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科幻 > 苗疆蛊事Ⅱ > 第720章
  在经过一秒钟的抉择之后,我冲向了已经跑到了山坡顶上儿的蒙谊。
  地遁术。
  这手段让我轻松地出现在了蒙谊跟前的道路上,拦住了这个人。
  我突如其来的出现,让这个男人直接崩溃了。
  首先是凭空浮现,将同门师兄弟胡桥的脑袋给直接拧了去,然后又与破风长老在硬碰硬的正面对抗之中,将其抵住,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斩杀了去,虽说破风长老在茅山十大长老之中属于垫底的角色,但这也是太强了。
  这样的强人拦在面前,惊慌失措的蒙谊做出了一件让我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四十多岁的男人,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在我的理解中,很难会想到一个曾经无比骄傲的茅山子弟,会弯下自己的膝盖,跪倒下来,以求苟延残喘。
  然而当蒙谊跪下来的时候,我却明白了一个道理。
  当他们选择背叛茅山的时候,所有优良的品德和人性的光辉都在瞬间崩塌,他失去了约束,也失去了信仰,失去了一些足以支撑自己精神和意志的东西,做出来的这一切,也就都可以理解了。
  正如他的师父毕永,在失去了那些人性光辉之后,他的选择是那般的自私和惊慌失措。
  并不是我的强大吓坏了毕永,而是他自己怯弱的内心。
  饶命。
  蒙谊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无比的恶心,特别是发生在这样的一个男子身上来。
  坦率地说,蒙谊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国字脸、丹凤眼,堂堂正正的,此刻却变成了这样的身份,我扬起手中的剑,叹了一口气,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的剑一扬起来,蒙谊不敢反抗,只有跪地磕头。
  他磕头是用了狠劲儿,一个头下去,跟前的泥地顿时就是一个窝窝,砰砰砰,那泥土都给夯实了,我有点儿无语,说你这是干嘛?
  蒙谊说都是我师父,一切都是我师父毕永在背后指使的,我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从啊,我其实一直想弃暗投明来着。
  我手中的剑没有落下,而是问道:“也就是说,你想指证你师父?”
  蒙谊点头,说是,我可以指证他,他在杨知修时代干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后来他跟外面的那帮人勾结,我也都知道,事无巨细,都在我的脑子里面呢……
  他极力表达出了自己的用处来,尽管我知道他说的这些,有一部分是为了活命而浮夸的,但也没有太过于介意。
  止戈剑落了下来,刷刷刷几剑,蒙谊顿时就惨叫了起来。
  我冷冷地说道:“我知道疼,但你得忍着,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是让你没有反抗能力,这玩意后来是能接好的,但脑袋却不一样,斩下来了,横不能给你接一狗脑袋上去,你说是吧?”
  简单一句话,让蒙谊闭上了嘴。
  我伸手过去,将蒙谊的衣领抓着,让坡下走去,他手中的那把软剑,主动地扔在了一旁去,害怕我一个误会,立刻转变了心意。
  我下了坡,瞧见那破风长老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而小郭姑娘则披了一件带血的外衣,将自己的身子裹住。
  她远远地瞧见我,站在破风长老的背后,带着几分戒备。
  我走上前,开口说道:“小郭姑娘,可还认得我?”
  我一开口,小郭姑娘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低声喊道:“陆、陆言?我刚才还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你呢,没想到你跟传说的一般,竟然这般厉害了。”
  当初我们相遇并离别,那是的我还只是江湖小杂鱼。
  别说面对着茅山长老,就算是蒙谊、胡桥这样的角色,也能够一个手指头将我掐灭。
  而再一次相逢,我却能够将茅山的两大长老追得四处乱蹿,当真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我走上前来,将蒙谊扔在地上,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破风长老,说如何?
  破风长老将头扭到一边,心中仍有不甘。
  他气呼呼地说道:“旁门左道,剑走偏锋,你这手段,我如何能服?”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使用大虚空术的偷袭。
  以他的修为和手段,只要上些心,是很难会被我偷袭得到的,只不过在刚才的时候,他以为毕永会及时赶来支援,所以一上来就没有采取守势,狂攻而上,几乎用上了全力;此为其一,再有一个,他也不知晓我对于机会的把握如此精密,拼着被斩杀的危险,在他力竭的一瞬间施展大虚空术,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击,然后再反攻过去。
  刚才的战斗,我是在赌博,故意露出了破绽,拼着走钢丝一般的危险,因为破风长老倘若再快一步,只需要一点点,那么躺在地上的人,就会是我。
  以我的实力,本来可以稳稳压住破风长老,不必用这样激进的手段。
  但我等不起。
  破风长老并非是我的主要目标,我想要找的人,是毕永。
  只可惜事情的走向却并没有如我想象的一般发展,最让我为之忌惮的毕永,那狗贼居然跑了。
  人生有许多中错觉,最大的一种,莫过于觉得自己能够反杀。
  此时此刻,破风长老就有着这样的错觉。
  他把握住了我故意露出来的破绽,跳进了坑里,而且还差一点儿就将我给灭了,只差一点点,所以他自然不甘心,却不曾想,为何胜利的人最终是我,而不是他。
  我没有跟破风长老说太多,直接上去,一个大耳刮子,将人扇晕了去。
  我没有必要给失败者太多的解释。
  我又不是他老师。
  随后我有看向了蒙谊,然后也施加重手,将人弄晕。
  弄完这些,我回头看向了一脸目瞪口呆的小郭姑娘,开口说道:“让你见笑了,我现在是茅山的外门长老,负责清理门中败类。”
  小郭姑娘点头,说我听说了。
  她家也是茅山世家出身,只不过在外而已,但经过这么多天的酝酿,许多的消息,也都是知道了。
  所以她瞧见了破风长老,才会起了心思,准备跟踪而来。
  我从乾坤囊中掏出了一套自己的运动衣,递到了她的手上,然后转过身去,说你别披着那血衣,将这个穿上——我买来还没穿的,牌子都没有摘,不脏。
  小郭姑娘在我身后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她窸窸窣窣地换着衣服,我并没有回头瞧一眼春光的心思,而是又掏出了落星司南来,瞧见毕永已经离这儿很远了。
  光凭双脚,是走不了这么远的,开车都不行。
  难道是用了李道子的符箓?
  我翻出了那本小册在来,在最后一页找到了一个联系人的电话和地址,然后问道:“小郭姑娘,你好了么?”
  小郭姑娘说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我回头过来,瞧见小郭姑娘穿着那一套黑白相间的运动服,脸上酡红,仿佛喝醉了酒一般,眼睛水汪汪的,仿佛要滴水。
  我没有理会小姑娘此刻的心思,掏出纸笔来,将那联系人的电话和地址抄下来,递给了她。
  我跟她说:“小郭姑娘,刚才跑了的毕永,是茅山最大的叛徒和内奸;如果让他逃了,对茅山将会大不利,我需要去将他拿住,而这两人,需要你帮我看着;这个电话,可以给你提供人手——你能帮我么?”
  第四十二章 淮安医院
  小郭姑娘没有任何犹豫,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说好啊。
  我瞧见她答应得痛快,知道她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赶忙跟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的离开,而你,需要找人帮忙,将这两个茅山叛徒送回茅山去,懂我意思么?”
  小郭姑娘点头,说我懂你意思,这两人不是已经晕过去了么,只要绑好了,让他们没有反抗能力,我应该没问题的。
  我盯着她,说你确定?
  小郭姑娘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帮我再检查一下?
  我走上前去,用随身携带的尼龙绳子将这两人给捆得结结实实,保证他们不能够挣脱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那破风长老经脉尽断,一身本事都使不出来,而蒙谊的手脚筋全断,连行走都困难,又吃了我的黑拳,只怕几个小时内是醒不过来的。
  而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些担心,要知道修行者除了手脚上面的玩意,还有别的,比如驭鬼养妖。
  毕永就弄了一头虎妖,平日里看不出来,一旦召出,便是一得力帮手。
  我不确定破风长老和蒙谊是否有这样的装备,只有尽可能将他们身上搜了一遍,又回过头来,问小郭姑娘有没有带手机。
  她说有。
  我问那有没有信号呢?如果有,打电话联系人,几个人合作,应该没问题。
  小郭姑娘掏出手机来,结果发现还真的没有信号。
  我有点儿发愁,而小郭姑娘则催我,说哎呀,你快别管我这儿了,实在不行,我在这里等你也行,你快去快回。
  我说毕永此人十分狡诈,遭了这一回,只怕他已经有所察觉,未必会那么容易找到他了。
  小郭姑娘比我更急,说那你还不赶快追过去?你放心,我这儿没事的,真的要有什么意外,我直接将这两人捅死,可不会让他们得逞,再得逃脱。
  听到她这般肯定的话语,我不再犹豫,点头,说那好,记住,别心软,真有什么事情,直接动手。
  我没有黏黏糊糊,因为我知道,无论是破风,还是蒙谊,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他们都只是一把枪。
  毕永才是枪手。
  那个家伙能够在我出现的一瞬间,就选择壮士断腕,必然是怀揣着见不得人的大秘密,如果真的要是给他跑了,那危害性不知道会有多大呢。
  我此刻已经不指望小郭姑娘能够将人送回茅山了,实在不行,直接给这两人一人一刀,也算是清理门户了。
  想明白这些,我嘱咐了小郭姑娘几句,然后又开始了奔行。
  从落星司南的指示来看,毕永离我这儿,已经很远了。
  至少几十公里。
  人的双腿是不可能跑得这么远的,就算是汽车也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个家伙肯定是用了什么比较特别的手段,至于是那什么虎妖,还是李道子的珍藏版符箓,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知晓,这一次的追踪,只怕不会跟之前那般顺利。
  毕永应该是察觉了不对劲儿,毕竟这儿离茅山已经有了上百公里的距离,我却能够这么及时出现在这儿,他必然是被什么手段给盯住了。
  至于是什么手段,身为茅山长老,他大概也是能够猜得到的,如何防范,说不定也有办法。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可就有得头疼了。
  与小郭姑娘分别之后,我继续顺着落星司南的指示往前追逐,一路上也顾不得损耗,用那地遁术代步,追了一个多钟头,从山林来到了田野,又从田野来到了人群聚集之地,最后来到了一个城市的郊区来。
  而就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出现在一处医院的停车场附近。
  我掏出了落星司南来,发现指针到这儿的时候,完全定住了,没有任何效果,我使劲儿摇晃了几下,知道它已经失去了毕永的信息。
  我从停车场绕了一下,从医院的牌子那儿,得出了一个讯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