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发狠也没用,纯娘咬得满嘴血,不但没用,结果自然…
更加惨烈无比!
纯娘开始气哼哼,后来半推半就,再后来,快快活活地接受了。
只是狼崽子体力太好,不过半宿,纯娘又开始气的骂娘了。
不过除了嗓子越来越哑,狼崽子越来越疯,貌似,没半点作用。
最后狼崽子见她不叫唤了,会错了意,那个卖力,纯娘第二天醒来,只想拿刀砍了他。
奈何手指头都动不了,别说拿刀了。
纯娘盯着那天青色的帐顶,心想:老娘不玩了,断绝关系,坚决要断绝关系!狼崽子不肯走,那老娘离家出走行不行?!
身旁传来动静,粗糙的大手抚上来,温度开始变化。
“再来,老娘就要死了!”纯娘面无表情道。
沈狼将头凑过来啃她的脸,含糊不清道:“明明,快活。”
快活的要死,怪不得那些小母狼喜欢求偶。
他声音低沉嗓音奇特,这一含糊,居然说不出的好听。
纯娘面上不自觉发热,“滚!”
快活是真,要死是真,快活得要死也是真。
她声音本就娇媚,嘶哑着说出滚,听入耳里,哪里是要人滚?
分明是要人命!
沈狼蠢蠢欲动之际,外面传来小妖的声音,“纯娘,殷殷醒了。”
殷殷醒来过几次,每次醒来喝过药吃了点东西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叶渺交代那晚的事情先别问她,等她完全清醒后再问。
小妖也知道,现在过来,估计殷殷是真的清醒了。
可是只要想到小妖是来沈狼的房里喊她……
纯娘捂住脸,想起昨晚沈狼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扛走,真是水洗都洗不清了。
“我要起来,让开!”她粗鲁地喊道。
沈狼不情不愿地躺回去。
纯娘忍着酸痛去的时候,殷殷刚刚喝了药吃了粥,脸还是肿得吓死人,气色也不好,但精神已经好很多了。
“纯娘。”她虚弱地喊了一声。
纯娘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是秦峥伤的你吧,那晚怎么回事,告诉我,以后我帮你讨回公道!”
“我听说沈护卫已经教训他了,纯娘,我不要讨回公道,我只要活命。”
殷殷说着流下泪来,“那天我是装死才逃过一劫的,他本来是想要我的命。”
“还有…宋世子…他……”
“宋图也有份!?”她果然猜的没错!
殷殷摇摇头,“他跟秦世子认识,知道我在秦世子手下活不了,为了避嫌,跳窗走了。”
“好歹你也伺候过他一场,又是无辜受累,他居然薄情如此!”
纯娘冷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个狼崽子,刚开荤,新鲜,现在馋她缠得紧,估计哪天看上个更年轻漂亮的,就会一脚将她踢开!
纯娘突然觉得很窝火。
“你好好休息,这事我先告诉小姐。”
叶渺让天音堂查宋图和秦峥的关系,现在还没有结果。
看着殷殷担心的眼神,纯娘道:“殷殷你放心,你受伤多少因我而起,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叶渺和程烁很快就收到了纯娘的消息,这时叶渺抱着宝儿,刚从宫里出来。
程烁从她手中自然接过宝儿,将这事告诉了她。
“秦峥刚回来,不知道清楼与我的关系倒是有可能。可宋图明明一清二楚,却和秦峥一起,想抓纯娘又差点害死殷殷,这太奇怪了!”
叶渺道:“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程烁揽住她往马车走去,“你说的没错!我已经让人继续追查!”
“喵喵,你现在是齐皇的长公主,不是楚相的私生女,很多事情,需要站在更高的位置去想。”程烁意有所指道。
叶渺若有所思,“你是指,一切都是为了…皇权?”
程烁自知道自己的身份起,和宋国公赵国公等没少斗过,政治敏感和觉悟非同一般。
他点点头,亲了亲叶渺的头顶,“我的喵喵真聪明。”
本来已经打瞌睡的宝儿像狗崽子闻到骨头香,立马睁开眼,结果看到程烁亲叶渺,哇的一声,“阿娘,宝儿的!”
叶渺连忙将宝儿抱回怀中,柔声哄了好一会。
待宝儿收起小性子,乖乖趴她怀里睡着后,又将心思转到宋图无秦峥身上。
两个表面中立的人,却跟她这个新出来的皇家势力对着来。
叶渺一细想,只觉后背微凉。
“这么说来,宋图与秦峥,已经暗中站好了队。”她道:“这次殷殷的事情,不是一时兴起,是故意为之。”
“就是不知道他们站的是哪边!”
太子?还是楚相?似乎都有可能。
程烁道:“你猜的没错,回去再说。”
“殷殷那边,我让纯娘将她送走,对外宣称病死了,你觉得如何?”
叶渺道:“好,按你说的办。”
程烁掀开马车帘子,扶着叶渺上了马车,叶渺扭头温柔一笑,自然道:“谢谢。”
这一幕落入随后出来的楚玉珠和宋凝儿眼中。
宋凝儿眉宇间阴沉之色更浓,她没法跟心仪的男子一起,而害她如此的人,却和那么优秀的男儿,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甜甜蜜蜜。
“大表姐,几天了,皇后姑母那边怎么还不动手?”她恨恨道:“难不成因为顾忌皇上和太上皇,所以打算暂时放过她?”
楚玉珠皱起眉头,宋凝儿急,她更急,可她又不可能去催皇后。
“我回去问问阿娘的意见!”
“我跟你一起去。”宋凝儿主动道:“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大姑母了,去给她请个安。”
楚玉珠没有反对,两人坐上马车回了相府。
大几天的光景,杏园已经改造完毕,楚玉珠看着下人们小心翼翼抬着贵重物件往里送,脸不由沉下来。
宋凝儿不知发生何事,“大表姐,这些东西是要送到哪?”
楚玉珠心不在焉道:“杏园。”
“来了…新人?”宋凝儿小心翼翼道,她不知道以前的事,但知道杏园轻易去不得。
如今将杏园改造,往里面送东西,定是来了什么让楚相极看重的人。
楚玉珠道:“阿娘不让多问,不让靠近,不让打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表妹你就当没看到。”
宋凝儿哦了一声,心里却好奇的要死。
相府后院有很多女人,宋凝儿却从不觉得楚相是好女色之人,毕竟她有个好女色的亲爹和大哥,跟他们一比,楚相简直是正人君子。
两人说着去了楚夫人处。
“阿娘,那个…叶渺,”楚玉珠本想喊外室女,想想她已经不是,又不甘心喊她长公主,便直呼其名,“皇后娘娘那边好久没动静了。”
“对啊,姑母,您看要不要想个法子对付她?”宋凝儿跟着道。
楚夫人揉了揉眉心,“她现在身份不一般,我们出手,只怕会惹人多想。”
叶渺是齐皇的女儿,她们是楚相的妻女,随便就容易上升到两姓之争。后院的事,楚相不管,但关乎朝堂,楚夫人不敢轻易动手。
楚玉珠和宋凝儿不由面露失望。
“夫人,凤小姐来了。”
“快请!”楚夫人面色一松。
上次叶蓉给她介绍了余欣,楚夫人一边膈应她的长相,却也因为她,巩固了自己楚夫人的地位。
没人知道,在叶渺被救走后,楚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到她献出了余欣。
楚夫人有时候不由想,或许以前方婉英两次逃走的事情,楚相已经知道是她做的。
却故意看着她,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亲自将一个又一个相似的女人,送到他身边,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
“见过楚夫人。”叶蓉道。
楚夫人回过神,微微一笑,“你来了。”
……
因为宋凝儿在,楚夫人吩咐厨房多准备了几样晚膳,并早早用了膳。
宋凝儿和楚夫人楚玉珠用完晚膳后,见天色已快黑,便告别离开。
她自小在相府出入,熟门熟路,也没让人送,带着丫鬟就走。
出得春芳院没多久,眼见着楚相从远处廊下经过,她正想喊姑父,却见楚相已转个弯往另一处去了。
那方向,分明是杏园。
宋凝儿好奇心大起,随意撒了个谎,让丫鬟在原地等她,悄悄的往杏园方向而去。
杏园外挂着两盏灯笼,上面用描着金色的杏花,夜风吹得灯笼摇摆不定。
远远的,宋凝儿隐约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小姐,相爷来了。”
紧接着,她瞧见一名裹着大红色披风的女子走了出来。
白色狐狸毛边,衬得小脸光泽盈盈,眉眼含情。
宋凝儿定睛一看,差点尖叫出声。
那女子生得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玉雕似的鼻子,饱满的红唇,赫然竟是叶渺!
“相爷,您来了。”女子的声音绵绵软软,带着无限欢喜。
宋凝儿没听到楚相淡淡的低嗯声,只见他伸手将那女子搂住,明艳的大红色被包裹在黑色的大氅里,往里走去。
经过院中一棵光秃秃的杏树后,很快消失在宋凝儿的视线里。
宋凝儿只觉心口怦怦跳,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叶渺,她怎么会在这里看见叶渺呢?
她如今正和皇太弟殿下还有他们的野种在一起,怎么可能分身乏术来到这里?
宋凝儿百思不解,仔细回想那女子的容颜,又发现与叶渺有些不一样。
突然间,如福至心灵,宋凝儿就想起了之前叶渺被楚相关起来的事情。
这件事情,知道当年之事的人,自然明白楚相的目的。
而不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便以为楚相是为了故意与齐皇作对。
没人敢在背后私议楚相的事情,宋国公等人不说,宋凝儿自是不知道,连楚玉珠都不知道。
现在看到这一幕的宋凝儿,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惊肉跳之余,又觉得有些恶心。
——
“用过晚膳了吗?”楚相拥着余欣走入屋中,低声问道。
那间屋子同之前叶渺在阵中所见一模一样,只是多了许多看不起来不大起眼的贵重物件。
“正要用膳,相爷您便来了。”余欣抬起小脸,柔声道:“相爷用过膳了吗?若是无,陪我一起用膳可好?”
楚相默了默,点头道:“好。”
余欣小脸顿时光亮起来,让丫鬟将菜端上来。
这些日子楚相几乎晚晚来此用膳,厨房准备的份量都是按两人准备的。
楚相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坐下来默默用膳。
用完膳后,楚相牵着余欣的手,到院中散步消食。
外面风有些大,余欣觉得冷不太想出去,却不敢多说什么。
两人绕着那棵杏树转了好一会,楚相不说话,余欣也不敢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余欣觉得自己脸都被风吹得冰冷时,楚相终于开了口。
“会功夫吗?”他问。
“会一些。”余欣眸光闪了闪,“听闻相爷功夫深藏不露,若是哪日相爷得闲,还请赐教两招。”
楚相也不知听进去没有,面色却是温和许多。
“待明年春节后,这杏花开了,你在杏树下舞剑,我给你画一幅画。”
余欣听得心动,柔柔应道:“好。”
两人又走了一会,楚相将余欣送入屋内,“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说完竟是转身要走。
余欣忍不住咬唇喊了声,“相爷。”
那声音里竟是带着期盼之意。
相府里所有人皆以为住在杏园里的神秘女子,被楚相宠上了天,日日留宿在此。
却没人知道,楚相根本没与她同房,除了牵着她的手,揽着她之外,连亲都不曾亲她一下。
余欣初初有几分欣喜,让她扮成另一个人,献身给一个陌生男子,她心里是有几分抗拒的。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楚相依然克制有礼,她却一天天深陷其中。
位高权重样貌英俊,冷漠的外表下偶尔不经意的脆弱与温柔,克制的眼神下隐藏的炙热与疯狂,余欣无法不心动。
她大着胆子喊他留下,她甘愿献身于他。
可是脚步停下的楚相转过身后,当那眸色渐渐冷下来时,余欣只觉身上阵阵寒凉。
“好好休息。”他淡淡而疏离地道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余欣咬着唇,隐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冲上去抱着他挽留他或说对不起,可最终却硬生生停住了脚。
她知道楚相希望她成为方婉英,而方婉英,是绝不会主动留他,更不会主动追上去道歉。
——
秦峥被沈狼打得重伤,送回庆南王府昏迷了三天后,终于醒了过来。
“大哥,你还好吧?”秦安担心问道。他在床边守了三天,模样有些憔悴。
秦峥动了动,只觉全身如散架似的,倒抽口气。
闻言瞟了眼秦安,没好气道:“怎么我没被人打死,你失望了?”
秦安握了握拳头,额头隐有青筋暴起。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他忍着怒气道:“你不知道清楼是长公主开的吗?”
秦峥送回来那天,秦安问过那些人,从他们支支吾吾的语气中,得知秦峥是在清楼与人起了冲突,被打成重伤。
秦安心中大惊,清楼是叶渺开的,叶渺的人绝不会随便打人。
秦峥的身份摆在这,他又与叶渺交好,哪怕秦峥犯了混,只要不太过份,清楼的人绝不会随便动他,更别说将他打成这样!
现在秦峥被打成这样送回来,说明他犯了天大的事情。
“我的事不用你管。”秦峥冷哼一声,“去喊大夫进来。”
“大哥!”秦安隐忍地喊了一声。
“有本事有你自己去打听!”秦峥道:“出去!”
秦安见他一副怎么也不会说的模样,咬牙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后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将这事想了又想,隐约觉得有问题。
于是喊来小厮送上笔墨,给庆南王写了封。
趁着秦峥重伤无暇顾及他,让人火速送到南平。
……
转眼十月初八,叶渺册封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