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抓。”
尽管不精通医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嗯。”
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她小心温柔的动作,势在必得的欲望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成和煦春波。
“谢谢浓浓。”
借着伏在美人肩头的姿势,又借机舔了舔小巧圆润的耳垂。
姜容容这次没打算让他这么轻易得逞,按着伤口处就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她的力道掌握的很好,不会让他的伤口裂开,只会疼痛无比。
“浓浓这是要谋杀亲夫?”
无耻!下流!
怎么不让这人的嘴一起伤了?
姜容容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
某些人,若是无耻到一定境界,无论何时何地,处境如何,该做的一样都不会少。
清晨,太极宫的寝宫内,侍女们送上还带着露珠的新鲜蹙金珠牡丹,恭敬地摆在梳妆台上。两个侍女站在姜容容身后,给她挽起高高的飞仙髻,其中一个小侍女正是她上回在玉清池看见的那个,唤做鹦哥,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
鹦哥看着铜镜里的绝世殊颜,她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太认得字,没法子用语言描绘她的美,她只觉得镜子里的姑娘比那盛开的牡丹花还要美上好多,可是身上又有着和太子一般尊贵雍容的气度,让人不敢直视。
怯怯懦懦的看了她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
姜容容笑道:
“我有这么可怕?”
两个侍女立刻跪倒在地上,身子伏得低低的。
“回娘娘,不是···”声音还在颤抖。
“别喊我娘娘。”
皱了皱眉,姜容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是,太子妃殿下。”
如此看来,容宸倒是很有一套御下之术,这两个小丫头想必受了他的命令。
看来不动一番心思,是没办法从这小丫头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了。
小剧场:
容宸:原来浓浓把我当成团圆?
姜容容:团圆比你可爱多了,会撒娇会舔人手手 ̄w ̄=
容宸:我也会。
姜容容:你什么时候会了?
容宸:昨晚我舔你那儿的时候你明明喊···
姜容容:连忙捂住容宸的嘴,“不许说!”
已成笼中雀
第十五章
昨夜大起大落,她又初次破瓜,身心俱疲,被容宸抱回去后便睡得很沉。
刚刚被刺了一刀的人还能抱着她回寝殿,有兴致看着她入睡,想必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
昨晚突如其来这么一遭,她当时确实没有精力思考,现在看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恐怕,只是对她一人而言。
早已准备好的伤药,他成竹在胸的话语,无一不在提醒着她:
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而且他明知她能看破。
他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赌她的不忍心,他是太子,拿捏人心这种事想必手到擒来,无比熟练。
他野心勃勃,且毫不掩饰,
他要她身心都属于他。
只是他何时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
若说是那次皇宫后花园中错认,可是那是她才是个小娃娃,一见钟情也太可笑了些。
还有容珏···
新嫁娘凭空消失···
阿珏哥哥没有等到她,他会如何?
阿爹阿娘呢,现在又如何了?
从纷扰的思绪中抽身,姜容容看向眼前跪着的两人,有了计策。
挥手让另外一个侍女退下,姜容容朝着鹦哥招了招手,绽出一个明媚和煦的微笑来。
“你过来。”
鹦哥正欲颤颤巍巍的膝行过来,姜容容道:
“不必,走过来吧。”
“是。”
待鹦哥走到身边时,姜容容亲切的握住她的双手,“几岁了?”
“回太子妃殿下,十二了。”
“我也有个妹妹,和你一般大,看见你便仿佛见着了她。”
这番举动不动声色,很是博人好感。
鹦哥羞涩的低头:“奴婢怎配与殿下妹妹相像。”
“无妨”,姜容容道,
“我看你很是合我眼缘,这白玉珊瑚钏你戴正合适。”
鹦哥看着座上的绝色美人温柔地给自己套上珠钏,本就对她有很大的好感,这下倾慕之情更重了。
“谢···谢谢太子妃殿下赏赐。”
“鹦哥,你可听说过容珏公子?”
温柔平淡的嗓音,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
小丫头脸一红:“听过。”
“容珏公子昨日大婚,你可晓得?”
圆润脸蛋上突然笑意浅淡下去,本以为是伤心,姜容容细看她的表情,更像是担忧,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
“晓得,可是大婚当日就被皇上一道圣旨派去了边疆,说是敌国来犯,容世子君命难违,只能领命拜别,连新嫁娘一面都没见到···”
!!
惊雷闪过,姜容容脸色泛白,握住身边的扶手强自维持镇定:
“够了,你下去吧。”
“娘娘,您没事吧!我···我这就给您去叫御医!”
“没事,你先退下。”
“是。”
小丫头担心的走了,一步三回头,生怕太子妃有什么闪失。
待鹦哥走后,她弄清楚了三点:
第一,鹦哥目前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第二,容宸不愧是城府极深的太子。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敌国来犯,容珏身为将军府世子,不得不离开,一场战争,就算顺利地打完,容珏回来至少也要半年之后。这半年的时间,足够他用尽任何理由和手段得到她了。
第三,连同皇上都与他沆瀣一气,她本以为能去向皇表叔求助,脱离囚笼,如今却彻底的沦为笼中鸟,金丝雀了。
将自己团在椅子上,如同一只失去依靠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