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睛,她的心情很不错。她曾经在心底里对自己发过誓!
曾经伤害过智宸的人,她必定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她本身无不良嗜好,也不喜欢虐人,但是,这也是要分情况的。如果有必要,她也可以化身为修罗。
足尖一点,她轻巧地翻身越过了围墙,就这般潜进了风雅阁之中。忽然身后袭来一阵风,她警觉地避让开,等回眸之时,便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她挑了挑眉,无声地用口型问:“你怎么来了?”
站在她对面的人正是智宸。
智宸的轻功很是不错,他身形一荡,便已近了她的身。之后长臂一伸,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我想你了。”
下巴颏在她发尖上轻轻磨蹭着。他说他过来,是因为想她,但其实是不放心她。毕竟这风雅阁,可非等闲处。
他是来为她保驾护航的。
打得了就打,大不了就跑,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有自己可以帮她扛!
她推了他一下,“咱俩在人家屋顶上谈情说爱似乎不地道啊?能不能先办正事呀?”
他无奈一叹:“你明明可以不必这样的,风雅阁这边我也有所准备,只差一个时机罢了。”
那日妻夫二人交了心,但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让她为了自己去做这些事,可她背着他,瞒着他,偷偷摸摸的来。
忽然有一日,一个仇人似是因急病突发猝死家中,他心里便有所警觉。之后几乎每天晚上,都有那么一两个死于非命,死因各不相同,有的是意外,比如坠马,坠桥,也有人忽然发了疯,总之千奇百怪的死法只有世人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他便上了心,于是又一日,便偷偷跟在她身后,瞧见她下蛊,瞧见她从容,她也当真如她所言。
他不知一年多前的她是何种模样,但如今他所知晓的她,却是干脆果决的,下起手来从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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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夫二人一同向风雅阁的内部飞掠,气氛真美妙,二人手牵手,月色也甚好。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没准要被人以为这俩货是出来谈情说爱的,又哪里看得出这二人一个比一个黑心,满脑子全是各种血腥的念头。
避开风雅阁内巡逻的队伍,二人降落在一间房子的屋檐上。
董惠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正要拔开瓶塞,可臂弯忽然被智宸拉扯了一下。
她狐疑地看向智宸,便见智宸拧着眉,一副专注的模样,像是在聆听着什么。
之后,智宸比了个手势,指了指脚下的瓦片。
董惠莹听见了一些声音,但这声音不大,似乎是脚下的屋子里,正在有人相互交谈。
她揣着几分疑惑,徐徐蹲下身,轻手轻脚地挪开了几片碎瓦,然后把耳朵贴了上去。
“查尔斯,我们可是已有许久不曾见面了。”
“清姑娘,您能赏脸来我这里,是我的荣幸才是。”
“我也只是凑巧路过罢了。那两个丫头给我巫蛊界的人丢了脸,若不是那对姐妹,长老也不至于命人传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