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松流听闻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加利福尼亚州买了一块地, 说要种葡萄时,赤松流没在意,他只是给太宰治发了条信息。
“我记得组合里有个专门用葡萄的异能力者, 你可以去挖弗朗西斯的墙角。”
赤松流:“他叫约翰·斯坦贝克,家里就是开农场的,是个娴熟的农民。”
太宰治接到消息时不由得暗了暗眼神。
他刚让中原中也去加利福尼亚那边买地, 港黑那边的赤松流就接到了消息, 这家伙的情报网更宽广了。
太宰治并不打算彻查情报泄露这件事, 毕竟北美分部本来就是赤松流最早创立的, 他在北美估计还有一些隐藏起来的朋友, 根本查不出来。
不过这也给太宰治提了个醒。
他如果真想踢了森鸥外自己当首领, 一定要瞒住赤松流。
至于费奥多尔知道了太宰治的目的……
太宰治倒是不怕, 因为费奥多尔说出的话,港黑上下估计没人会信。
但是港黑目前三位干部,尾崎红叶和赤松流都是站森老板那边的,哪怕将来中原中也升职为干部, 也没可能帮太宰治的。
太宰治想得头秃, 他需要强大的武力以保证能一击必杀,否则这事没可能成功的。
或者让森老板陷入危机情况?亦或者直接失踪?这样港黑临时确定一位首领以抵抗敌人,也说得过去了。
哎?说到失踪?
太宰治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是他来到北美后探查赤松流的过往时才发现的, 之前赤松流曾私下里走了一笔账给马蒂勒, 太宰治和马蒂勒的人喝酒聊天时打探出来, 好像赤松流出钱资助了一个什么侦探比赛。
其中一个侦探在比赛结束后加入了组合,是叫爱伦·坡吧?
他的异能力是什么来着?被关在小说里, 必须破解小说谜题才能出来?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也许他可以和这位爱伦·坡先生聊一聊写小说的事。
比如写一本新时代的洛丽塔送给森鸥外?
港黑本部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干部太宰治先生正在思考一些非常危险的事。
森鸥外还在带着可爱的爱丽丝买买买, 尾崎红叶在享受教导新人的乐趣, 赤松流拉着织田作之助坐上了前往东京的列车,在周五这天突击去看弟弟。
坂口安吾为此激动地泪流满面,他终于不用再和织田作之助斗智斗勇,不用每次都以拉肚子的理由在拉面店蹲厕所了!
先不提坂口安吾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见到了久违的种田长官,见面第一句愕然话语:“您怎么秃头了?!”就惹得种田长官面色僵硬。
单说赤松流和织田作之助,因这趟出差其实是出门玩,所以赤松流换了沙色风衣,也没戴帽子,整个人看上去都清爽了许多。
织田作之助依旧是那身浅色外套,他拎了一个黑色的行李袋,里面装了一些日用品。
织田作之助问赤松流:“到东京后直接去青春学园吗?”
赤松流:“嗯,现在过去正好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敦应该在参加社团活动吧?我想看看敦和同学们相处的怎么样?”
织田作之助露出笑容:“那孩子,肯定很开心吧?”
赤松流倒还真不太清楚中岛敦那边的情况,他说:“必须的。”
港黑的干部k发起火来,可是能让异能特务科脱一层皮,相信异能特务科不会脑子抽筋在这种事上找麻烦。
织田作之助又问:“你这次出门还是有些工作的吧?”
毕竟是打着出差的旗号去东京玩,工作还是要做的。
“没什么,就是参加几个酒会,暗中和一些极道组织见面聊聊天而已。”
赤松流轻描淡写地说。
“是吗?我记得你最讨厌这种酒会?”
织田作之助觉得有点奇怪。
赤松流笑了笑:“现在也不喜欢,不过你忘记我的异能力了,我可以变成西川的样子装模作样嘛。”
织田作之助无语说:“怪不得你出门前给西川布置了一堆文书工作,最少半个月他都没法离开港黑吧?”
赤松流嘿嘿笑:“我会给他带手信的。”
两人在车上闲聊,赤松流不经意间问了几个关于坂口安吾的问题,然后心情复杂地发现,织田作之助好像将坂口安吾当成好朋友了。
而坂口安吾似乎也对织田作之助不太设防。
要知道坂口安吾可是特务科的间谍,他的心理防备很重的,却能在织田作之助面前卸下心房,赤松流不知道该高兴织田作之助的交友天赋,还是该郁闷织田作之助要被特务科挖走了。
“我觉得太宰可能和安吾有很多共同话题。”
说起认识大半年的朋友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的话多了起来,他说:“安吾那家伙,看起来很傲慢,说话很刻薄,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赤松流微笑着听着,心里琢磨着怎么给坂口安吾增加工作量。
“我觉得他和港黑大部分人不太相同,有时候甚至疑惑,他为什么要一头踏进来。”
织田作之助认真地说:“港黑不适合安吾。”
赤松流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安吾身上没有杀气。”
织田作之助语气平淡地说:“这种东西,你身上有,太宰身上有,但安吾没有。”
赤松流垂眸,他笑了笑:“这话真是没头脑,之前死在坂口君计划里的混蛋可是能堆满咱们港黑的仓库哦。”
织田作之助摇头:“那不一样。”
织田作之助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坂口安吾在看待某些人时,眼神仿佛在看垃圾和渣滓。
但有些时候,坂口安吾又很真实,他会默默记下每次出任务的成员名单,他会收敛那些保护他的黑蜥蜴成员的遗物,他有一本日记本,日记本里记了很多名字。
只不过据织田作之助所知,鉴于坂口安吾的工作性质,每次坂口安吾写了几页日记后,就会撕下来烧掉。
织田作之助相信,坂口安吾一定已经将信息记在心里了。
赤松流的眼神划过织田作之助,看向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他微笑起来,尽管笑容有些许落寞:“心有信仰的人,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过的很好,你不需要担心坂口君。”
“相信他就可以了。”
听到赤松流这么说,织田作之助露出温和的笑容:“你说的没错。”
另一边,坂口安吾给种田长官汇报了自己大半年堪称精彩刺激的工作内容。
其中着重强调了两个人,一个自然是赤松流,也或者是现在港黑干部k,另一个就是织田作之助了。
“k是另一个费奥多尔,只不过这个费奥多尔有羁绊,他在港黑位高权重,很重视港黑这个组织,也会维持横滨的地下治安,要比费奥多尔好打交道一些。”
坂口安吾面无表情地说:“只是一旦触怒他,后果会非常严重。”
种田长官想到当初在某个酒馆与干部k聊天时的情景,他的神色有些严肃:“的确,k身边的防护力量也很强,他自己也很注意安全问题,到目前为止,也没听说过有人敢去暗杀他。”
坂口安吾嘴角抽搐:“……暗杀这种事很难发生的,除了k会习惯用情报做障眼法,或者在明面上摆一个棋子吸引火力,他身边还有港黑最强防御,织田作之助。”
说起障眼法,坂口安吾心中就想哭,之前在热情,前段时间在港黑,他不就是被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吗?
坂口安吾在地下世界里名声大噪还背负了不小的赏金,这不都拜干部k所赐?
“说起织田作之助,我在警察系统里找到了关于他的案底。”
种田长官的表情有些微妙:“他以前是个杀手,14岁时被抓捕归案,因年纪过小,认错态度良好,所以关了两年释放了。”
种田长官认真地问坂口安吾:“你确定吗?他加入港黑后没有再沾过血?”
“我确定。”说到这件事,坂口安吾也颇为佩服织田作之助:“以他的实力早就可以在港黑获得较高的地位,但因为不想做见血的任务,所以一直在底层当收尸的人。”
“后来是k提拔了织田作之助,先是带着他去北美出差,后来织田作之助就一直干保镖了。”
顿了顿,坂口安吾不确定地说:“我打探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k以前有个哥哥,他哥哥和织田作之助是同僚,都是底层人员。”
“后来k的哥哥死了,织田作之助虽然不是k的哥哥,但也和兄长无异,所以k逐渐提升地位后,就庇护了织田作之助。”
k的哥哥?早就将赤松流的档案翻烂的种田长官立刻想到了之前军警实验室被毁的事,这应该说的是兰堂。
算算时间,兰堂和织田作之助的确是同时期的港黑人员。
种田长官:“我明白了,关于你说的发展织田君为特务科线人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线人恐怕不行。”坂口安吾忍不住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织田君并不擅长打探消息,他本人对此没兴趣,而且……”
“干部k其实有意隔离了织田作之助和港黑内部的业务。”
坂口安吾的眼神闪烁起来:“重要的不是织田作之助的位置,而是他本人。”
“比起k刚收养的中岛敦,织田作之助的分量要更重。”
种田长官一愣,他立刻反应过来。
是哦,想想上次兰堂事件的结果,军警被炸了一座研究所。
如果织田作之助出事,k找不到特务科的本部,难道会炸了内务省大楼?
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哦!
但如果那个织田作之助在内务省大楼上班呢?
那内务省大楼岂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一瞬间,种田长官的心思活络起来。
也许,他可以试着挖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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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挖人要时间的,他自己考察织田,再想办法传递消息,种田这边也需要调查,一来一回没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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