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你不要再胡闹了。”崔婧文呵斥道,“赵远山不是你能动的人,到时候要是出了事,连爹爹都保不了你。”
崔婧语一脸城府的笑了笑:“放心,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会害他。”又道,“再说,我也没有这个必要,我吃饱了撑得的去招惹他做什么。”
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崔婧文跟着追出去,恰巧碰到菊容,就听对方道:“二小姐,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嗯。”崔婧文担忧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回头对连翘道,“你跟着去看看,别惹出什么事来。”
连翘应是而去。
崔婧文就去了二夫人那边,行了礼道:“二婶。”
“昨天的事我知道了,真是委屈你了。”二夫人牵了她的手,叹气道,“茂燊也是命苦,偏得了这种病。”
崔婧文垂着头,没有说话。
“都过去了,往后该是什么还是什么。”二夫人拧着眉,看着她道,“等你出嫁了,日子也就舒坦了。”
出嫁吗?她都觉得遥遥无期,再过两年,怕是连人家都找不到了吧。
“别胡思乱想,还有二婶呢。”二夫人握着她的手道,“你和你大姐不同,她的样子,我若将她嫁出去就是害了她,还不如留在家里养着,好歹有吃有穿没有气受,可是你年纪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
“二婶。”崔婧文望着二夫人,苦涩的笑笑,二夫人朝外头看了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赵远山来了,你可知道。”
崔婧文不等二夫人说完,就猜到了她的意思,她迅速垂了头,就听二夫人道:“当初说的婚事无疾而终,如今他人回来了,二婶打算再找人去试探一番,若是能成……”
若是能成,有赵勋罩着,即便她们母女再横也不敢拿她们怎么样。
崔婧文心头发凉,赵勋地位再尊崇又怎么样,可是他这个人太不可靠了,脾气捉摸不定为人凶残外,就是他家里那些糟心的事,也够她纠葛多少年。
若是嫁给她,这辈子她都没有舒心日子过。
崔婧文看着二夫人,淡淡一笑,道:“也不是我们想就可以的,赵远山如今炙手可热,想结亲的人家怕是能排几里的路,哪能轮得到我们。”
“那些人能有几个比得上你的。”二夫人笑着道,“模样是一等一的,就是持家过日子还有这性子,也没有人能越得过你。”
崔婧文端庄大方,知书达理,容貌也没的挑,若赵远山连她都看不上,那他也真是不识好赖货了。
“让二婶费心了。”崔婧文含笑道,“此事还要问过父亲的意见,更何况……”更何况还有个方朝阳在,只要她在一天,他们兄妹的婚事,就还是捏在她手心里。
若她不愿意,就是崔延庭点头了也没有用。
促一段亲事容易,毁一桩婚事却是轻而易举。
崔婧文心里乱糟糟的,她辞了二夫人回了自己的房里。
“四小姐没事。”连翘笑着道,“她就只是想看看赵将军长的什么样儿,奴婢没有拦她。”
因为她们都好奇。
“帮我那件新做的素兰褙子找出来。”崔婧文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去翻首饰盒,找了两只颜色略艳丽一点的簪子,“再帮我重新梳个垂柳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