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侧妃急忙拉过她的手,叹道:“小姐,王爷对你的深情众所周知,我们都明白南宫霖这正妃之位是怎么来的。皇贵妃就算了,咱不跟她硬碰硬,但是王爷那边,你千万不能放手!否则就便宜了王妃啊!”
苏王姬也起身附和道:“是啊!若小姐,王爷此番礼遇王妃不过是给皇贵妃面子罢了,就跟从前的虞夫人一样,所以,若小姐,你非但不能走,还要将王爷牢牢地抓在手中。她能废了虞夫人的位分,小姐你也能夺了她的正妃之位。王爷时时刻刻挂念着的人,是小姐你啊!不然,当初为何会给南宫霖一个‘瑶’字为封号?”
若夕瑶的眸中闪过狠戾的波光:“我又怎么会夺她的正妃之位?它本来就是枫哥哥留给我的!”那么多年的隐忍,那么多年的艰辛,换来的不该是如今这种惨淡的人生!
苏王姬勾唇一笑,深知煽风点火的目的已经达到,又听得若夕瑶继续道:“苏王姬曾经与王妃走得颇近,她曾经不只一次向王爷举荐过你,你就真的忍心恩将仇报?”难保她不是王妃的眼线。
“若小姐误会了,我能在王府安然度过半年光阴,全靠宛姐姐的庇佑,与王妃可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了,良禽择木而栖,在我心中,唯一人能将旋王妃的位置坐稳的人,是小姐你!”
宛侧妃满意地点点头,温和道:“说的没错,我只是小姐的一个贴身侍女,便能让王爷将我扶上侧妃之位,可见王爷心中最爱的人就是小姐。只是我也要奉劝小姐一句,王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少年,他如今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万人敬仰的爵位,想要牢牢抓住他的心,你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让若夕瑶茅塞顿开,她一直以为仗着云枫对她的留恋便能肆无忌惮地耍性子,可时间会流逝、感情会变质。她要做的,除了守护那种初恋的悸动,还要种下一棵新的情爱种子。
而一切妨碍它生根发芽的杂草,她都要毫不留情地拔除!
“苏王姬可愿意帮我一个忙?”
热气氤氲的浴桶中,云枫轻轻柔抚着梦长兮的秀发,虽然她还是跟着自己回了王府,但心中对于她曾经的出逃仍有着一丝后怕,他掬起她秀美的鹅蛋脸,半是祈求半是命令道:“以后你就住望龙阁!”
梦长兮莞尔一笑,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多福海略有些急切的声音。
“启禀王爷,若小姐方才落水了!”方才落水,就是如今已被救起。
二人微微有些情动的身子一僵,云枫迅速起身穿衣服,顾不得梳理披散在腰间的墨发,对着梦长兮道:“你先歇息,我去看看就回。”
“好。”梦长兮忍住落寞答应了。今夜,他怕是不会回来了。
云枫走后没多久,又听到清灵过来禀报:“启禀王妃,彩蝶说苏王姬被柳妾妃打了,哭着求王爷去给她主持公道。您看,是奴婢去倚梅园通知王爷,还是……”
“去通知王爷吧!”梦长兮轻轻打断清灵的话。
“是!”
不多会儿,清灵又在屏风外禀报:“王妃,彩蝶说苏王姬又不想惊动王爷了,想请您过去。”
“你跟她说本王妃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些不安分的人,消息可真是灵通,刚回府就迫不及待地闹事了!
又过一会儿,清灵再来禀报:“王妃,苏王姬说一定请您过去一趟。”
一定要请她过去一趟?王爷不在的时候?
也罢,反正她心中正要有个疑惑要向苏筱证实。“你进来伺候本王妃更衣。”
梦长兮带着清灵的阁院时,就听得苏王姬凄厉的哭声从内室传来。她闻声踏入内室,发现苏王姬发髻蓬松,双面红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见着梦长兮过来,苏王姬急忙扑到她脚边,如泣如诉道:“妹妹参见王妃姐姐!王妃姐姐要为妹妹做主啊!”
眼看她的手就要伸上来握住梦长兮的手,梦长兮给清灵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上前一步将苏王姬强行扶了起来。
苏王姬一愣,难道她已经识破自己了?
梦长兮将她的疑惑尽收眼底,优雅地在一旁的软席上坐下,笑道:“苏王姬别介意,王爷只是不喜欢本王妃身上多出什么其它的味道,所以你还是不要碰本王妃了,免得那一沾就掉不了的香气惹得王爷不高兴,本王妃也保不了你!”
“王妃姐姐,可是妹妹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你了?离开王府之前,你与妹妹不是这般生疏啊!”苏王姬不死心,厚着脸皮跪走到梦长兮的身边,抬起一双泪眸望着她。
若不是知道她做的恶心事,梦长兮可真就被她凄楚动人的模样给骗了!
“苏筱,你做过什么,自己会不知道?还要本王妃提醒你不成?”梦长兮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着里面的茶叶,冷问道。
苏筱愣了愣,面色微微有些发白:“王妃,你说什么?嫔妾听不懂。”
梦长兮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突然对着她的手泼了过去,虽说不是很烫,她还是被吓得连连甩手,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拭,动作小心得有些过头,好似生怕碰掉指甲上新染的豆蔻甲油。
“那日在狱中企图谋害我的黑衣人就是你!”
“王妃,你……你越说越离谱了。我连王府都没有出去过,怎么会去狱中陷害你?”苏筱一口否定,语气生冷而僵硬。
“本王妃曾让惜华送给你一匹上好的丝绸布帛,极适合做里衣,不仅因为它柔软舒适,更因为它有着一股天然琉香,只要沾上一点,便是几日都无法褪去。你换了外衣又如何,还不是遮掩不住里衣上的琉香。”冷哼着说到此处,梦长兮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故意露出步履上的雷国皇室专用图腾,就是想让本王妃怀疑到萧王姬的头上,可惜了,本王妃的感官较常人灵敏许多,那日我抓住你的手就是想闻得更加真切。你,就是凶手!”
苏筱如遭雷击,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但她的嘴上依然逞能:“王妃无凭无据就别在这儿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