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婧语这样的性子,将来不管嫁去哪个府,出不了三年,就能丢了性命。
连翘不敢说话,毕竟是主子,她不好真的去谴责议论。
只是,却也觉得崔婧语太不省心了,事情闹了一出又一出,却一次便宜没有占到!
顾若离让人将张邵氏带到外院的花厅,她隔着屏风并未露面,张邵氏不安的四顾张望,她打量了对方一阵,问道:“你仔细说说,对方找到你时是怎么说的。”
“那日我在路上和我家那孽障吵架。”张邵氏回道,“她推了我一把,我跌在地上,是有个少年扶我起来的,那人长的很好看,穿的也很光鲜,还给我一两银子,我只当是哪家阔少爷生了个好心眼,却没有想到,那个少爷说能再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给她办一件事。我一听到一百两银子,我就立刻应了。”
“那个少年就给了我一个荷包,教我引着孽障去通天赌坊赌钱,而后再去建安伯府找一个表小姐,就说表小姐和我家那个孽障私定终身。”张邵氏说着一顿,又道,“我晚上就和孽障说了这件事,孽障一口应了,第二日就拿着当掉砚台的钱去赌钱,果然让他赢了一百两。”
顾若离静静听着,心中狐疑越大。
“你买了四百两的宅子,余下的三百两何处得来的。”顾若离问道。
张邵氏就回道:“也是那少年给的,不过不是他亲自来的,而是他的随从。”说着一顿,又道,“随从又给了我三百两,说买孽障一命,还给了我一包药粉,让他来建安伯府前喝了这药,我……我们家被这孽障拖累的,没有过过一天人过的日子,我就下了狠心,拿了三百两,出门前给他喝了那碗汤。”
这个张邵氏还真是聪明,儿子该死她恐怕早就想除了了,如今碰到这样的好机会,杀了人还有人替她背黑锅,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做了。
就如现在,她一看形势不对,承认的也干脆利落。
顾若离站了起来,紧声问道:“那个随从,你在那少年身边见过?”
“那倒没有。”张邵氏回道,“不过知道这件事的就我和那个少年,没有别人,不是他的随从还能是谁的。”
少年既谨慎的让张峥以赢钱的方式拿到一百两银子,就是怕人查到,那他为什么又画蛇添足再派人去添加三百两。
这太不合常理了。
“如果见到那个少年,你还认识吗。”顾若离问道。
张邵氏点头:“认得,化成灰我也认得。”
其实,不用让张邵氏去问,趣儿说是崔婧语让她偷的荷包,而崔婧语能请到人帮忙的,不是崔岩就是三夫人所说的马继!
崔岩生病在床,只有马继能做到这些。
但是让她怀疑的是,后面再去给三百两的人,到底是不是马继。
“知道了。”顾若离没有再问,和李妈妈点了点头,李妈妈上去拉张邵氏出去,张邵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这位小姐,我们真的不是有心害谁,实在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听了歹人的话,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
“日子过不下去不是你害别人的理由。”顾若离看着她道:“你的态度我们府中的管事会和官老爷说,你要求也去顺天府求官老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