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都没有尝试拉这个隔间。
难道这个隔间是个隐藏的房间?只有和学校里那些普通学生不一样的人才能看见并进来?
聂熙可以这样想。但是风齐不知道啊,他的世界观里没有任何不科学的事务。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聂熙的手已经放开了。
“我们运气真不错。”风齐这样自我解释道。
确实运气不错,如果他们被抓住的话,聂熙倒还好,毕竟风齐也在这,可是茵库伯斯的任务目标孟途还在寝室,如果被限制自由不能回去,他的很可能主线任务就此失败。
这个奇怪的厕所隔间拯救了他们。
不过也多亏了有这一出,风齐没敢在嚷嚷要去体育馆探险。
确定外面再没有动静了以后,聂熙招呼另外两个往寝室楼赶。
跑出室外厕所,聂熙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厕所侧面想确定刚才是不是错觉。结果因为室外光线太过黑暗,加上室内的感应灯熄灭,那儿黑乎乎的一片,他什么也没看清。
三个人就此灰溜溜的回到了寝室。孟途还在熟睡,丝毫不知道寝室里有三个人刚才进行了一场冒险。
风齐很是兴奋的上了床,还说了不少话,大致意思就是让聂熙他们下次活动一定要叫他。没办法再出去的聂熙也只好爬上床,听着风齐说着说着睡着以后,才偷偷拿出了那颗奇怪的种子道具观察起来。
它的要求是在一个没有虫害的地方。
可是他已经发现上晚自习的时候,学校里没有一只虫子飞进教室。而室外厕所内顶部的黄色灯泡也干干净净的,没有蜘蛛网,没有小飞虫。但是他又不太可能离开学校,难道是说把它随便种在校园里任何一处地方都可以?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万全之策还是种在开辟赌局的小梦境里。
想到这里,聂熙爬起身,悄悄的走到了隔壁床。
茵库伯斯原本也躺下了,但在聂熙起身的一瞬间。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看着床上突然坐起的茵库伯斯,聂熙突然意识到他们都在床上,对于茵库伯斯这样的人来说,自己这样过来有点冒失。
聂熙转身很快,但是茵库伯斯更快的拽住了他的脚腕。
“怕什么?”茵库伯斯胳膊对着聂熙的膝盖一使劲,想逃跑的家伙便控制不住的摔在了他的怀里。
茵库伯斯的胳膊很有力,他稳稳的接住了聂熙,没有让他在木板床上摔出巨大的响声。
“别闹!”聂熙低声喊。
他感觉自己的脸快烧着了。
“那你说正事。”茵库伯斯把聂熙带着躺了下去,牢牢的把他箍在了墙角。
学校的单人床非常窄,两个大男人一起蜷缩在上面,还脸对脸躺着,鼻子几乎都要撞在一起。
“我们尽快把那个种子种下去,你和我开辟一个种植的赌局。”聂熙努力忽视茵库伯斯的气息,把要说的话说完了。
“我不想再要一两个能量币的赌局了。”
虽然寝室里很黑暗,聂熙看不见茵库伯斯的表情。但是他能听见对方这句话的尾音带着某种揶揄的快活。
他脖颈后的汗毛反射性的立了起来。
“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茵库伯斯突然凑近,温热的鼻息撒在了聂熙的颈脖子上。
聂熙想往后退,可是背后是墙壁。
“这不是一个好玩的游戏,我们在冒着生命危险。能别玩这些无聊的把戏了吗?”聂熙低吼道。
“是啊,正因为太过危险,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否则我们的计划失败,我可能再就也见不到你了。这怎么会无聊呢,我对你是什么想法你不知道吗?”茵库伯斯像是撒娇一样哼出了这句话,半个身体都压在了聂熙身上。
这是茵库伯斯的示弱吗?这种人也会有害怕或者担忧的情绪吗?又或者说,他又是在用那些胡言乱语戏弄着自己,看见他茫然无措,多愁善感以后,就以此为乐?
聂熙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把赌局道具给茵库伯斯。
“随便你,你自己制定赌局规则。”
茵库伯斯愣了一下,接过了那个小丑摆件。无奈苦笑道。
“你让我自己来的话,我怎么好意思要太多呢?”
聂熙不理他,茵库伯斯只。
“我和聂熙开设一场比赛种植【奇怪的种子】的赌局,期间双方可以各凭手段给种子加注肥料,种子成熟后,浇注肥料比例大的一方获胜,胜利的一方……”茵库伯斯还特意听了一会儿聂熙的呼吸声。
很平稳,似乎不在意他会打赌任何事。
他无奈了。提了个不过分的要求。
“可以向对方要求一起看一次恐怖电影。”
聂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哎,你越来越不好玩了。”茵库伯斯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很怀念第一次见面看见的小聂熙。还会哭鼻子。”
“闭嘴。”聂熙立刻推了他一把。气呼呼的说。“我同意赌局。”
两个人瞬间进入了赌局场。
因为是种植相关的赌局,所以这个梦境已经布置好了一大块土壤。温度也非常舒适,空气带有着十足的水分。
聂熙把那颗大脑埋了下去,立刻地上就冒出了两片细小的嫩芽。
【奇怪的植物(萌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