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点头。
“怎么又死又活的。”崔婧语想不明白,“那事情办的怎么样,顾若离和那个姓张的事情坐实了没有。”
芍药摇摇头:“那个姓张的反悔了,一口咬定他没有拿三小姐的信物,也没有去找三小姐。”
“马继怎么这么蠢。”崔婧语大怒,“这点事都办不好,早知道就不让他帮忙了。”
芍药垂着头,低声道:“小姐,您还是想想这件事怎么善后吧,趣儿被找了出来,姓张的一家人也肯定招了,到时候您……”张家那边是查不到崔婧语,至多到马继那边,可是趣儿靠不住啊。
恐怕吓唬一下,她就什么都说了。
“她们能把我怎么样。”崔婧语昂着头,“我会咬死了我不知道,难道还能把我送官府去不成。”
芍药满嘴苦涩,执拗的道:“奴婢去找二小姐来,这件事一定要和二小姐商量一下。”说着要出去。
“你给我站住。”崔婧语道,“她为了我哥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你不准再去烦她。”
其实,她是怕崔婧文的训斥。
“小姐。”芍药跺脚,“一会儿郡主就要回来了,您要怎么办。”
崔婧语搓着手,在房里来回的走动,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芍药道:“走,我们出去。”话落,她抓了床头挂着的斗篷就往外走,芍药跟着她后头跑,“您要去哪里?”
“去找马继。”崔婧语道,“让他把事情都认下来,这样方朝阳就找不到我头上了。”她就不信,方朝阳还有能耐去找平凉伯府的麻烦。
芍药欲言又止,可又拦不住,跟着崔婧语偷偷摸摸的从角门出了府。
她前脚刚走,崔婧文就带着连翘赶了过来,见崔婧语不在,她拉着房里的小丫头问道:“四小姐人呢。”
“和芍药姐姐出去了。”小丫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的二小姐,吓的瑟瑟发抖,“还披着斗篷,像……像是要出府的样子。”
崔婧文浑身冰凉,顿时回头吩咐连翘:“给我备车,我们去马府。”主仆两人就往外走,她说着顿了顿,又问道,“伯爷回来没有。”
“还没有。”连翘道,“去请的人说伯爷在荣王府脱不开身,一时半会儿没有空回来,还问是什么要紧的事。”
崔婧文没有再说话,直接去了外院,上车时就看到崔安和李妈妈两人站在回事处门口低声说着话,张家的一家子人被扣在在后面的院子,她甚至还能听到张邵氏嚎丧一般的声音。
“我们去找四小姐吗。”连翘扶着崔婧文上车,就听她道,“先把她找到,免得她又做出什么蠢事。”
她早就该想到这件事就是崔婧语做的,稍微聪明的人根本不可能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法子,她倒好,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单一个趣儿,就能将她连锅端了。
譬如现在,根本不用方朝阳出手,顾若离一个人就将事情还了原,什么死而复生,什么母子反目,她根本早就知道了,而弄出来的迷障,让崔婧语这个蠢货上钩。
“等这件事成了,就将她送去延州。”崔婧文下了决心,“她喜欢表哥,我就帮她求这门亲事,到了延州有外祖母和舅母在,她好歹不会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