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惠院的房间排列很有意思,和餐桌上的入座顺序一样,妻主的房间位居正中,右侧住着大哥梁智宸,不常回来的梁淑君,还有最傻了吧唧的小五梁越宁。左侧是二哥梁淑玉,四哥梁浩铭,还有小六梁逸宣。
大哥和妻主之间只隔了一面墙壁。他本就心神不宁,回想昨日和妻主之间的恩爱,而今二弟却去了妻主的房间,他心里就像是塞了一整只黄连似的,哭不能言。
忽然听闻二弟的求助声,他神色一变,抓起一件衣裳边走边穿,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妻主的房间。期间并未多想,只以为二弟是旧疾复发了。
可是当他进门之后,借着月光,只瞧见妻主正压在二弟身上,他猛地愣住了。
除了睡觉比猪还死的梁越宁之外,老四浩铭和小六逸宣也匆匆赶来了,这哥几个是前后脚进门的。
逸宣拿着火折子点燃了油灯,昏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向来沉静淡定,罕少这般事态的逸宣微微一懵。“妻主——?”
只见,妻主分开细白的小腿,坐在二哥身上。看二哥的样子,似是既羞又愤,他一只手想推开妻主,另一只手窘迫的捂住自己身下,气得身体直哆嗦。
“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淑玉气恼极了。
大哥反应最快,他冲上来抱住妻主,妻主迷迷糊糊地看了大哥一眼,之后便伸出手臂,勾住大哥的脖子。
“智宸,我难受……”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脸上也满是泪痕,可见体内这种神秘的煎熬已快逼疯了她。
梁智宸心里“咯噔”了一下,“逸宣,去找云鸽,让她过来!浩铭,赶快去八里堡,通知淑君,让她回来!”
之后,他把妻主从二弟身上抱下来。
老四深深地看了妻主一眼,之后扭头出门,逸宣也连忙快步冲向隔壁的云神院。
近日,云鸽每晚临睡时都喜欢喝上几杯小酒,睡梦中她忽然听见咣当一声。
云鸽曾在战事频多的边关生活过,这警觉性不可谓不高。
在来人闯入房门时,她便唰地一下,摸来压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已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失礼了,云神医!我家妻主出事了,还请您去看一下!”逸宣神色很急,他冲着云鸽拱了拱拳。
云鸽得知事关她的小紫茴,也没敢耽搁,连忙跟着逸宣一起匆匆朝喜惠院走去。
她身上穿的是白色中衣,这薄薄的衣裳刚一出门就被冷风吹透了。她光着脚,脚丫踩在雪地里,拔凉拔凉的,再加上这天气又太冷,没多久她就冻的快僵了。
等云鸽携带着一身冷气冲进喜惠院时,便见她的小紫茴正被人抱着,小手急不可耐地撕扯着梁智宸的衣襟,似乎是想扒光了梁智宸。
炕上,梁淑玉裹着被子,委委屈屈的猫在了炕梢,眼神里满是控诉和愤懑,简直像被人奸了一样。
本就唇淡如纸的男子,此刻因惊吓而苍白的像只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