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德万万没料到关押的牢房这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认识林德,反而只认市政官雷蒙,利亚目又嘴贱,故而一言不合便动起来了手。恼怒的林德便直接领着约翰一路打了进去,真动起手来,这些表面凶残的,实为痞子的人对林德构不成任何威胁。
一番拳打脚踢后,这些挡路的跑的跑,散的散。很快,林德三人就来到了地牢深处。恶臭宛如下水道,脏乱不堪,各种刑具仿佛从未清洗,沾满了厚厚的血渍。但紧接着,林德就见到了让他极其愤怒的一幕。
一个男人被钉在刑架上,遍体鳞伤,双眼狰狞地瞪得溜圆,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林德若是没猜错,这应该是约翰要救的人,布兹。而布兹面前,则是一个披头散发,遍体无遮,虚弱不堪,趴在一个刑台上的一个女人,这应该是约翰提及的另一个人,珍娜。
这场面林德不用多想会知道,无疑是这群人当着布兹的面凌辱他的姐姐珍娜,他们不单单是在朝着布兹身体上用刑,更是心理上的。
林德当即暴怒,冲了进去,将这几个刚提起裤子,被吓破了胆,屎尿纵横的人用血刃削了脑袋,剁成碎尸。此前林德虽然动武,但大多数都是拳脚相向,并不致命。但这一次,愤怒的林德凝起血刃,不打算放过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愤怒的林德杀完这几人之后,呼着粗气,朝利亚目示意。而利亚目也立刻明白了林德的意思,不喜地朝着遍体鳞伤的布兹走去,仔细检查了一番,最终下了结论,说道:“死透了!”
死不瞑目,布兹即使是死了,也林德依旧能从他的瞪如铜铃的双眼中看出无尽愤怒。不知道他受到了何种肉体和心灵上的折磨。不单单是肉体上被摧残,而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世间仅余的至亲受人凌辱。
约翰听到利亚目的绝望地瘫软在地,失声痛哭,“不!”
而林德则脱下自己的外套,朝着虚弱不堪,体无遮拦的珍娜走去,盖在她身上。但这时珍娜突然抬起头,她的头部似乎被嗑破了,满脸流着淋漓的鲜血,格外凄惨,她一把抓住林德,绝望地瞪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厉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些,为什么!?”
“珍娜!”悲伤的约翰对这个受尽折磨,侥幸存活的可怜女人呵斥道。
珍娜颤抖着身躯,死死得拽着林德,声音充斥着悲愤,愤怒地朝着约翰喊道:“为什么你明明有这么好的帮手,却现在才叫来,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为什么要让位眼睁睁看着布兹死去!?为什么!?”
林德轻易地掰开了珍娜拽着自己的手,停顿一下,说道:“我对此感到抱歉。”
“哈哈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傻子,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珍娜突然含泪笑了起来,随即失声痛哭,趴在地上啜泣起来。
林德站起身,满脸阴沉,很多人都告诉过林德,这个世界向来残酷,但林德却依旧难以接受。
而这时,林德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动作有了一丝不畅,虽然阻力不大,但一瞬间就让林德警觉起来。
“有人来了,是战势!”利亚目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利亚目,你带他们藏起来!”林德眼睛微眯,凝结出血刃,划过地表,留下一道深深地沟壑。
而利亚目会意,立刻拽着约翰,寻找着出路,“走!”
约翰不傻,他也发现了不对劲,深吸了一口气,爬了起来,朝着珍娜走去。
“我不走!”绝望地珍娜似乎抱着必死的心,挣扎着,双目充血,双手死死抓着让她受尽折磨的刑台,“我要陪着布兹,我要和他一起死,我不要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咔嚓!
利亚目是个狠角色,朝着珍娜的脖子重重地拍了一下,但显然,响声明显不对,因为利亚目的的手臂断了。但好在利亚目还是成功地拍晕了这个失控的女人。
“操!”利亚目有些恼怒,觉得自己身体太脆弱了,“老头,你也是看到的,老子要带着这么个玩意,脊椎都得被压断。想带她走,就你来背着她,赶紧的。”
约翰也六十多岁,但并不羸弱,是个精干老头,用自己脏兮兮的大衣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又裹了一层,扛起起珍娜,紧跟着利亚目跑去。
而这时正主也出现了,海因茨提着长枪,一步一顿的踏入这个不算宽广的牢房。海因茨瞄了一眼飞快溜走的,利亚目等人,然后又看向了手握血刃的林德,蹙眉说道:“吸血鬼?”
林德也思索着来人的身份,沉默不语。
“哼,老子不管你什么东西,来这里闹事的,都得给老子死在这里!”海因茨提枪直扑林德而来,枪声破空,凌厉杀意。
林德挥起血刃径直格挡,将其枪身斩偏,一个闪身,拉开距离。林德死死握了一下手中的血刃,这个家伙的力量很大。
双方交手只是一招,林德就知道遇到了硬茬。林德也是遇见过用长枪的,也就是林德在尔莎森林里遇见过精灵尤利乌斯。但眼前这个男人,枪法不仅老练,而是林德总感觉动作不畅,刚一交手就慢了一些,差一点就被刺中。
“小子,有点本事。”海因茨玩味地扫了一眼林德,有说道:“实力还行,我怎么不知道这城里还有你这号角色?还是说,你是其他吸血鬼势力的。”
“我也不成知道城内还有这样一个人类混入其中。”林德回击道。这个男人的出现的确出乎林德的预料,因为林德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有极大的威胁。在防御都堪忧的马弗布尼,出现这一号人物在城内。若有敌来袭,他就可以轻易地打开城门。
“现在你知道了,我叫海因茨,你应该记住我!”海因茨自报身份,极为狂妄。
“你一个混入吸血鬼城池的人类,就不怕泄漏你的身份?”林德突然一惊,这人背后难道有强的势力。
“你觉得你能活着去对外人说道我的名字吗?”海因茨笑了一声,似乎很自信,“你呢?你又叫什么?”
“我的身份,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林德冷漠地问道。
海因茨咧着嘴,笑着说道:“一点也不重要!但我想知道自己杀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未尝不可。”
“我就不一样,我丝毫不在意死在我手上的,是个什么玩意!”
“狂妄!”
“彼此彼此。”
话不投机半句多,海因茨径直冲来,挥枪而来,一寸长一寸强,林德只得再次以手中血刃格挡,但此时海因茨的枪拍到血刃后,枪身弯折,枪尖直刺林德。这突然的变化使得林德完全来不及反应,只得快步后撤。而拍弯的枪尖眼看就要划过林德腹部。林德当机立断,散了血刃,在另一只手中重新凝结。而枪身失去了血刃阻碍,海因茨手中的枪便弹了一下,变得重新笔直,但这段时间足以让林德后退几步。而林德重新凝结的血刃护在身前,海因茨的枪尖划过血刃,划出一道道萦绕的血气。
林德立刻翻身,迅速后撤与海因茨拉开距离。
海因茨耍了一个枪花,将长枪负于身后,说道:“你倒也有些本事。”
“多谢赞誉。”林德神情不变,思索着应对之策。
海因茨的长枪使得林德用血刃跟本就伤不到他,这样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林德。而且林德总是感觉和海因茨打有一种不畅的感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畅快让林德很被动。
“你倒是有礼貌,难得,难得。”,海因茨不屑地笑了一声,“嘿嘿,不过,我可不是在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