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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科幻 > 恶魔宝宝:冥王爹爹要疼娘 > 177呼吸都痛⑥
  不过,比起关心师傅,唐溪哲自然是更加关心他的幽幽妈妈,他现在只想听窦九州为他讲述关于幽幽妈妈在那边的一切,眨巴眨巴水汪汪的蓝宝石大眼,奶声奶气道,“妈妈你忘了?一会儿就到了我每日必须打坐练气的时候了,师傅说了,每日必练,不得有误的。”
  轩辕幽现在急着想要知道一切,也顾不上多想,只是冷脸转向窦九州,“给我好好伺候小少爷练武,爹爹真是大意,到了天寒国也没将你恢复原样,也不看看自己是谁,顶着哥哥的面容也没有哥哥那份气质!”说罢,便匆匆向天雪沁哪儿行去。
  在冥界呆久,人就会想着阴森森的地府,变得冷酷无情,更何况是在这冥界长大的人呢?轩辕幽虽然提到哥哥,但是心中却没有一丝为失踪多时的哥哥安危担忧的思绪。
  “哎呀,哲哲宝贝你可真多嘴啊!怎么能让轩辕幽去天雪沁那里呢?坏了坏了,那个天雪沁一定会将一切责任都推给幽幽,好让轩辕幽也恨上幽幽,到时候两个恶毒的女人同一阵线,真是可怕!”轩辕幽一走,窦九州的着急模样毕露,紧张幽幽的安危令他变得一点儿也不冷静!
  唐溪哲听得稀里糊涂,疑惑地问道,“什么推责任?”
  “算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找个地方我慢慢将一切讲给你听!”窦九州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有太多的话好告诉哲哲宝贝,有太多的事情要同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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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琼池便,雾气缭绕,浓烈的药香带着苦涩,不是好闻的味道,清幽的彼岸花香被药香掩盖,若不是特意去感受,便会被忽略。
  唐幽幽极不喜欢这样的药味,总觉得药是带着不祥的东西,能够安然地站在甘琼池边,全凭她追寻那隐约不可闻的彼岸花香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幽姐姐,这里的药味着实太大,要不,您先去外面歇歇吧,若有什么事情我唤你便成。”莫訫很体贴地对唐幽幽说道,她一身雪白,周身雾气缭绕,脸上的表情清纯,就像是甘琼池的池水,只需一眼,就能见底,没有一丝杂质,像极了不相信落入尘埃的仙女。
  说实话,唐幽幽还真不想呆在这儿,药味倒还可以忍受,但是莫訫一会儿要为冥破天施针,自然要下水的,那样子应该很像是在洗鸳鸯浴吧,那样的情景她不愿意看见!
  “冥王,我还是出去候着吧,免得一会儿扰了訫妃为你施针。”唐幽幽的目光略带恳请,画眉染了写百色雾气,凝结成晶莹的小水珠,欲滴未落,甚是可爱。
  雾气中的她真是美极了,冥破天看着她竟入了神,他好想将她留下,甚至希望她同他一同浸在这甘琼池水中,享受着池水舒适的温度,享受着她身上独特的“幽儿”香气,那该是多美的享受。
  “大师兄,你放心吧,幽姐姐就在门外,只要你想见她唤一声她就进来了不是?再说了,来日方长,可有得你们恩爱的。”说着,莫訫娇俏地掩嘴含笑,“是在不急于这一时不是?”
  冥破天看着唐幽幽的眼神动了动,用密音轻声道,“那你就在外面,不准走远了。”
  唐幽幽宠溺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点头,“訫妃,冥王就辛苦你了。”她对于莫訫突然转变的态度,没有任何猜测,不认为是真也不怀疑是假,好似她的表现与自己无关,因为她从不认为爱是可以靠心计可以得来的,不正的心思花多了,到最后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必呢?轻松一点,或许更好。
  莫訫盈盈一笑,“放心吧,大师兄很快就会好的。”
  唐幽幽只回她一个浅到极致的微笑,便踱步出去了,他的寝宫很宽敞,虽然甘琼池的药味早就在寝宫扩散,到底浅了不少,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这是她第三次来冥破天的寝宫,却是第一次可以好好将这里打量一番,他好像极喜欢黑色,就像他永远爱着一身黑袍一般,整个寝宫的装饰都偏黑,显得极为阴暗,或许,正和这阴曹地府显得相得益彰了。
  还好,家具都是朱漆的,给这极为沉闷的色调增添了不少火热,也不显得那般压抑,最惹她注意的应该是在西侧的案桌了,应该是他临时的书桌,上面书不多,但也有几本,一个印着馨香墨兰的广口大瓷瓶中插了三卷宣纸,应该是他写的字或者是画的画吧,不管是什么,她很有兴趣看一番。
  白皙柔夷拿起第一卷,带着好奇打开,上面竟只有一个字,“忍”!
  人家说,看到字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前途!唐幽幽现在倒有些相信了,虽说是一个“忍”字,但却写得极为霸气,笔笔有力,点若出鞘的刀锋,带着杀气。
  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她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写这个字的时候,他的心一定很痛,很怨恨,很愤怒!这些,从这个“忍”字,都可以轻易得看出。
  打开第二卷,是一卷画,画中女子,灵气逼人,若牡丹,娇艳动人!若空谷幽兰,气质不凡!若秋菊,带着藏不住的清冷高雅!若傲雪的冬梅,骨子里的倔强泛滥!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此刻看画之人,在画像旁边,还附着几行小字——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最后几个字,放大了数倍,多了几分笃定——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许是表了决心。
  唐幽幽对着这幅画看了很久亦想了很久,最后脸色平静地将画卷卷好,重新放进瓷瓶中,手很久很久才离开画卷,或许,她对他的爱,在这一刻真的升华了,从此,她对他再也做不到若即若离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