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没开灯,一片漆黑,他躲在被窝里,压在她身上,不停地吻着她的脖子,一手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滑动。
氛围有点暧昧。
“不要……”,心情不是很好,唐暖芯冷漠地反抗,不为所动。任逍然察觉到这一点,有点受伤。
“为什么?”,轻声地问,没敢动。
“就是不想,你不能强迫我。”,她低喃,双手揪着床单。为什么被他索欢,有种屈辱的感觉。
不是为爱而性,而是为性而性。
让人受伤。
“唐暖芯,你矜持个什么劲?我们都已经做过了,为什么现在又不给?矫情什么?!”,任逍然气愤地斥责她,觉得她矫情,虚伪。
从她身上翻下,躺在一旁,一肚子火。
“是不是你以为,有过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然后,理所当然了?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讽刺也心酸地说道,不想让自己在他心里那么廉价,他想要就要。
她这话,让任逍然彻底火了,猛地坐起身,“在你眼里,我他妈就那么不堪?!”,吼完,揭开被子下了床,摔门而出。
她没追他,也不想跟他争论什么,一个人睡。
第二天起来,任逍然已经上班去了,她吃了早饭,也去上班。在路上的时候,母亲又问,任逍然那边怎么没动静,她一头雾水,想起她之前让她要财产的事。
“妈!我明确跟您说了吧,我不会要任逍然一分财产!”,她实在是气,觉得她太势力了。
“唐暖芯!你给我玩什么清高?!我这不是在巴望你们离婚,是为了你的利益考虑,万一哪天逍然把你甩了,你什么都没有,怎办?!”,祝景荣气愤地斥责她,说道。
丈夫的出轨,确实扭曲了她的价值观,而且按照新的《婚姻法》规定,万一他们离婚了,唐暖芯不会分到任逍然原有的一分财产。
“我还有我自己!妈!您能不能有点志气?!不是我的东西,我不想去争去抢!求您别再劝我了!”,她头疼地说道,果断地挂了电话,继续开车。
最近活地真压抑!
她感觉自己快没法安心专心地弹钢琴了,感情茫然,家事一大堆,她压抑,想逃地远远的。
***
祝景荣觉得自己劝不了唐暖芯了,只好自己去找任逍然,委婉地提出了,让他转让些远东集团的股份给唐暖芯。
虽然说得很委婉,任逍然怎会听不出,而且,她说,唐暖芯不好意思跟他开口,只能叫她这个妈来说。
跟唐暖芯冷战了几天的任逍然听她这么一说,突然很反感,觉得唐暖芯很虚伪,要股份可以直接跟他要,干嘛拐弯抹角。
还是,她一直在伪装。
在他眼里,她以前一直很贪他的钱的,反而结婚后,给她钱花,她都不要……
难道是想钓大头?
他不想这样想她,但,基于以前对她的认识,不得不这么想。
他答应了祝景荣,说会直接给唐暖芯一部分远东的股份。
给她,他是愿意,就是讨厌她们母女的做法!他甚至可以包容她这样的行为,谁教他在乎她呢。
两人几天没说话,一直分居,唐暖芯这天接到他的电话,让她去某律师事务所一趟。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容反驳地,去了。
“把这些文件都签了,远东集团的部分股份转让书。”,会客室内只有他们两人,他对她解释。
她皱眉,看着他,满脸不解,只感觉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以后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别跟我绕圈子!那样,反而让我很反感。”,他看着她,冷不丁地说了句。
“我什么时候跟你绕圈子了?这些股份,谁让你给我了?我不需要!”,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气愤地说道。
“唐暖芯!都到现在了,别跟我再装什么清高了,是你`妈找我说的!你想要财产,我给你,无可厚非,但别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儿,你小时候比现在诚实多了!”,他也气愤地回击。
原来,在他眼里,她是这么一个人。
他也以为她不要他财产,是装清高?
不想解释,心冷地看着他,“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永远都那么卑贱!我看,今天来律师事务所,不应该签什么股份转让书,而是,离婚协议吧?既然这么看低我,也没必要再跟我在一起!”,她心痛地吼,无措、狼狈,拿起包,冲了出去。
她不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以赚他钱为乐的唐暖芯了,哪受得了他这样的轻贱,何况,她心里那么在乎他。
任逍然愣在那,有点不相信她的话,又觉得,她受伤了。心里矛盾,又心疼,不知该怎办。
唐暖芯回了娘家,跟母亲大吵了一顿。
“别说是为我好,这些年,你对我是怎样的态度,我都记得!我有时候甚至怀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对我为什么这么苛刻?!你和爸爸从来就没真正地关心过我,我从小到大的零花钱都是从任逍然那拿的,你们知道,我心里都委屈吗?我现在就是不想再要他一分钱,因为,我要捡回自己在他面前丢掉的尊严!”,她流着眼泪,看着母亲,心酸地吼。
挣了钱之后,她对他们更孝顺,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
祝景荣这时看着她,想到了那个流掉的孩子,心如刀绞。知道她当时年纪小,不是故意的,但是,每次看到她,还是会想到那个痛,心里会怨。
“你走吧,我不管你了!我也管不了!”,祝景荣那仅有的一点良`知,让她没冲动地说出那件事,只冲她冷淡地吼。
“妈,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她哭喊,她是个从小到大就一直缺父母疼爱的人,甚至,差点因此走上歪路。
“你别再问了!我就是重男轻女,行了吧?!”
“那您当初可以再生个男孩啊!”
“我的第二个孩子,被你害掉的!”,祝景荣还是吼了出来,吼完就后悔了,只见唐暖芯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跪了下来。
祝景荣无措,“您这么多年,不`孕,也是因为那次吧?我明白了……对不起……”,她跪在那,悲哀地说道。
“芯芯……我,我,你起来!我现在没怨你……你起来!”,祝景荣无措,流着眼泪对她说道。
唐暖芯爬了起来,凄楚地看着她,然后,冲了出去。
***
她回了家,开始收拾行李,想到自己幼年的无心之过,心如刀割。她又开始对自己全盘否定,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觉得,自己是一个没人爱的可怜虫。
任逍然接到崔阿姨的电话,说唐暖芯拉着行李箱出门了,打出租走的,问她去哪,她说出差。
任逍然觉得不对劲,打了电话给她,坐在出租车上的唐暖芯看到他的来电,心绞,接了。
“你去哪?!”,他气愤地问,态度很差。
“我去哪,不重要。你别找我,我只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你别来打扰。”,唐暖芯平静地说道。
“你如果是生气我今天的所为,我跟你道歉,是我错怪你了!你别难过——”,他低头,僵硬道,看了看时间,边打电话,边出了办公室。
“不算吧。你也不用道歉,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改变不了。任逍然,我觉得,我活得很失败……”,心酸地说,眼泪夺眶。
“你胡说什么,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他激动地说道,电梯里倒映出他一张焦急的俊脸,领带被他松开,一颗心紧绷着。
“别找我!我现在谁都不想见!我只想逃,逃地远远的,就跟当年一样!”,她喊,说罢,挂了电话。
他打来,被她拒接,然后关机。
任逍然开着车,一路疾驰,直觉她是去机场了,边开车,边给她打电话,一直关机。
他让方名查她有没有订航班,方名说没有,他心里更慌。
唐暖芯确实去了机场,在售票处,买了一张最近的国际航班,很巧,飞往新西兰奥克兰市的航班还有票,而且,半小时后就起飞。
她快速地换了登机牌,准备安检。
开机,对助理和经纪人交代了下,正好这段时间空闲。
看着任逍然发来的短信,她苦涩地笑笑,他叫她,别走,有什么问题,他们当面解决清楚,不要逃避。
他们的问题,是当面就能解决清楚的吗?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他了,而他,对她,还像以前那样有所偏见。或许,他是真在乎她的,但也仅仅是在乎。
一种习惯而已。
困扰她的,也不仅仅是因为爱情,还有她对自己的一种否定。
她相信,这是因为自卑,让她冷静冷静,就会调整过来。
再度关机,开始安检。
任逍然追到机场的时候,在候机大厅里找了一大圈,飞往奥克兰市的航班已经起飞……
他茫然地站在大厅里,接到方名的电话,他说,唐暖芯买了去奥克兰的机票。他看着红色的LED显示屏上滚动,奥克兰航班已起飞字样,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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