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心善,这当然是好事,到时候我和桂枝在这边帮你们盯着,你们就放心开铺子。”柳大娘这现在也跟着有心气儿了。
桂枝也道:“对,我们两平时活都不多,我们盯着,晴岚那孩子小,今年地又多,不让她操心。”
“谢谢婶子和大娘,啥都为俺家着想了,那我几个去商量一下铺子的事。”玄妙儿想要和大家商量一下东西的定价什么的。
四个小姑娘聚在一处,开始了讨论,这东西依了玄妙儿的想法,定价上相对高了一点,也是要品牌效应,当然那草药的配方先让李梦仙写出来,过几天到镇上一起去买了,毕竟李郎中这这类药有限。
这事虽然看着不多,可是说起来杂七杂八的一些东西,也到了挺晚她们才散开了回家。
第二天上午,玄家的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左邻右舍的都来送些东西,这嫁姑娘自然是送些料子,送些花生红枣之类有寓意的,山村里也不可能送什么金银贵重的。
玄家的人缘不算好,可是亲戚不少,这村里玄家也是大家族,所以这表亲堂亲的都来送些添妆什么的。
玄妙儿也不都认识,所以躲在屋子里画画,不认识的容易叫错人了,叫错了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直到看着要中午了,人少了,玄妙儿才出门打算去趟茅房。
一出来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妇,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走进来,男子面色有些黑,妇人的眉梢吊起,很不友善。
夫妻两穿的一般,看着也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可是那姑娘的衣服却是缎子的,看得出这家里对这姑娘是很溺爱的。
见了来人了,自然是要打招呼的,这也是礼貌,看着这对夫妇比自己爹娘要年长一些,就开口道:“伯父伯母来了。”多了也没必要说,这个招呼完全是礼貌。
不过那个黑肤色的男子面色不善道:“你这孩子傻么?我们是你表叔表婶,亲戚不认识?叫哪门子的伯父伯母?”
边上那个穿着缎子面的女子掩着嘴笑道:“不怪祖父说过这西厢房里住着一群的傻子,这第一次来就看见了小傻子,真好玩。”
玄妙儿这暴脾气忽然上来了,这说自己就算了,怎么连自己家里的人一个没放过呢:“首先我们没有见过,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也正常,其次你们家的教养有问题,没见过哪个女子张口闭口叫人家傻子,这样的品德也不是什么好出身。”
玄妙儿是有素质的人,不能骂人,但是不带脏字的讽刺,我还是会的,至少我前世活了三十年,今生也在这周旋了大半年了,你以为姐是白给的么?还有谁让你长得那么老的,要是年轻点,我也不至于开口叫伯父伯母了。
那黑肤色的男子被说的面上挂不住了:“你这死丫头,还敢顶嘴,等会我去上房让我姑母罚你们,你们这些贱人还不是都要听我姑母的,天天干活的奴隶,下等人。”他倒是没想着玄妙儿叫他伯父是因为他看着老。
他们就是庄户人家,并且在山沟子里,这穿的好点,可是也不识字,没见过什么场面,长得再黑,人在不利索,所以看着就老了很多,其实他比玄文涛小一岁的。
玄妙儿这才大概听明白,这人应该是马氏的侄子吧,这么嚣张,看来是不清楚他们这分家的事:“那你们快去上房告状吧,看看你们那姑母怎么给你们做主的。”
男子愣了一下,不过他身边的吊眼妇人,却一步跨到玄妙儿的眼前:“你个小贱蹄子,嚣张什么?我就不去找我姑母也能收拾了你。”说着扬起胳膊就对着玄妙儿脸轮过来。
千墨其实早就听见声音躲在一旁了,只是刚才没见到自家小姐受屈,也就没出去,玄妙儿也不让千墨一直跟着自己,因为在河湾村这样也太奇怪了。
不过这时候千墨怎么能不出手呢,他直接施展轻功瞬移到那妇人面前,一把拉住那妇人抬起的手臂,然后一个反手,拎着那妇人的胳膊,对着那妇人的脸连着扇了十几下,才停下,之后千墨没有说话的站到玄妙儿身后。
那妇人好半天才缓过神,用手捂着脸,可是又担心这手再来打自己,又赶紧松开了,然后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开了。
身边那个黑肤色自称表叔的男子,想要过来打千墨,可是往前挪了一步,又回去了,然后蹲在地上看那妇人的伤势。
边上那个穿缎子面衣服的女子吓得有点蒙,赶紧跑去上房搬救兵了。
千墨看着玄妙儿:“小姐怎么办?”
“等着呗,反正咱们也没错,千墨你下手轻了,这样的应该把她胳膊断了。”玄妙儿真心的怒了,多亏带了千墨回来,要不然莫名其妙的就挨打了。
“小姐,要不要我断了他们的手筋?”千墨其实了解玄妙儿,她不能真的那么下狠心,不过看着主子受委屈了,自己也得吓吓地上的两人。
那两人听了千墨的话,吓得抱在一起,哭的撕心裂肺的,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左邻右舍的不缺围观群众,这时候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了,连墙头上也爬满了孩子看热闹。
千墨看着地上鬼哭狼嚎的两人:“你们哭的真难听,再哭让你们变哑巴。”
这话好用的很,立刻两人没声了,只是脸色吓得发青。
这时候马氏从上房跑出来,看着地上的两人,一下子扑过来:“大侄子这是咋了?侄媳妇这脸,这是谁造的孽啊?”
马氏说完坐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边哭嘴里还边咒骂着:“你们这些黑了心尖玩意,我们老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有个好歹的我就跟你们拼命了。”
这时候玄文涛他们也都出来了,看着这眼前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咋回事,玄文涛把玄妙儿拉到一边:“妙儿,这是咋的了?你们打的?”
“是我们打的,不过他们先动手的,他们嘴不干净手不干净,该打。”玄妙儿也没时间从头开始讲这事,只是告诉玄文涛自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