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的回到喜惠院,越宁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眨巴着眼睛,抬起头瞅着天空,星星又冒出来了。
妻主是不是也很嫌弃他呀?
他知道他不聪明,大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外面干了多少好事,但大哥很厉害。二哥虽然身体不好,但二哥懂的东西很多,琴棋书画,几乎样样精通。三哥擅长做生意,四哥打猎比自己厉害,小六体贴心细,能把妻主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样想,似乎全家只有自己最没用了。
妻主一定很嫌他,所以今天是初五,按二哥说的,依着长幼的次序来,今天该轮到他了。可是妻主嫌他,不喜欢他,所以妻主不见了?
这叫闭门羹,还是叫软钉子?
他越想越丧气,闷闷的,把胳膊放在膝盖上,把脸迈进去,就连星星都不想看了。
“越宁?”董惠莹推门而出,瞧见坐在屋外的梁越宁,她有点懵。她晚饭之后肚子不太舒服,去了茅房一趟,之后本以为今晚也会像之前一样,会有人过来,但结果越宁却不见人影。
她本还在纳闷,心里也不禁多想了一些,却没料到原来越宁坐在自己屋外头。
发现他身体都冻僵了,脸被冷风吹的都快要紫了,她赶紧伸手把他拉起来,却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还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你躲着我!”
“啊?”
“你和娘一样,你一定也是嫌我的。”
“咦?”
“你要他们,你不要我!”
董惠莹:“……”
梁越宁心里可委屈了,他从小就不得宠,娘不喜欢他,他性格不好,除了自己家的兄弟,别人也不喜欢他。
他眨巴眨巴眼,眼睛有点酸,之后像是生气了,扁着嘴转身。
“等等?”赶紧拉了他一下,董惠莹一脸纳闷问:“你又在闹什么别扭?我哪有躲你?哪有嫌你?”
“那我怎么找不着你?”
“我一直在屋里啊。”
“你没在,你是骗子!”
董惠莹:“……”为什么忽然有理说不清了?
“慢着,慢着,咱俩好好捋捋!”
于是,俩人在门口吹着冷风,一通掰扯,她总算是解释清楚了,梁越宁也明白过来,看来是妻主去茅房时,俩人正好是错开了。
他又有点不安了,像只乞怜的大狗狗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那你真的没躲我,也没嫌弃我?”
她仍是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躲你嫌你?”她要是真有这种想法就不会在这里了。
梁越宁一下子就开心了,他很好哄的,只要她冲他笑一下,不,甚至用她笑,只要她理一理,不要像娘以前那样,看见也当没看见自己,他就很高兴了。
于是一把抱住她,胳膊太用力,勒的她骨头都有点疼了。
“这可是你说的!”
“啊?”
拦腰抱起,他乐颠颠地抱着她回到屋子里。先是把她放在炕上,拽来被子披在她身上,又一溜小跑去把门关上。
等重新回来时,他眼神闪闪发亮。
“妻,妻主……”说话不连贯,有点结巴,但看得出他是相当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