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有些拿方爱国没办法了,深呼吸一口气说:“这样吧,你给我点时间,给我48小时,如果两天之内救不出秋彤,你再向总部汇报,可以不?”
“是,听从副总司令的命令!”方爱国痛快地回答,轻轻舒了口气。
我们各自退了半步,算是达成了妥协。
李顺搞的这种管理軆制,让我经常陷入被动中。我其实没有责怪方爱国的意思,站在他的角度,我理解他的想法。
但我也知道,无论如何是不能允许他向总部汇报这事的,起码目前不行,万一李顺要是发了飙,真的带人杀回来,或者命令方爱国他们武力营救,那事情就会糟糕透顶,无法收拾了。
说不定暗中有人正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这样做正中对手下怀。
我无可奈何地狠狠瞪了方爱国一眼,陡然感到压力增大了,这压力一方面来自于不知是谁的对手,另一方面来自于方爱国。
双重压力之下,我要如何操作解决此事呢?我苦苦思索着。
“对了,小雪呢?”我问方爱国。
“小雪昨晚在总司令父母家过的,昨天下午接过去的。”方爱国回答。
如此,秋彤被带走的时候,小雪不在跟前,我稍微松了口气,对方爱国说:“送我到小雪爷爷家。”
我想先见见老李。
快到老李家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老李的电话。
“李叔,我正在往你家去!”我短促地说。
“我不在家里!”电话里传出老李的声音。
老李不在家,我忙冲方爱国做了个手势,他将车停在路边。
“阿彤出事了。”老李说。
“我知道了,我就是为这事去找你的,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我说。
“我现在海边钓鱼,你不要过来找我,周围我感觉有可疑的人在晃动。我现在是边钓鱼边给你打电话的。”老李说。
四哥觉察有人在监视他,老李周围也有可疑之人,这让我感到事情或许没有我之前想象地那么简单。
“我刚才托以前的熟人打听了下,检察院是接到举报把阿彤带走的,涉及经济问题,具体数额不知道,只知道是有人举报,而且,似乎证据还比较确凿。”老李说。
“哦。谁举报的?”我说。
“不知道,我现在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我委托的人也没有告诉我更具体。”老李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说。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不知道涉案金额到底是多少,不知道涉案金额,就无法判断事情的严重程度,也不知道涉案的性质和类型,”老李说:“不过我想了,不管事情到了什么程度,我都必须要相信阿彤,相信她一定是清白的,这孩子我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在经济上出问题的。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所以,我想,我豁上这张老脸,不管管用不管用,都要想办法救出阿彤,为她洗清冤屈。我想直接去检察院一趟,找检察长,不行的话,我就直接找雷正,再不行,我去找乔仕达。”
“依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他们会见你吗?即使见了你,他们会给你面子吗?”我问老李。
老李沉默了片刻:“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办法,必须要试试!”
“你有没有想到,或许早有人算计到你会如此去做,早有人正在等找你去找呢?”我继续说:“如果你这么做,会不会不但对事情的解决毫无帮助,反而你又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呢,反而你又被人利用了呢?”
老李叹息一声:“这一点,我想到了。我知道这里面或许是个很大的阴谋,是个环环相扣的圈套,但不管如何,我不能眼看着阿彤落难不管,即使我现在不行了,我也要尽全力去做。小雪不能没有妈妈。”
“李叔,要不这样,你呢,先缓一缓,先不要做任何举动,我这边再想想办法,如果我这边不行,再去找你,你的想法作为最后一步万不得已的措施,可以不?”我说。
“你有什么办法?”老李说。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会努力去想,我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谁在搞鬼,你现在可能被人监视着,不要到处走动了,就呆在家里,电话也不要轻易随便打!”我说。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说:“那也好,我先等等看。这事你阿姨不知道,小雪也不知道,我故意瞒着的。但也只能瞒一时,阿彤要是时间长了出不来,早晚她们会知道的。还有,阿顺现在还不知道,时间久了,他也会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顺知道后会胡来。”
“李老板那边我们暂时不会告诉他的,我都安排了!”我说。
“那就好,先这样吧。”老李挂了电话。
和老李打完电话,我沉思着。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老李和四哥似乎都被人跟踪监视了。老李被监视,这说明此事一定和雷正或者伍德有关。四哥被监视,就不好说了,四哥是秋彤的驾驶员,秋彤出事,驾驶员往往也会被调查,监视四哥的人是伍德的人还是办案人员呢?
伍德似乎现在并不知道四哥的真实身份,四哥是没有暴露的,那么,如果是这样,监视四哥的人就是办案人员,但办案人员有必要监视四哥吗?直接叫去问话不就可以了?似乎检察院的还很少有干跟踪监视这样的事情的,一般工安的会做出来。
从刚才老李打听到的情况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只是知道秋彤是被人举报的,涉及经济问题,数额和性质都很模糊,不明确。
那么,这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事情呢?事情的原委和真相是什么呢?我坐在车里苦苦思索着,琢磨着有可能的人选,根据目前掌握的迹象分析着事情的可能性,逐步清理着自己的思路。
渐渐地,我的注意力在几个可疑之人身上盘旋,渐渐地,我梳理出了一条自以为有可能似乎合乎情理但依旧有些模糊的暗线。
这时,我想起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刑警队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