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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 > 我努力进监狱的那些年 > 第145节
  次日一早,山间白雾弥漫,天微微亮,四妖就离开了咎元青的小院,飞跃进了茂密的树林中。
  几妖刚落入树林,林中鸟儿扑腾,纷纷冲上了天际。与此同时,几束光芒突然闪烁,一阵砰砰砰的拳击声也响了起来。
  银环从昨儿就跃跃欲试,很想找人试试手。
  这不,天一亮她就按捺不住,跑到树林和苏毅打了起来。而青蟒也想试试自己的实力,与是,也拉罗邙做陪练。
  苏毅自从和银环结契后,实力飙升。以前他修为和黑雄、赫白不分伯仲,可这才短短一个月过去,就已经远超过他们。
  他出掌时掌风凌厉,夹杂着无限威力。
  这算是银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打架。她放弃了自己惯用的鞭子,赤手空拳与苏毅相搏。
  可惜,战斗经验不足。
  虽然元气庞大,可却处处失去先机。
  不但如此,还因没有经验不会控制元气消耗,才打了一个小时不到,银环就气喘吁吁,竟有了几丝脱力的迹象。
  “不打了,不打了,我休息会儿。”银环喘了两口气,稳了稳体内到处乱跑的妖元。回头,瞪着对大眼睛,幽怨地看着苏毅。
  太特么打击人了。
  她还以为继承了女卉力量,自己就鸟枪换大炮,能和人干上一架呢。
  结果……才一个小时,她就萎了!比男人那啥啥啥还不中用,太伤心。
  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废柴。
  明明体内力量这么强大,可为何却坚持不到一个小时?
  苏毅停手,走到银环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别气馁。你只是没有经验,不懂如何在战斗中掌控元气罢了,多练练就好。”
  其实说起来,能一个小时不间断,一直用最强的力量挥招,已经很强悍了。
  打架也是讲究技巧的。除了打心底想要灭杀对方,谁会一上来就发极招啊。谁不是把力量留到最后,找准机会,一击必杀的。
  银环这根本就不是在打架,而是在炫耀自己的实力。这要换成是他,调动元气全力挥招,怕是只能维持半个小时。
  “真的!”银环拉耸着肩膀,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哎,认命吧,她就是废材。
  没救了,哪怕拥有女卉力量,也是废材。
  苏毅郑重点头:“嗯,你一上来就用最强的力量在攻击我,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这样不行。你不是常和阿辉玩游戏吗玩游戏时,阿辉不是教过你要控制蓝条与回蓝吗。其实现实中对战也是这般,你力量很强大,与我不相上下,但你却站在原地,一直发大招消耗掉了自己的元气。”
  说完,苏毅顿了顿,又道:“体内的力量只是储存。与人相斗时,要懂得调动天地间的灵气,只有在对战激烈到来不及调动灵力为自己所用时,才会动用到体内的内元。”
  说到这里,苏毅摊开手掌,狼目一蹙,空中一缕轻风吹过,手掌上猝然覆盖起了一层薄薄的妖元。
  “这和你在海底抽取灵气修复干枯的经筋相同,只不过,打架时所抽取来的灵气不是修复自身,而是把它转换成自身力量,挥发出来。”
  苏毅为银环讲解的很详细。银环听得很认真,待苏毅说完,她便试着调动灵气游走筋脉,随即覆于自己的小手上。
  小手周边空气冻结。
  银环眼睛倏然一亮,握拳猛然往旁边的大树上一砸。
  大树承受不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强悍劲道,竟拦腰折断,轰然倒塌。
  “我会了,我会了……”银环看着倒地的大树,顿时手舞足蹈。回头,就让苏毅接着喂招。
  再一次相斗,银环总算是有了一丝打架的模样,这次,她足足与苏毅打了一天,都还神清气爽。如果不是肚子叫嚣得厉害,她觉得打上三天三夜,她都不会疲惫。
  找到了打架技巧,银环乐此不疲,见天拉着身边三妖打架。
  期间,霍飞来了几次福山镇,每次都是白天来,晚上离开。
  霍飞有意与银环培养感情,可奈何银环身边有三大金刚护法,硬是让他近不了银环的身。
  每次刚从天降下,连和银环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罗邙兄弟与苏毅换着练招。再加上银环不想让青蟒伤心,每当霍飞一凑近,她就下意识和他拉开距离。
  自家青蟒已经够惨了,她就不要去刺激他了。
  霍飞:“……”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
  第158章 天生奶妈
  时间如水, 涓涓流过。清幽的山谷内欢声笑语,银环一行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在咎元青的住所避居了三个月, 方才踏出这片宁静地方, 踏入纷乱的红尘。
  已近年关,冬日山林一片白茫,寒霜挂满树梢。阿辉在快过年的时来到了福山镇,并且,把外界的讯息带了过来。
  最近这半年, 外面的天灾愈发严重了。
  沿海或是盆地地区地震频繁, 四处都在爆发山洪。连台风都比前几年多了好几次,就在前几天, 北方大雪封路,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大型交通事故。
  不仅如此,据说,海外还有个国家发生了特大海啸, 淹没了整座城市。
  这些事故看似天灾,无法避免, 可实则却魔族野心酿成。
  其实, 这些事霍飞都知道。他一直试图把讯息传达给银环, 希望银环能出手,可有青蟒蛇这个大误会在前, 银环根本不愿与他哆嗦, 每次见他, 都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罗邙又铁了心要隔绝银环对外的关注,楞是不给霍飞有一丝谈话的机会,每次霍飞一出现,就被他们三妖给拖住脚步。
  可惜天意难违,有些事,不是他们避世不出就能解决的。
  这一场由魔族掀起的灾难,从一开始,银环与罗邙就注定了避不开。
  三个月时间过去,银环实力飙升。已经能很好的控制力量,如今,她能和苏毅打个不相上下了。
  看银环有了自保之力,在阿辉把外界讯息带来后,罗邙亲自去了一趟罗汉寺,在罗汉寺与霍飞商量了足足三天,再回福山镇就当机立断,带着银环与青蟒、苏毅离开了这个他们住了半年的地方。
  与此同时,罗邙也彻底暴露在了降妖师们的眼里,而银环的身份也引起了降妖师们的猜疑。毕竟,据可靠消息,在海底时,就是罗邙把银环带走的。
  自从山洪不断爆发,降妖师内部就开始加大人手,试图找出银环踪迹。他们迫不及待需要银环出手恢复地脉。
  地脉被破坏不打紧,但破坏后不能恢复那才是正真的伤筋动骨。
  这是所有人类都不愿意看开的事,被破坏的地脉,资源无法再生,长此如往,人类早晚会步入末路。
  可银环藏的太好,除了霍飞和知内情的几只妖,降妖师们愣是空寻半年都没有发现丝毫踪迹,连宋田山这个和银环有点叫交情的人,都没有他们的线索。
  那日,银环法身凝成轰动整个异术界,按说,那时是找到她的最好时机。
  可奈何,福山镇那地方有咎元青的手笔,力量早就被封锁。去了那方地界,除非大能,谁也别想找出他们。要不然,罗邙在福定山生活了一两百年,也不会觉醒了腾蛇记忆,才知道隔壁住着一个与他甚有渊源的人。
  连霍飞这个从福定山来回槟城好几趟的人,也没有查觉出福山镇的异样,更别说降妖师。
  降妖师们追着惊雷到达福山镇后线索就彻底断了,当日罗邙与霍飞大战引的妖元波动,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情况紧急,为了寻出银环,华国的国家机器安排人员往人迹罕见的深山中跑了几趟,依旧一无所获。不仅如此,连周德海这个导演,也被中央上层请去喝了几天的茶,当然,阿辉也没被幸免。
  但这二人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扯远了,话说回头。银环一行人坐着他们的小红车,刚出福山镇半天,在接近前去阿辉老家的山间公路上,就察觉到了异状。
  华东地区多山,山林如卧龙横跨大地,马路两边多是孤峰峭石,地貌险峻。而在这种复杂地形下,还有许多落错在山脚下的乡镇与小村庄。
  “停车。”罗邙抱着银环的白尾巴正玩得起趣,倏地,似有所察般,他剑眉一敛,骤然转头看向车窗。
  “刺啦——”
  一道急刹车的声音突然响起,柏油路上猝然多出了两条黑漆漆的轮胎痕迹。
  冷不防听见罗邙的喊停声,阿辉下意识踩下刹车。踩完之后,他方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干了啥蠢事。
  阿辉回头,哭丧着脸,心有余悸地看向罗邙。“腾老大,你别吓我。”
  太吓人了,还好他开车技术够硬,要不然……
  这可是乡间马路。在这大山勾里,这种马路都是九曲十八弯围着大山转,不一个不留神,就会冲到山崖下面。
  “都跟我们这么久了,胆子怎么得还这么小,回头,让青蟒给你练练胆。”罗邙睨了眼阿辉,对他动不动就被吓破胆的行为很看不上眼。
  车停稳,青蟒已经率先一步打开车门下了车。
  青蟒额心紧蹙,一双天生就有些阴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路上方的斜坡。
  “发现了什么?”苏毅来到青蟒身边,目光闪过疑惑。因为,他并未察觉到斜坡有什么异状。
  “这片山,最多还能坚挺三天,三天后,就会爆发大面积的山体滑坡。”青蟒冷声道,说完他侧头,眸光落到山脚下的小镇上。
  方才,他们就是从那个小镇出来的。
  “下面那个小镇会被淹埋吗?”苏毅神情肃穆。
  青蟒沉沉点头,转身敲了敲车窗,对坐在车内,依旧抱着银环尾巴不放的青蟒:“你还闲坐着干什么,快点出来干活。”
  罗邙蹙着眉头,脸上很不耐烦:“你去,我在这里陪银环。”
  青蟒靠在车边,看了看懒洋洋窝在车里的银环,轻轻点了点头,身子一纵,就往高峰上奔了去。苏毅见状,额头一蹙,也紧跟青蟒飞了上去。
  等二人离开,银环伸手戳了戳罗邙:“走吧,干活了。”
  罗邙摸了摸银环的头:“辛苦你了。”
  银环摇摇头:“不辛苦。”
  说完,她眼眸中金光闪烁,身上气息一变,被罗邙抱着的尾巴,刹时转变成了两条修长的长腿。
  二人下车,甩上车门,找了一条小路爬上马路边的山峰。山路难行,杂草横生,可二人却如履平地。
  罗邙看了眼山巅:“魔气浓郁,魔族刚动手没多久。”
  银环看了一眼青蟒与苏毅离开的方向,问:“青蟒能追上他们吗?”
  罗邙:“不出意外,应该能。”
  方才他在车里察觉到山中有魔气横行。那魔气在飞快移动,想来,应该是魔人做好手脚刚撤退。
  青蟒追去的快,应该能在半路上拦截住魔人。
  银环眉头微皱:“这些魔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人族死完了,他们就能落得好。”
  魔族难道不知道,人族是天道宠儿吗?
  人族历经无尽月岁依然主导世间生灵,可想他们的气运有多强。
  偶尔一次也就罢,这么大规模肆无忌惮灭杀人族,上苍岂会放过他们。这些魔,该不会是老脑打铁了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罗邙:“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