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指尖,但凤溯却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她的指腹……
说实话,并不痛,但却酥酥麻麻的,令人心痒得厉害。
“你做什么?”云鸽双颊爆红。
凤溯喉咙中涌出低低的笑声,“你问我做什么?”
云鸽困惑地看着他。
他的心情相当之愉悦。“值得了。”
他似是感慨般地这么说。
“为你受伤,能换来你的关心,值了!”
云鸽立即愣在了当场。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和董惠莹在一起相处久了,连带着,董惠莹时不时吐出口的一些新奇用语,也被云鸽给学会了。
她简直难以置信!!
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也不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场合?到底是什么情况?
居然还在调戏她!???
他可真的是…………
她既生气又无奈!
真真是恨不得踢凤溯一脚。
对面……
凤溯受了不轻的内伤,云哲也同样很不好过。但是身为人女的云水寒却无法向她的父亲表达自己的关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身体已因云鸽的金针封穴而彻底麻痹。
云鸽的金针化为暗器,封住云水寒的行动力,令如今的云水寒,只能像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她而今算是砧板上的鱼肉,便也只能是任由人宰割。
然而,早先那些被云哲安排过来保护云水寒的侍卫,却忽然自人群之中冒了出来。
他们齐刷刷地拔出刀剑,将云哲和云水寒保护在中间!
这些事情发生于一瞬间,之前因事情发生太快,他们来不及应变。但是此刻,却已全都反应过来了。
他们敌视地看向云鸽那边,见云鸽正托着凤溯的手臂,扶着脸色略苍白的凤溯。
茶楼之上……
本是坐着看戏冷眼旁观的青月,见此一幕,虚攥着拳头掩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而后,他朝暗中打了个手势。
一刹那间。
十余名身着月牙色长衫的男男女女,宛若天外飞仙,他们降临于长街之上。
这些人的神色虽清清淡淡,宛若从那九重天上的月宫而来,但双目之中却满是对红尘俗世的冷淡蔑视。
云哲受伤不轻,他见此一幕,双目轻微波动了一下。
“二皇子,您这么做,可是要与我连家敌对!?”
凤溯轻轻地蹙了蹙眉:“你这话说的不对。”他反驳道:“首先云大长老,你虽称凤溯为二皇子,但凤溯自认,早已与皇室再无任何的瓜葛。我自幼便散养在外面,很少接触皇室宗族之事,因此这声二皇子,凤溯乃是不敢当的。”
“其次,云大长老内力雄浑,方才那一掌的用意已是很明显。你分明是想要取走我身后这人的性命!然,大长老又可知?云儿,乃我毕生所认定之人!未来也必将是我凤溯之妻!你欲伤害于她,便已是与我作对,这等伤妻之仇不共戴天!”
“而便是没有此间之事,单是大长老从前的所作所为,譬如云儿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也譬如云儿的白发剜眼,皆已注定了你我二人,只能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