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茵莎翘着小脚丫来回摇晃着,哼着母亲交给她的曲调,她现在的确很开心,或者说她一直都很会自己找乐子。从林德身上收罗的血精排成一排挨个数着,仿佛她永远无数一般,时不时吐出粉舌舔舐一番。
砰——
茵莎急忙将手中的血精藏在身后,见到无礼的这个家伙后,很是惶恐,做贼心虚。
“他怎么了?”殷荼雅一身戎装,秀发后束,飒爽英姿,勃勃焕发。
“嗯……睡觉觉吧。”茵莎万万没料到会有一个进门不打招呼的家伙,她都来不及施展能力。
“我的婚礼,为何不来?”殷荼雅缓缓走来,问道。
茵莎想了想,哭述道:“我不知道啊,我知道一定回来的!”
殷荼雅被茵莎这副模样给逗乐了,毕竟她只是在问林德,刮了一下茵莎的小鼻子,笑道:“你在藏什么?”
“嗯嗯——”茵莎直摇头,不肯拿出来,她可记得林德的忠告,现在见殷荼雅的模样,她更加缺定殷荼雅会抢她的血精。
这反而勾起了殷荼雅的好奇,伸手便要搜查一番,而这时林德伸手抓住了殷荼雅,打了一个哈欠,道:“你怎么老喜欢欺负我家的茵莎?”
茵莎听罢,急忙躲到林德身后,然后将手里的血精一把塞入口中,林德正好瞥见了这一幕,将茵莎一脚踹飞出去。
茵莎直挺挺地在墙壁上撞出一个深坑,而后嗷嗷直叫,但却依旧蹲在墙角疯狂吞咽。
“……我并没有看见你有任何怜惜之意。”殷荼雅微笑道。
“那是你见得不多。”林德松了松筋骨,道:“找我什么事?我的女王陛下。”
“咯咯咯。”殷荼雅捂嘴直笑,而后凝神,问道:“替我铲除莱斯的危险!”
林德一愣,忍不住问道:“为何找我?”
殷荼雅贴近了林德,凝视着林德的眼睛,道:“因为我信任你。”
林德心中猛然一颤,问道:“谁告诉你我值得信任的?”
“殷荼雅告诉我的。”殷荼雅直起身,身上的盔甲嚓嚓直响,道:“你是不是对我这句话很困惑。”
林德微微一笑,“起初有那么一点,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女王陛下,黑铁骑士海茵茨将会协助您的。”
殷荼雅嫣然一笑,“我听说你找到了自己的罪孽之源,怎么,不打算娶她么?”
“你倒是消息挺快。”林德耸耸肩,“我可不像你,会愿意同不喜欢的人结姻。”
“你是指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殷荼雅故意调笑道,“我觉得他与我很般配的,至少比一个流氓骑士般配。”
“我再次重申,我以前的流浪骑士,现在是荣誉守护骑士!”林德挺起胸膛,纠正道,“和白银骑士同级!”
“咯咯咯。”殷荼雅觉得很高兴,至少比起她现在的烦心事,林德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开怀大笑的家伙了。“行了,我的荣誉守护骑士,现在你是不是该守护一下莱斯了?”
“你为何找我?”林德再度问道。
“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海因茨骑士。”殷荼雅回答道
林德看着殷荼雅,道:“课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我是龙骑士瓦伦的后裔,瓦格纳自以为控制了我,但我也知道了他在控制我这期间他经历的一切!”殷荼雅的一只手突然冒起了熊熊烈火,将链式手套融溶,滴落在林德的床上,引起一阵火焰,而后逐渐蔓延扩大。
“发生了什么?”
“我亲手掐死了卢瑟恩的儿子,将他的脸掐倒彻底变形,扭曲,最后就像是一只拔了毛的野鸡一般。”殷荼雅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林德却依旧能够听到她的声音中压抑的愤怒与怨念。
“这可不像瓦格纳侯爵的作风,殷荼雅.瓦伦陛下,如果我是他,我不会让一个聪慧的女人成为莱斯王国的国王。”林德吐槽道。
“可如果,瓦格纳一直认为控制着我呢?”殷荼雅问道。
“包括现在?”林德惊讶地说道。
“包括现在!”殷荼雅坚定地回答。
林德很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这太荒谬了,眼前这个人林德敢肯定是殷荼雅,也就是瓦格纳的控制只是间歇性的,“你能摆脱他?”
“不,我不能。”殷荼雅失望地摇了摇头,“他们就像是躲在黑夜中的地沟老鼠,奸诈狡猾,无法彻底消灭,就会再度滋生。”
“你找过美狄亚学院或者教宗没?”林德蹙眉问道。
而殷荼雅摇了摇头。
“因为你能够窥视瓦格纳?”林德觉得这简直不可理喻。
瓦格纳时不时地控制殷荼雅,而殷荼雅却也能够时不时获得瓦格纳的神识,进而窥探瓦格纳与其他血族的交流。
怕是自己的身份可能会暴露。
“你不怕我?”林德蹙眉问道。
“当然,我的流氓骑士。”
“是流浪骑士,现在是荣誉守护骑士!”林德再度纠正道,叹了一口气,又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在寻觅什么?”殷荼雅望着林德,沉声道:“而瓦伦王室,正好有这么一枚。”
说着,殷荼雅瓦伦拔出了四攻,这一柄未开锋的利器。
林德忍不住伸手去去,然而被殷荼雅随手将长剑一转便轻易闪开,笑道:“你的剑术还是没有丝毫地长进。”
然而林德无视了这种无意义的讥笑,他问道:“这里面有神器碎片?”
“珍贵无比,想要么?”殷荼雅将四攻重新归鞘,后退了一步,“替我守护莱斯,我将赐予你。”
“为什么你觉得我有实力保护莱斯?”林德惊愕地问道。
“因为我相信你。”殷荼雅微微一笑,又重复说了一句并没有回答理由的废话
“他可能早就知道你能窥探他,就像你知道他能控制你一样!”
“所以我更相信你的能力。”殷荼雅说完便转身离去,不曾多做解释。
而茵莎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瞅了一眼,而后把门拉上,道:“坏家伙!”
不过,随后茵莎又笑盈盈地跑到林德跟前,问道:“呀,你没有成为侯爵啊?你是怎么出来的?”
“很奇怪吗?芙蕾雅女士不也是晋升失败也出来了?”林德解释道。
“然而你不如她!”茵莎毫不犹豫地说道,仿佛她的的确确如此觉得。
林德并不想解释,而是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却陷入了思索。
原来,血源长河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