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唐振德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费瑾瑜站在房间中央,波斯猫宝宝被她甩在一旁的地上,她快步地朝着唐振德走近。
唐浅央站在门空,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幕,正要进去,又顿足,打算先静观其变。
“唐振德,你怎么还活着,我都要死了,你怎么还不死?”,她的手探向他的鼻头,感觉到他的呼吸,说道。
“他说,你一天不死,我就有可能被抓。我可不想坐牢,我不想,所以,你还是,死吧。”,费瑾瑜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裤,头上戴着黑纱,那样子看起来就如同参加葬礼一般,手上还戴着一副黑手套。
因为吸毒,身形瘦削。
她说完,双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喵——”,这时宝宝快速地跳起,冲上她。其他两只猫也推门冲了进去,“去死!给我去死吧!唐振德,上次没弄死你,这次你一定活不了!”,费瑾瑜就跟疯了般,拼命地吼道,狠狠地用力,这时,唐振德的双手也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睁开了双眼!
费瑾瑜吓得全身一怔,这时,唐浅央冲了进来,抡起桌上的花瓶朝着她奔去,“放开爸爸!你放开爸爸!”,她激动地吼道,不敢下手,一手捉住她的手腕。
三只猫这时已经跳到了床.上,一一带着两个孩子使劲地挠着费瑾瑜的手背,不一会儿,她的黑色手套被猫儿们撕破,沁出鲜红的血。
“啪——”,唐浅央见着床.上的父亲在翻着白眼,终于下手,花瓶砸在了她的后背,费瑾瑜这才吃痛地松开唐振德的脖子!
“爸爸!爸爸!”
“咳咳——咳——”,床.上的唐振德在咳嗽,唐浅央大叫,这也才意识到,爸爸,似乎醒了!
费瑾瑜身子摔在地上,一身的狼狈,一脸愤恨地瞪视着他们,“妈!你逃不掉了!收手吧!”,她坐在床沿,看着地上一身狼狈的女人,痛苦地吼道。
那就是她的妈妈,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床.上躺着的,是他的父亲,昏睡了三年。
这就是她的父母……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我才不会坐牢!浅浅,他对不起我,他外遇,他跟那个姓董的出轨!我没错,我没错!都是他们的错!”,费瑾瑜挣扎着爬起,气愤地咬牙启齿道,整个人像疯了般。
她是疯了,最近精神已经失常了,被毒品害的。唐浅央几次想把她送去戒毒所,常找不到她的人。
“我不相信!至少,爸爸和董嫂是相爱的!”,她激动地吼道,床.上的唐振德这时撑着坐了起来,“爸爸!”,她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坐起来。
“相爱?哈哈……”,费瑾瑜疯了似地吼道,冲上前,她连忙伸开双臂,护着身后的父亲。
“妈!你自首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她义愤填膺地说道,此刻即使心里是无比痛苦的,也不得不这么做。
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已丧失了人性,也不再是个人,更不是一个妈,没有给过她什么母爱。
唐振德看着如疯子般的女人,身子向前,伸开双臂,护着唐浅央,“费……你……自首……吧……”,长时间的没说话,以及脑缺氧带来的后遗症,令他根本不能说清楚一句话。
“我不!我要你死!给我去死!你死了,我就安全了!”,想起唐振兴对她说的话,费瑾瑜激动地吼道,朝着他们冲了过去,唐浅央立即上前,拦着!
“浅浅,小心!”,唐振德大吼,三只猫也冲上去,有的爬在费瑾瑜的头上,不停地撕扯,抓挠,有的啃着她的胳膊,唐浅央则推拒着她,发狠地用力着。
“啊——”,费瑾瑜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推开,她连连后退,身子撞上了后面的桌子,吃痛地惊呼。
“去死!”
“不准动!”,费瑾瑜再要冲上前,只听低沉的男声响起,门口站着两名警察,他们手里拿着枪,费瑾瑜身子顿住,警察连忙上前,将她轻易地治服。
“爸爸——”19KiF。
“浅浅——”,后腰有点疼,她捂着肚子,朝着他走去,唐振德伸手,胡须花白,头发花白,眼里蓄着泪水。
父女俩抱在了一起,她落着眼泪,“您醒了,您终于醒了,呜……爸爸……”,扑在他怀里,撒娇地哭道,眼泪汹涌落下。
唐振德眼里也蓄着泪光,苍老的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背,“让……让你……跟……修……受苦了……”,他操着那苍老的声音说道。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没杀人!”,费瑾瑜激动地吼,唐浅央这时回神,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警察同志,她当年涉嫌谋杀我爸爸,证据不足,今天又要动手,被我拦下,这个房间里有很多针孔摄像设备,希望你们快点叫专业人员过来取证!”,她冷静地对着那两名警察说道。
“针孔……?”,费瑾瑜理智恢复了些,神经质地看着房间四周,喃喃地问道。
“妈,我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为了还裴亦修一个清白,为了将真凶揪出来,我不得不欺骗你!”,她沉声道,一脸的冷然,心抽痛了下。
这算是大义灭亲吗?
“浅浅!我是你.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费瑾瑜大吼道,此刻,警察拉着她,出了门。不一会儿,就有技术人员过来,将房间里的摄像设备全部取走,还带走了她的电脑。
这件事,她让警方先保密,也先低调地将父亲送去了医院,他还装昏迷着。
“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突然发疯一样,要杀爸爸……”,杜泽铠赶到医院时,唐浅央偎在他怀里,激动地说道。
杜泽铠听了她的话,眸色闪烁,他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有没有伤着?”,杜泽铠看着她,关心地说道。
“腰被撞了下,没什么大碍。爸爸现在情况还很稳定,就是还昏迷着。”,她喃喃地说道,“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样?这个家,究竟要闹哪样……”,她哑声道,那痛苦的样子是由衷而发的。
杜泽铠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叫人在这陪着你。”,他说道。
唐浅央直觉他有什么大事,这是他的一贯表现。
间动幕站惊。“好,你忙你的。”,她体贴地说道,杜泽铠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了抚。她看着他,总感觉杜泽铠的眼神挺复杂,夹着痛苦,或是其它。
“再见。”,他突兀地说道,随即,转身。
“杜大哥!”,她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杜泽铠顿足,心口一阵扯痛,背对着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微笑着转身,唐浅央看着他,“你要保重。”,她说道。
杜泽铠笑了笑,将她的面容刻进了心里,“叫我声的名字,听听。”,他说道。
唐浅央觉得此刻的杜泽铠很奇怪,奇怪地有点像个深情的男人,“阿铠……”,她开口,笑着说道。杜泽铠满意地点头,忽而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唔……”,她身子僵住,整个人懵了,怔在那。杜泽铠发狠地吻着她那柔软香甜的唇,明知道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却还是甘之如饴地啃着。
就在她要推开他的胸膛时,杜泽铠终于松开了她。
唐浅央还愣着,杜泽铠却低着头,意味深深地看着她,“女人,是裹着糖衣的毒品,用她的甜美,引诱着男人,使其沉沦,无法自拔。”,他淡淡地说道,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在杜泽铠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她才回神,站在高干病房区走道里,嘴边还残留着淡淡的男性味道,她连忙用力地擦嘴,心口一阵难受,进了病房,倒了杯水,狠狠地漱了几口才甘心!
女人,是裹着糖衣的毒品,用她的甜美,引诱着男人……
脑子里浮现起杜泽铠那意味深深的话,那话,像是在对她控诉,同时……
杜泽铠怀疑她了吗?
裹着糖衣的毒品……
“啪——”,手上的杯子落地,她的心猛地一颤,连忙找出手机,打给裴亦修。
他的手机占着线,她心急,挂了又打,好几遍,才接通。
“杜泽铠说,裹着糖衣的毒品,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裴亦修,我怕他在暗中行动,他之前说过,得不到也要毁掉。”,唐浅央激动地说道,紧紧地捂着心口。
“你别紧张,我知道了,已经叫人在查了,会小心的!”,裴亦修沉声道。
“你要小心,我怕杜泽铠会暗算你,我就怕这个,其他什么都不怕——”,她激动地说道,无力地倚靠着墙壁,后腰一阵灼痛,裴亦修连连答应道。
“我知道,你放心——”,裴亦修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是乔森,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我这还有事,先这样。”,他小声地说道,快速地挂了电话。
他站起身,看着那两名警察,微微挑眉,“两位警官,所为何事?”,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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