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远两人眼明手快,一人拖着转身欲走的弈木渊,一人冒着生命危险,将发酒疯的鸿滨城打醒。
“大哥!醒醒!你别发酒疯了,那个是渊叔叔来的!”罗勤重重的扇了鸿滨城几巴掌,差点没把他扇成猪头。
“叔叔?”鸿滨城听到叔叔两个字瞬间精神抖擞,醉意全无。
一回头才发现他刚刚所砸的人不是那个令人发指的楚韧贺而是他最想叫声爹的弈木渊。
“叔叔别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鸿滨城见弈木渊已经挣脱开胡远的束缚,飞身一扑,大腿没有抱到,只抱到刚刚脱离地面的脚跟。
鸿滨城怕自己说的话弈木渊不信,让胡远两人解释,直到弈木渊转身,他送松手起身。
“叔叔你说我该不该生气!这么多年的朋友之情,竟然敢削想娘亲,叔叔你说我该不该揍他?当然叔叔例外,娘亲本来就是留给叔叔的。”
鸿滨城接过弈木渊递来的毛巾,冷却了面上的火辣,愤愤的抱不平。
“岂有此理,才二十五六,凭他财力,要什么的女子就不难,竟然看中娘亲,而且还知道娘亲是我娘亲,还敢在我面前提,下次再见到他肯定打的他跪地求饶,气死我了。”
弈木渊静静的听着鸿滨城抱怨,难以名誉的危机感在心间此起彼伏,他的“对手”不单只是他的同龄人,连年轻小伙都有,这的确需要他好好警惕。
弈木渊这些年功力大增,身体进入极致灵韵的状态,容颜不仅没老还有几分年轻小伙的气质。
论实力外表他自信不会输。
不过他一寻思,还是有些疑惑,“是不是你给他看了你娘亲的画像?”
“没有,他前几天来府上看见娘亲,才起了歹念。”鸿滨城还有些晕晕沉沉,一时半会没意识到弈木渊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说什么?他见过你娘亲?善纯回来了?”
弈木渊呆愣片刻,仔细探析,果真探到鸿善纯的气息,她元气全开,很容易捕捉。
“啊!忘了跟叔叔说了,看我这记性。”
这几天这么多人来鸿府,欢喜惯了都忘了还没通知到弈木渊。
他话音刚落,弈木渊已经不见踪影。
鸿滨城灌了几杯醒酒的东西,随后跟去。
膳房,鸿善纯正在忙着煮东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笑道:“城儿,等一会才能吃,先出去等,很快就好了。”
她话音刚落,身上忽然间缠绕一道紧紧地力度,她的后背撞入宽厚的暖怀。
鸿善纯手中的锅铲突然悬在半空,瞳仁逐渐凝缩,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回眸一望,那张令她日思夜想的容颜一点都没变。
这十年的分离,仿佛不曾经历。
交织的视线,如火般炙热,又如仙泉般清凉,望穿秋水,直达彼此深处的一隅净土。
她曾是被休弃的妇人,遇到他,她一世都感激他在她们困境中伸出援手。
她以为仙境封锁,弈木渊等上几年就会放弃,以为鸿滨城会给他物色更好的人选。
回来那天鸿滨城告诉她弈木渊还在等,在等他的仙女回来。
弈木渊尽心尽力将他们抚养长大,而她却对他的真诚不自信,总是害怕他身边有了别人。
“渊木——”隔了十年的呼唤,随着哭腔唤出。
弈木渊捧着她的脸,用力一盖。
将他这十年的思念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