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莹往逸宣怀里蹭了蹭,她知道逸宣这是心疼她。
逸宣是后来的,所以不知,经过之前的锻炼,她这身体虽比不上从前,但也好上了许多,并不是如表面这般弱不禁风。
“我想起埋在山头的那些果子酒,埋了这么久,差不多能喝了,效果肯定比从前更好。虽不再像以前那般天生神力,但你看你们,身怀内力,与我当年也差不到哪儿去。”
梁家这哥几个,逸宣是书生气最重的,看似文弱,却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一个。他们都从服用过果子,那些果子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也潜移默化的,逐渐化为深厚的内力。不然从东南西北各地赶来,若是没点儿傍身的本事,又怎敢只身一人就贸贸然的上路来京。
毕竟,这天下可不是很太平,内忧外患已连续持续了多年,外有塞外蛮兵,又有金军侵略,内部则是盗匪猖獗,听闻一些个地方早已因为承受不住朝廷日益加重的赋税而民不聊生,百姓都快被逼上了死路。
逸宣拢了拢妻主披在肩上的兔毛大氅:“等此间事了,便去那山头一趟,把那些果酒取出来,当初酿了不少,你这体质也得往上提上一提。”不然三哥四哥太没分寸,更何况还有自己,大哥,二哥,以及五哥……若是弄不好,还不知妻主今后要受多少累。
“好~”她柔柔地应答着,旋即问:“越宁快生了吧?”
“大夫说得二三月份,暂时还没。他在山庄急的都快挠墙了,”逸宣露出一副趣意的模样。他想起自己接到云鸽让梦王送出的通知,准备来京时,五哥得知妻主的消息,本是也想跟来的。但他怀着身子,月份又大了,实在撑不住这漫长的路程和舟车劳顿,便被自己留在东地了。
他临行时,五哥那哀怨的模样看着竟似是要哭了,也不知怎的,自从妻主走后,五哥似乎越来越情绪化了。听亲奶奶说,这可能是因为肚子里揣着一个的缘故,但他当年怀无忘时却并无这般大的反应。
董惠莹抓着逸宣的手指细细把玩儿,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以后……我们多生几个吧。”
逸宣一怔,而后应道,“好。”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便给。自己曾经太混账,离开她那么久,也幸亏她没和自己计较,不然……
他知道她定是感觉遗憾,当初他生无忘时,她没能在自己身边。而今五哥肚子里那个,暂不知是男是女,她又没能在五哥身边,这份缺憾只能留待日后再找补。
“开心些,嗯?”挑起妻主的下颚,他不愿看见她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她闻言很快就恢复了活力,脸上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走,我们去对面的布庄,听说那家布庄的面料堪称一绝,淑君旗下也有布匹生意,咱们去帮他探查敌情!”
她俏皮的模样惹得逸宣失笑,但也由着她,反正,不论如何,只要她在自己哥几个身边,只要她能开心就是好的。
但等进入布庄后,却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