。”
“拜拜。”
机械电子音播报着车次的消息,楼宁之和庄笙一前一后检票出了闸门,最后随着电梯的下行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马良勾住亮子的肩膀,两个人并肩朝车站门外走去。
第165章 新戏炒作
“又是鱼汤,”楼宛之一见楼宁之打开保温饭盒就一阵绝望, “我能不能不喝鱼汤了, 已经喝了一个星期了,再喝要吐了。”
“不能, 二姐吩咐的,让我每天给你带一份,知足吧,我挖空心思给你找了七八种不同的鱼了, 还挑三拣四的。”
楼宛之苦着脸,试图走个后门:“你帮我喝了,我给你钱。”
“不帮喝, 不是那么物质的人。”
“不知道之前在爱琴海的时候是哪个人用几张照片敲诈我房车。”
“那叫等价交换, 不是敲诈,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楼宁之给她把汤盛出来, 端到她面前, “让你喝你就喝, 躲不掉的。”
“你怎么……”
楼宁之:“你不喝我现在就去告诉二姐。”
楼宛之:“喝喝喝喝喝,行了吧?拿着根鸡毛当令箭。”
“我至少有根儿鸡毛, 你连鸡毛都没有呢。”楼宁之呛声回去。
楼宛之左手舀着碗里的汤,此时也不由得停了动作,不悦地问她:“吃枪药了今天?”
“没有。”楼宁之往沙发上一蹲,两只脚踩来踩去。
“是不是和庄小姐有关?”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