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苏公公,明天就有答案。”他说着望着她笃定的笑了笑,“明天回来告诉你。”
她一愣,松了口气,道:“好!”
两人吃过饭洗漱便睡了,赵勋不过打了盹儿便就起床去朝堂了,顾若离怕连出门又被荣王堵在家门口,早早用好早膳就出门了。
早朝后赵凌请赵勋去了御书房,兄弟二人对面落座,赵凌道:“朕昨天提袁伟昌的事,你生气了?”
“圣上既然这么做,就必然有所考虑,臣谈何生气。”赵勋放了茶盅,回道。
赵凌笑了起来,起身坐在他身边,低声道:“其实没有别的原因,朕逼着徐翼走了,朝中多有人不服,他们又都是南直隶的,所以朕就想安抚一下,这才提了袁伟昌。”又道:“还有昨儿杨阁老太不给朕面子,处处顶着来,朕一时来气才会发了火。”
“袁伟昌此人虽有可取之处,但性子却过于温和,如今内阁几位都类于此,微臣空着此位意在选一位略有锋芒的老臣,此事还没来得及和圣上解释……不过也无妨了。”赵勋回道。
赵凌脑中一清,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道理。”话落他来回的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着赵勋,“要不,留他两年,再找个由头贬了?”
赵勋关心的不是这件事的本身,他回道:“此事由您做主,微臣听命。”
“就这么定了。”赵凌松了口气,道:“朕听说合水的去年税交的很好,可有此事?”
赵勋颔首,回道:“确有此事。静安允百姓自由种田,税粮也不拘泥于一种,所以效果不错。”赵凌听着一愣,问道:“苞谷,麦子也可?这种可不能和水稻比,交上来她如何处置?”
“她建了猪场、马、牛场。主要以买卖为主。”赵勋打量着赵凌,“圣上何以问此事。”
赵凌就道:“朕昨天看去年的户部税收账,额外的贴了几处封地的,朕就好奇看了一眼合水。”他道:“你说,要是朕也让偏北的州府官田效仿,你觉得可行。”
独一处有效果,别处再效仿投入精力太大风险也大,赵勋顿了顿,道:“微臣也要想一想,不如明日再答复圣上?”
赵凌若有所思,想了想道:“行,朕也想想。”
赵勋起身告辞,赵凌就道:“朕也去歇一歇,昨晚没有睡好。”话落,他目送赵勋出了门,又在御书房待了一会儿,就喊魏谦来,“去将他找来,朕有事问问他。”
魏谦笑的见牙不见眼,立刻应道:“成,微臣这就去请。”过了一会儿,就带了一个黑衣道袍的男子进来,那人戴着帷帽,瘦高的身材,径直入了御书房。
那人在御书房一直留到午膳之后才出现,由魏谦亲自送着出去,赵勋不动声色的出现在门口,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远山,你怎么在这里。”赵凌从御书房出来,就看到赵勋站在抚廊下,他心头一跳朝那边看看,见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道:“用午膳了吗。不过你来的正好,朕刚才想了想还是不要效仿合水了,她是封地,若是别处也显出不同来,到时候定然要造成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