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转眼功夫又没事了。
圣上高兴,可又疑惑。
裘太医猛然抬起头来,又迅速的垂了下去,脸上渐失了血色。
顾若离不是得了破伤风吗。
怎么会突然来这里,难道……她根本没有得病,而是放出消息来迷惑他们。
那么孙道同呢,是不是也没事。
一时间裘太医手脚冰凉,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他以为设计让别人一脚踏进陷阱,原来,是他一直在陷阱里。
怎么会这样!裘太医心头飞快的转着,想着对策。
“不是没事。”赵勋望着裘太医,淡淡的道,“而是她机敏,避开了他们的诡计。”
裘太医微窒。
圣上没有明白,不由迫切的朝门口看去,就看到顾若离神色淡淡道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神色清明,步伐沉稳,精神看上去也是极好,丝毫没有半点大病初愈的样子。
“你真的没事。”圣上打量着她,顾若离上前行了礼,回道,“静安叩见圣上。托您的鸿福,静安死里逃生,没有事。”
赵勋望着她,目光柔和。
裘太医余光看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可面上依旧平静一片,甚至还露出替顾若离高兴的样子。
圣上松了口气,对于顾若离他和樊氏是真的喜欢,当年若非她治好了他的病,他也没有命再回到这里站着。那三年他尝尽了世间冷暖,饱受了疾苦嘲讽,所以,赵勋和顾若离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开在头顶的一扇窗,不但让他看到了希望,还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这世上没有人为别人是应该的,只有愿意或是不愿意,纵使他是君王也不例外!
“好,好!”圣上很高兴,“你没事,太后和朕还有皇后也就放心了。”
顾若离笑着应是起身望着他。
“那孙大人呢。”金福顺在一边问道,顾若离回道,“孙大人的病情有些严重,要多养一段时间,破伤风也没有痊愈!”
果真没有死,裘太医彻底明白了,这几天他掉以轻心,关心着同安堂的进展……
他们在背后不知做了多少事。
大家一惊,圣上道:“果真得了破伤风?那你……”说着,看向她的手指。
“我没有。”顾若离索性伸出手来,给圣上看,“手上是有伤,且那天晚上也确实是我做的缝合术。只是我留了心,不曾让伤口碰到血而已。”
她右手的中指指背上确实有道红红的结了痂的疤。
圣上看的心惊,又感慨顾若离的谨慎小心:“得亏你避开了,要不然岂不是也要得破伤风。”她要是也病倒了,那她和孙道同只怕就真的和外面传的那样没有救了。
“这是常识,就算孙大人没有感染,我也不会让我的伤口接触他的伤口。”顾若离含笑说着,看向跪在一边一直沉默着低着头的裘太医,“这也是他们精心算计下的唯一漏洞吧。”
她知道的常识,他们不知道。以为割伤了她的手,又将唯一能代替她做缝合的岑大夫下药迷晕后,她就一定会接触而发生感染。
“还是娇娇聪明。”圣上笑了起来,又见她看着裘太医,道,“此事不能怪裘太医,他也不知道鲁大夫存了此心。不过,说起来你如何和鲁大夫结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