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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的回头,一个目无表情的壮汉正看着她,目光阴寒的让她发颤。
“你……”白夜怔怔的叫道。
“少夫人,您没事吧。”保镖尽职尽责的询问,眸子里闪着的光是真正的尊敬。
“没事。”火舞点点头,对着白夜冷笑,“白姑娘,下次动手时麻烦看清楚这是谁家的地盘。再有一次可没有这次这般好运了。”
白夜脸色煞白,只觉得手腕生疼,就要被捏碎了一般的疼。
“你!疼!火舞!你让他放开我!”白夜疼得眼眶都盈出了水雾,脸色煞白。
火舞顾念到她现在好歹还怀着身孕,不能太过分,就站起来对那保镖说:“放开她吧。”
保镖一松手,白夜就揉着手腕,纤细的手腕都被抓红了,不禁更恨上了火舞。
“火舞,你就真这么狠心,见死不救?”白夜怒道。
“你们这不是还没死吗?”火舞不在意的说,翻了个白眼。“白姑娘以后不必再来找我了,如果鹰公子真有能力,不论长空怎么打压都不会倒,与其浪费时间来骚扰我,不如想想办法重振自己比较实际。”
火舞说着,就要离开,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废话。
就在火舞离开,和白夜错身的时候,白夜突然抓住火舞的手腕:“火舞,你说!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们,有什么条件,你说,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做到!”
白夜豁出去了,这是她最后的办法,来这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火舞和落长空这么逼他们,难道真就什么都不图?
这种无条件的打压,落家肯定是要损失些的,她相信生意人绝对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那人疯了。
可是白夜不知道,落长空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一个疯子。
或者说逍遥谷的人都不太正常,落长空为了给火舞出气,损失这一点对于落家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不在乎。
火舞看着白夜,一语不发的盯着她,目光直直的,盯着白夜都有点害怕,不自觉的擦擦胳膊,发现胳膊上早就在火舞的目光下起了鸡皮疙瘩。
火舞突然有种好笑的想法,看看白夜的反应也不错,于是她说:“如果说我要鹰天远呢?你把他还给我,我就放了你们,怎么样?”
“你……你疯了!”白夜脸色惨白惨白的,就像涂了一层厚厚的墙粉,禁不住的后退两步,就像看鬼一样的看着火舞。
火舞不禁翻了个白眼,她就是开个玩笑吓唬吓唬白夜,至于吓成这样吗?
再说了,她傻啊放着落长空不要要鹰天远?
有个词落长空没说错,她就是钱串子,放着别的不说,落长空确实比鹰天远有钱。
就算鹰家堡没出事,鹰天远跟落长空仍然没有可比性。
但是这是其次,以前她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很肯定落长空爱她胜过爱自己,就算拿命来换,落长空都不带卡壳的。
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跟一个欺骗她的男人相比,傻子才会选择后者。
而且她火舞不傻,非但不傻而且很聪明,知道如何取舍,她对落长空又不是无情,否则当初也不会让他碰她。
既然现在已经认定了落长空,那她也绝不做那等朝三暮四的事情。
鹰天远比不上落长空,甚至不配跟他比。
有个这么好的男人,火舞恨不得死抓着不放手,更不可能自己跑去偷汉子,做这等自掘坟墓的事情。
而且落长空派来保护她的保镖就在这里,她若不是开玩笑,怎会当着保镖的面说出。
她敢肯定,她今天的话保镖回去一定会说给落长空听,她这才真是问心无愧的表现。
只可惜白夜看不懂,她早就被一系列的打击冲昏了头脑。
白家日趋没落,家里人的不断施压,再加上鹰天远对待火舞的态度,都让她诚惶诚恐。
孕妇本来就非常敏感,再加上这个非常时期,无异于雪上加霜,白夜就像是惊弓之鸟,就怕鹰天远被火舞抢走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鹰天远,如果鹰天远也离她而去,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
所以火舞说的那句玩笑的条件,白夜却当真了。
白夜不停的摇头,摇的火舞都替她头晕。
白夜更是死抓着火舞不放:“不可以!我不会将远让给你的!什么条件都行,就是这个不行!你已经什么都有了,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远!我不会给你的,绝不!”
火舞冷笑着挣开她:“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火舞朝保镖示意,便往前走,突然想起来什么,身形一顿。
白夜天真的以为火舞改变主意了,脸上露出激动的笑。
可是激动的笑容就像烟花般短暂,一闪而逝,因为火舞的一句话而再次变得僵硬。
“白姑娘,我的条件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你刚才拒绝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见。”火舞轻巧的说道,浑然没有自己一句话就能决定对方生死的严肃,冷漠的让白夜打了个寒颤。
或许,他们当初选择利用火舞就是个错误。
这个女人,爱的时候可以倾尽所有,但是不爱了,那么她对你就会连陌生人都不如。
被她爱上,或许是件最幸福的事情,可是一旦不爱,以后就形同陌路,哪怕在路上见到你的尸首,她不上前不踹两脚都是大发慈悲。
看着火舞一点都不留念的背影,白夜突然感觉好冷。
火舞走到酒楼门口,就看见鹰天远匆匆的跑来,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脸颊也因为跑得太急而泛着红。
看到火舞时,鹰天远动作一顿,怔怔地站住:“小舞。”
火舞淡淡的一笑,疏离有礼:“鹰公子,来找白姑娘吗?”
听到火舞疏离的称呼,鹰天远苦涩的一笑:“我们……这么生疏了吗?”
“我现在是长空的未婚妻,言谈上是该注意些的。”火舞淡笑道。
长空的未婚妻……
鹰天远在心中默默念着,满嘴的苦涩。
“夜儿她……跟你说什么了吗?”鹰天远苦涩的问道。
再次听到从他嘴里喊出“夜儿”两个字,火舞竟然出奇的没有生出什么波澜。
好像鹰天远完全是个陌生人一样,相比于他的称呼,她更喜欢落长空轻念的“小舞儿”,那么珍惜,细细的呵护在掌心中,一辈子。
“白姑娘跟我说的来来去去无非也就是那个意思,鹰公子该猜到才对。”火舞嘲讽地笑道。
眼前这个男人,卑鄙的连自己的女人都利用。
他以为她看不透彻吗?
白夜来找她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鹰天远仍然放任白夜过来,便是希望白夜或许运气足够好,真的能够说服她。
难道他就不怕,她一气之下毁了白夜,毁了他们的孩子?
到了现在,鹰天远倒是装出一副担心未婚妻的焦急面庞,早干什么了?
鹰天远张张嘴,涩然道:“夜儿她不懂事,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说了什么,你……别管便是。”
火舞笑笑:“可是白姑娘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什么?”鹰天远下意识的问道。
“她说只要我肯放过你们,什么条件她都能答应。”火舞扯唇,观察着鹰天远的表情。
以前是她傻,沦陷在鹰天远的甜言蜜语中而看不到真实的东西,现在她退出来了,以旁观者的身份,反而看得更透彻。
果然,鹰天远眼中一抹不明的光彩闪过。
“你……答应了?”鹰天远问道,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希冀。
“我只是有个提议,鹰公子不想听听吗?”火舞笑着,唇角间风.情无限。
“什么提议?”鹰天远好奇地问道,心中的某处在叫嚣着,欢欣鼓舞,仿佛又看到了光亮。
“我说,如果她能把你还给我,我就答应她。”火舞说道。
鹰天远愣住了,张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心里总是有点希冀的,刚才火舞引起话头时,他就隐隐有这么点猜测。
可是猜测毕竟是猜测,他心内是这么希望的,却没有多大把握,当听到火舞真的这么说时,心底竟然涌起了巨大的欢喜。
刚要说话,一个身影蹭的窜出来,紧紧地抱住他。
“不!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让!火舞,你卑鄙!你刚才明明说那是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现在又要跟远说!”白夜气愤的看着火舞。
火舞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好像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笑声清脆如铃,蛊惑着人心,在鹰天远和白夜心中一下一下的敲着。
只不过鹰天远是迷醉,而白夜,则是恐慌。
那笑声之于白夜,就像是一声又一声的警钟,声声的敲打在她的心房。
“白姑娘这么急做什么?我话才说到一半,你就冲出来了。”火舞好笑的说道,“我想说,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哪怕你答应了,我也不想要了。”
“不!我不会答应的!不会!”白夜死抱着鹰天远不放,就像是抱着宝贝一样的抱着。
“那就好好看着吧,别让他再找机会找上别的女人,到时候白家没了利用价值,就一脚把你踢开。”火舞笑嘻嘻的说,笑的那么甜美的脸庞,却吐出让白夜害怕到发抖的话。
“够了!小舞,别再说了,你说得太过分了。”鹰天远忍不住说道。
“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了。”火舞收起笑容,连戏也懒得演了。
刚转身,就看到一抹英挺颀长的身影朝她走来。
浓墨的黑发在风中微微飘散着,促狭的双眼漆黑如墨的双眼,却在看到她的刹那露出温柔如水的光。
“小舞儿。”落长空笑着走来,早早的便伸出手,招呼他的小舞儿。
火舞的心中突然被幸福溢的满满的,正朝她走来的,是她的幸福,是她的归宿。
刹那间,火舞毫不犹豫的向着落长空绽放她最真实的笑靥,如罂粟花一样的妖.娆,晃了所有人的眼。
她毫不犹豫的跑向落长空,整个人信赖的扑进他的怀里,将白夜和鹰天远全然当成了空气。
“长空,你怎么来了?”火舞笑道,带着就连鹰天远都没有见到过的娇.媚。
“娘说你来酒楼跟白姑娘谈事,我就来找你了。”落长空笑道。
“害怕我被欺负啊?”火舞好笑的在他胸口划圈。
“欺负你,他们的道行还差点。”落长空说道,抱住她的手,阻止她在这里点火。
火舞狡黠的一笑,明显就是故意的。
“你呀!”落长空没辙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可是眼中也同样闪过狡黠。
他不是火舞,火舞究竟还是脸皮比他薄,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也只敢做做样子。
可是落长空不一样,就在火舞发现他眼神很邪恶时,就惊觉不对,想要退开,可是腰间的大手不放,不算很用力但是却牢牢地圈住她,让她哪也逃不了。
“啊!长空,这可是大街上,你不能——唔——”后面的话被尽数吞进了落长空的肚子。
落长空肆无忌惮的吮.吻着她的红唇,看着旁边路过的人脸红心跳,不停地念叨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路过的妇人赶紧捂住自己孩子的眼,免得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惨遭荼毒。
白夜愤恨的看着不远处吻得难分难舍的一对“狗男女”,不要脸!
“还看什么!她才离开你多长时间就勾.搭上别人,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你现在趁早认清她的真面目,走吧!”白夜没好气的说,在看到鹰天远看着拥吻的二人失神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鹰天远就走。
半晌,落长空才松开火舞。
火舞无力的靠在落长空的怀里,贪婪的汲取新鲜的空气。
“你是故意的!”她娇嗔。
“谁让你刚才点火来着?再说了,那个男人竟然还要妄想回来追你,当然要让他认清事实。”落长空说道。
“呵呵呵!你说咱们算不算恶毒夫妻?”火舞笑呵呵地说,噙着坏笑。
落长空宠溺的笑看着她,这女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坏心眼。
“咱们可还没成亲呢,怎么算恶毒夫妻呢?小舞儿,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嫁我啊!”落长空逗弄她。
“好啊!你!你要是不想娶就算了!”火舞嗔道,一点都不留情的捶他的胸口。
“哎呀!好痛!娶啊!我娶,谁说我不娶的,我恨不得马上成亲,省去那些繁文缛节呢!”落长空说道,揽着她的肩就往家走。“走吧,咱们回家,娘怕你累着,把云霓阁的裁缝给叫到家里去了。”
落长空说得轻巧,可是云霓阁啊!
恐怕也只有落家能让他们上门服务了。
同样出色的一对男女,就这么亲密的往家走,留下幸福的背影。
“对了,刚才白夜来求我呢!”火舞说道,她和落长空之间,没有秘密。
“你答应了?”落长空不甚在意,如果火舞答应,他就收手。
“没有,你那么可着劲儿的给我报仇,我怎么能打断你的好兴致?”火舞笑道。
“哎!知夫莫若妻啊!”落长空满足的说道。
“去!她还跟我说,只要我答应,她什么都肯做呢!”火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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