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两匹马,一匹是淑君和董惠莹骑过来的大壮,还有另外一匹是当初越宁回村时带过来的。
三人翻身上马,这回淑君没和越宁抢,让妻主和越宁乘一匹。
他看着越宁坐在妻主身后,手臂虚虚地环着妻主,涨着一张脸似是羞窘,便心觉可乐。
这傻小子,可真是傻到家了,啧!
***
方澜姗把何素押回来之后,何素直接就被关入了大牢。
受上一回的劫狱事件影响,韩官人心道为免夜长梦多,行刑的日子尽快提上了日程。要不然若是再出啥乱子,她这脸上可就真的是颜面无光了。
但那些同样被捕的塞外女子,如何处置这些人倒是有点不好办,毕竟这些人是来自塞外的。
但是这事也没让韩官人头痛太久,因为这些人本就有伤在身,在被押回来的路上死了两个,剩下的,被关押入狱时,竟然撞墙自尽了。
至于裴玉的尸首,最后是韩官人做主下葬的,埋在一个坟圈中。
何素多年来为了敛财多行不义,韩官人查抄了何府,当打开何府的私库时,瞧见了何素多年囤下的储藏,不仅是负责查抄的衙役们,就连韩月都咂舌不已。
实在是……
这金银珠宝,可真是够多的了。
午时。
何素面如死灰的被人推上了刑场。
菜市口,刑台前。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素这事儿在太行镇闹的挺大的,因此在此围观的也是不少。
不知是谁抄起一颗臭鸡蛋砸在何素的身上,这像是起了一个带头作用,之后大伙声色俱厉地骂着,烂叶子,臭鞋子,一路飞向了何素。
何素木着张脸,这几日因皮肤溃烂她被折磨的不轻,身着死囚服,她双目暗淡,再加之容貌寸寸腐烂,死皮脱落下来,使她的样子,狰狞的犹若鬼怪一般。
她被押着跪在断头台上,她在人群中瞧见一抹艳色的身影。
忽而一怔,便又渐渐失神……
这时,负责行刑的侩子手饮下一口烈酒,喷在了刑刀之上。
噗的一声,酒雾濛濛。
“行刑——!!”
咔的一声,自上而下,刑刀落下,血溅断头台。
何素,死了。
死了,就利索了,就一了百了了。
有些人的想法,正常人很难理解。
就像是有些人,对于一些事执迷不悟,人却不知,她为何如此的死心眼,撞穿了南墙也不回头。
有些人的爱,其实只能算一种自私,她甚至不懂真正的爱是什么,只因执念作祟,只因自以为那便是爱了,于是便一头扎进去了。
“咦,梁三郎君?”
梁淑君观刑之后,正慢悠悠地往回走着,忽然被人喊住了。回头一看,竟是方捕头。
方澜姗快步迎来:“韩官人让我等查抄了何府,我寻见了这个。”
她拎出一个布袋子,这布袋子旧旧的,上面还打着个补丁。
淑君见这袋子有些眼熟,寻思了一下,便冲着方澜姗抱拳道:“多谢方捕头。”
“哪里,这本就是梁家的,只不过被人抢走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