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冤案真是说理都没有地方。
她无奈地躺在布毡子上,正思维翻飞地寻思着地狱逃脱的法子,外面突地传来几道听不懂的“鸟语”,像是有几个吃醉酒的男人往这边来了,他们说话时,大着舌头,言语之间,间或夹杂着几道或高亢或粗鲁的笑声,肆意而狂乱。
这些醉鬼千万不要是冲着她来的……
墨九手指微微一攥,那帘子冷不丁就被撩开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三个醉醺醺的家伙也不知是走错了帐篷还是专程寻她麻烦来的,进入帘内时看见蜷缩在毡子上的墨九,稍稍一怔,其中一个便瞪大双眼,目光里露出一阵猥琐的狂喜。
“……亚海珍!亚海珍(女奴的意思)!”
这个乱叫的士兵喝得特别醉,一边大喊着,一边哈哈大笑。说罢,也不管身处何处,放下腰刀,松了松腰带便往墨九扑了上来,动作简单、直接、粗暴,不给墨九留半分考虑的余地,吓得她脖子一缩,受到的惊恐比在古墓中面临死亡还要多上数倍。
“站好!不要乱来!”她低喝。
可在一个语言不通,不讲情理的地方,她连基本的逃避都做不了,和一只任人宰割的鱼儿没有半分区别,这种感觉太销魂,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惊叫,希望引来旁人的注意。
……她知道,人家掳她来肯定不是做军丨妓的。
她是墨九,是墨家钜子,一定有更大的作用。不管这三个兵士是有意还是无心,至少不会是决策者派来收拾她的。她只要能发出声音,引来旁人,就有逃脱的希望。
“救命!”她大喊。
“……来人啦!”她又喊!
“哈哈哈!”那个兵士看着她艳俏的模样儿,一脸的亢奋,似乎她越是叫唤他越是兴奋,盯着她的小脸儿,唾沫星子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他那模样儿,看得墨九一阵恶心。
“不想死的就……”
她话音未落,一柄长刀就挡在了施暴的兵士面前。
那兵士微微一惊,回头看向执刀的人,用珒语大吼。
“勃特,你急什么?等老子完事你再来。先等着!”
孛特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胀红着脸,不怎么敢看墨九,他摇了摇头,长刀依旧拦在他身前,“伊里,这个女人不知是谁的人,一会让三皇子知晓,肯定饶不了我们。”
那个叫伊里的兵士摇了摇半醉的头,哼哼道:“放你娘的屁!这一看就是南荣的女人,南荣的女人都该是你们兄弟的****……你胆子小就去外面守着,别坏了兄弟的好事!”
“至少先当应回禀……”
“回禀你娘的卵,索脱,快把这厮拉出去——”
持着长刀的孛特还想争辩什么,就被另外一个微胖的高个子兵士拉走了。
这个叫索脱的兵士,是三个人中最为清醒的一个。他看一眼墨九,目光中闪着某种跳跃复杂的光芒。他不停地劝解着孛特,意思是马上就要与南荣打仗了,兄弟们还能不能活着回到珒国都不晓得,今日有酒今日醉,今日有娘们儿当然要今日睡。左右都是一个生死不明,为什么不早早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