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我今天就会放过你了。”傅言深眼中全是愤怒,“她和孩子有事,我要你陪葬。”
然而,沈思成好似根本不在意似的。故意激怒面前的这个男人,“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反正温茶的*是我的,你打呀!只要你打不死我,我这辈子就缠着温茶了。”
沈思成已经濒临崩溃,他恶意中伤温茶的同时,还不忘记激怒傅言深,让他殴打自己。然而,他的目的并没有达成。在傅言深听到沈思成的那一句话以后,反倒是笑出了声。
他的皮鞋狠地碾了碾他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嗤笑道,“想激怒我,要承受激怒我的后果。”
与此同时,刚刚走进来的李助理脸色惨白,大叫一声,指着温茶所在,“傅总,太太她…”
傅言深朝着李助理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温茶洁白的裙子上已经染上了一片鲜红。
不好,傅言深眸色加深,他急匆匆的下楼一把抱着温茶朝门外赶去还不忘提醒助理。
“这个人给我留着,别让他死的太快。”留下一句话,他几乎是用着快跑地速度冲到车前。
将温茶轻轻地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脚踩油门,只见黑色的宾利蹭的一下冲了出去。路上的同时,他还不忘记跟陆严打电话,告知他温茶目前的情况,让他准备好担架。
做完这一切,傅言深看了眼仍旧昏迷不醒的温茶。顾不得那么多,加到了最快的速度。
等到赶到京都人民医院的时候,陆严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在看到那一幕时他愣住了。
只见傅言深浑身是血,原本西装革履,一副精英做派的他脸上只剩下担忧和慌乱。身上的血沾染上他的西装,把原本一个气定神闲的绅士变成一个狼狈不堪的普通男人。
将温茶动作轻柔,如是珍宝般的放在担架上。傅言深将目光移到陆严的脸上。
“她一定会没事的对吗?母子平安。”说到最后,傅言深放低了声音,嗓音中带着嘶哑。
好友颓废如斯,一样敲击着陆严脑袋。“你放心,这里有全国最好的医生,定会母子平安。”
兴许是听到了陆严的鼓励,傅言深脸上的神色明显好了一些,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几分。
陆严看着他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血迹。摇摇头,强行拽着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他经常在医院值班,因此值班室里带着好几件衣服,正巧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有没有烟?”傅言深突然开口说道,越是这样紧急的情况,他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有烟能够让他恢复一丝平静,他也能够冷静一点,等待着温茶母子平安从手术室出来。
傅言深的话落在陆严的耳朵里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两人好友这么些年,很少见他抽烟。只有那一次,思静去世的那天他破天荒的抽了一包烟。从那以后,傅言深整个人都变了。
于他而言,只有在经历最伤痛难挨的事情以后,才会依靠着烟雾让自己保持冷静。
与此同时,陆严大概已经猜测到温茶在傅言深心中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他投注的感情甚至比当时给思静的都还要多。只是这样的变化,也许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眼下,陆严还是听话地从衣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来,直接递给了面前的男人。
只见傅言深动作熟练地敲出了一根,夹在修长的手指中间缓缓地点燃以后,再深深地吸了一口。直到熟悉的尼古丁味道在自己口腔里弥漫,傅言深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值班室里烟雾缭绕,傅言深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即便这样也止不住他身体的颤栗。
此刻他的下颌绷得紧紧的,好几次试着开口,却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陆严开口询问坐在一旁的男人,声音压的极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温茶全身是血,脸色惨白,跟陆严脑海中娇媚笑脸的她已经形成鲜明的对比。烟雾缭绕下,傅言深的面色晦暗不明,唇边上却挂着一抹冷笑,“是沈思成干的。”
“沈思成?”陆严低喃了一句,这个人的名字倒是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傅言深见他面上带着疑惑,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是温茶的前夫,那个出轨的男人。”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回国,甚至第一件事就是找上温茶,估计他现在不甘心了吧。”
“等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他伸开双臂将温茶推了一把,脸上还挂着恶魔般的笑容。”
一说到这里,傅言深整个人置身与寒冰之中,牙齿狠狠地咬住舌头,嘴里有了腥味。兴许是觉察到了傅言深的不对劲,陆严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算是对他无声地安慰。
“照你这么说,孩子保住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也不是没有一个机会,她失血严重。”
陆严的一句话很快点醒了傅言深,他将手中的烟头捻灭,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
紧接着,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跟助理吩咐道,“找十个a型血的人过来,要健康的。”
挂完电话以后,傅言深率先冲到手术室门口,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傅言深面色一直阴沉,更是不安的在手术室门外来回走动,只要一想着温茶便控制不住。
手术室门外,因为他的走来走去让护士实在看不过去,本想走过去提示他不要影响到手术室的医生。却在看到他一脸冷漠的面孔后,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立刻绕道而行。
傅言深在门外等的渐渐没了耐性,不过他倒是看见护士带着血包又进了手术室。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摘掉口罩解释道,“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好在孩子的月份已经大了,勉强保住了孩子。只是以后,这孩子再禁不住伤害了。”
医生将自己的话悉数转告给傅言深以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手术室门外只剩下傅言深。
他整个人怔怔站了半晌,将兜里的打火机和烟全扔在垃圾桶里,这才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