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婧文大怒,露出痛苦的样子去看颜显:“夫君,我不要她医治!”
顾若离不再看她,起身去盆子里洗手,回头看了一眼崔婧文,淡淡的和颜显道:“她肚子上的刀还有没有一样的,拿来我看看。”
颜显点头吩咐丫头拿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刀来。
顾若离用手量了一下,刀刃约莫两寸多点,很短,且伤口之外还暴露了半寸有余,也就是说她进伤口的长短大概在一寸多点。
“刀很短,主伤在皮下未及动脉和肠道,注意消毒消炎缝合几针就好了。”顾若离不急不慢的和颜显道,“和你手肘上的伤差不多。”
颜显微怔,他看到流血的程度就知道伤的不深,但是没有想到伤的这么浅。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崔婧文。
这个贱人,她想做什么!崔婧文心里恼恨不已,可却不能真的去回顾若离的话。
顾若离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颔首道:“而且,这刀扎的很精准,偏一分就伤了动脉,进一寸就割到了回肠,很巧妙啊。”又道,“看这刀口有些自上而下的锋口,大奶奶,是你自己捅的自己吧。”
她的话一落,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众人诡异的看着崔婧文,一脸的讶异。
便是连颜显也露出吃惊的样子。
“能对自己下手的人,确实令人佩服。”顾若离云淡风轻的看着崔婧文,“这刀你是打算留着,还是取出来?”
崔婧文正要说话,颜夫人已经道:“县主,你说她的伤是自己捅的刀子?”
顾若离微微颔首,道:“看伤口和深浅,不可能是被人捅。”
崔婧文的伤一看就是刻意扎的,要是和人搏斗顺势捅进腹部,很少是这个位置,也鲜有扎的这么浅的。
颜夫人被气笑了。
“你胡说!”崔婧文捂着肚子一副要坐起来的样子,连翘忙过去扶着她哭着道,“大奶奶,您别动会伤着自己的。”
崔婧文只是挣扎了一下,人还是躺着没有敢乱动。
“我为什么要自己扎自己!”崔婧文一副委屈的样子,“就在方才,夫君刚刚出门,我在房里等连翘回来,忽然窗户被人推开,青竹站在窗外喊我,我本就和她约好说明天见面,所以她出现在窗外我虽惊讶,可到底还是喊她进来了。”
“她进了门,就疯了似的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请她出去,她不愿意说要让我庇护她。我如何能在家里留一个外人,便就和她争执了几句,没有像想到她抓了桌上的刀就朝我捅了过来,我推了她一下这才让刀入肉浅了一些,若不然我此刻哪还有命和你们说话。”
“县主。”崔婧文失望的看着顾若离,“身为大夫,你没有证据就这样说我,你这是污蔑!”
顾若离整理着药箱,余光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露出一丝怜悯。
她居然能将细节描述的这么详细,顾若离忍不住去看颜显。
果然他撑着额头,一副难耐的样子。
“你我有怨你可以见死不救,你可以枉顾医德。可你不能污蔑我,好好的我亦没有疯,我为何要自己伤害自己。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崔婧文说着,委屈的看着颜显,“夫君,如今你看到了吧。她来不但会见死不救,还这样的中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