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清楚她不会有事,但是还是会紧张。
“救上来了!”
“我的儿子啊……”
倪初夏费力极了进去,就看到厉泽阳在水里举着六岁大的孩子往岸边游。
小孩的父母把孩子接上去,连连对他感谢。
倪初夏挤进去,见厉泽阳还在水里泡着,跑过去说:“怎么不上来?”
他抬眼看过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样东西要给你,在这等着。”
话落,又潜进水里。
“水里有什么东西?”
“矮油,这小伙子别想不开啊!”
“……姑娘,快喊他上来。”
倪初夏看了眼泛着波澜的湖面,转身对孩子的父母说:“落水的时间不长,孩子应该只是受了惊吓,你们先带他回去吧。”
“姑娘,你和那小伙是好人,谢谢你们啊!”
“我们会感谢你们的。”
父母俩连连感谢,热泪盈眶。
倪初夏莞尔,“我丈夫是军人,他救人是责任。”
她不清楚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男人的职业,面对这么多人,说出‘我丈夫是军人’这类话,心中自傲,是满满的骄傲,
孩子的父母没有就此离开,坚持等厉泽阳上来。
期间,厉泽阳出来换气,而后又一头扎进水里。
大概十来分钟,男人从水里冒出来,手里拿着蚌。
人群中有人眼尖看出来,惊呼道:“是……是黑珍珠啊!”
“还有粉色的哎?”
随着他慢慢靠近,让人看得更清楚。
蚌是被撬开的,里面没有蚌肉,约莫十几颗色泽光亮、呈圆形的珍珠。
厉泽阳上岸后,把珍珠拿出来,递到她面前,“喜欢吗?”
“太浪漫了吧!”
“妈呀,我老公要是这样对我,我肯定激动的晕过去了。”
“男俊女美,真的好般配啊。”
“……”
男人站在那里,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目光却真挚、泛着深情。
他并不是刻意去在众人面前表现,而是救人的时候无意看到有蚌,便想试试看,运气不差,还淘到了黑色的珍珠。
倪初夏的目光没有落在那些珍珠上,而是注意到他手上的红痕,唇角轻抿,眼眶隐隐泛着红。
她决定,要收回她家老男人不浪漫的话。
------题外话------
女孩不能像夏夏,不然太作,那要是男孩太作咋办……
今天的标题应该是【来自深湖里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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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有本事你就敲晕我
人群中的人在起哄,凑热闹,说羡慕的话居多。
倪初夏吸了吸鼻子,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伸手抱住他的腰。
厉泽阳抚上她的后背,而后牵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孩子的父母和他表示感谢,硬是要请两人吃完饭,都被厉泽阳婉言谢绝。
身为军人,水性不错,救人只是举手之劳,口头上的感谢就够了,吃饭真的不用。
待两人离开人群,那些围观群众才逐渐散去。
回到遮阳伞下,倪初夏握着那些珍珠,心里很欢喜。
已经是下午时分,厉泽阳把渔具收好,把钓到的鱼送去附近的烤鱼店,便回去洗澡换衣服。
回去的车是倪初夏开的,开车前她把珍珠放进口袋,认真说:“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厉泽阳薄唇轻挽,只说:“喜欢就好。”
做出这事,的确有点冲动,像是回到二十来岁的年纪,但想到她在蹦极时说的话,如果做这事能博她一笑,那也挺好。
回到公寓式酒店,倪初夏在行李中翻找,最后咬牙把护肤品全部弄出来,把珍珠放进去。
浅蓝色半透明的玻璃瓶,装着这些珍珠,很漂亮。
这是她收过,最好的礼物。
晚饭是在淡水湖畔的烤鱼餐厅解决,古色古香的装修,很符合这里的景色。
吃完饭后,两人在湖边散步,并没有急着回去。
这是他们到海岛的第三个夜晚,除了安宁,心尖萦绕的是淡淡的甜蜜。
倪初夏问:“明天是出海吗?”
“嗯,在海上待一天,后天回来。”
“那回来的第二天就要回去了吗?”她还有些舍不得。
公司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回去,但难得在这个没有纷争的地方,自然不想离开。
在这里,她可以不用想着公司会议要说些什么,也不用提防黄娟是否会耍花样,每天24个小时,都可以用来缠着喜欢的人。
“不想回去?”
厉泽阳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看出,开口说:“那就多待几天,周围还有很多小岛,也可以去看看。”
倪初夏点头,“看我到时候想不想回去。”
如果不想,她会考虑多留几天。
*
翌日,两人出海。
游轮是地陪准备的,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的承包公司,但根据游轮的大小,十几个人算是少的。
登船前,地陪再三叮嘱:“晚上十点前千万不要再出门,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帮两位解决。”
“为什么?”
“这就是出海的规矩。”
地陪也不清楚,只是说近几年都是这样,破坏船长定的规矩,会遇到不吉利的事情。
倪初夏不以为然,心里犯嘀咕,又不是干海盗或者出去打鱼,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倒是点头,说明会遵守。
排队上船之前,厉泽阳提出要回酒店哪样东西,希望时间上能够通融。
倪初夏问:“要拿什么?东西应该都带好了吧。”
厉泽阳回:“单反忘记带了。”
“单反不是……”
倪初夏话没说下去,转头对地陪说:“好像是没带,时间上能不能通融?”
“如果不能,我们坐明天的游轮也行。”厉泽阳附和。
地陪所在的公司与游轮出租公司关系不错,他去和船长沟通,让两人快去快回,会尽量拖时间。
上了车,倪初夏指着背包,“单反就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两人朝夕相处,做什么都已经有默契。
以厉泽阳的记性,他不可能落下东西,更不可能在登船的时候提出要下来,甚至之后还说明不去。
这么想,倪初夏浅眯美眸,试探性问:“那艘游轮有问题?还是那些游客?”
“先离开这里再说。”
厉泽阳开车直奔住的酒店。
路上,倪初夏仔细回想了刚刚的情景,也没察觉出任何问题。
她抬眼看向他,见他面上并无异样,难不成真的是东西没带,是她想多了?
回到酒店,厉泽阳打开行李箱,拉开隔层,摸索掏出一把黑色枪支,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之前,别在腰间。
倪初夏愣愣地站在原地,咽了口水问:“真的有问题?”
“游轮有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游轮底部应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厉泽阳靠着经验判断,“非法赌场、毒品、军火交易或者非法拐卖,无非就是这三种。”
但非法赌场和军火交易需要打量的人,很明显那艘游轮是空的,底下一层装不了那么多人。
也就只有毒品交易或非法拐卖,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棘手。
倪初夏缓慢眨着眼,一路上她设想过很多种情况,甚至已经把怀疑对象锁定到地陪身上,却没想到方向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