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姒言坐在桌前正在很投入的写着什么,突然,一道身影破门而入,娄姒言豁然抬头,手中毛笔直接掷出,说时迟那时快,来人刀锋已至近前,娄姒言只得暴退,奈何书房狭小,眼看刀尖已至,娄姒言横腿一扫,彭的一声掀翻了书桌,来人为避桌板,微微一让,就这一让的空挡,娄姒言却也避过了致命一击,惊呼出声,“来人呐。”
看着打的乱糟糟的书房,娄姒言突然颓败的坐到地上,看着拿剑指着她的人,“你能不能再快点?”
沈拓闻言,当啷一声丢下剑,苦着脸道,“我的姑奶奶,从门口到书桌整整十二步,什么样的轻功能一下子掠过这么远?这不科学,我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在你喊出声之前砍下你脑袋。”
娄姒言却不死心,“你再快点试试?”
“不是试了三次了吗,你也是练武之人,应该清楚轻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也不是三下两下就能提高的,我就是再试个十次八次的,该是这个速度还是这个速度。”沈拓坐到一旁怏怏道,“我来是告诉你,天气太热,虽然有冰块镇着,周道直的尸体也已经开始腐烂,不能再放了,皇上已经下旨,今天申时就入葬了,容瑾让我来告诉你一声,问你还有没有什么事儿,趁着人家没下葬赶紧做,省的到时候还得挖人家棺材。”
“哦,没事。”娄姒言随口应道,脑子里全是轻功的事。“你也不能,钟离也不能,什么人会有那么好的轻功。”
沈拓听她这么说,突然扬了扬下巴,“喏,看见了吗,门外树上躺着那个,轻功无敌,来回穆府一转身的功夫,让他试试。”
娄姒言向外瞧了瞧,果然,只见扶风抱着刀,闭着眼睛斜卧在树荫里,微风拂过,他便随着树枝上下悠颤。
扶风被皇上派来监工,所以容瑾就叫他来保护她的安全了,这她是知道的,但是出门时她没感觉到有人跟着她,还以为公子爷喝花酒去了,原来是躺在树里纳凉呢。
“他轻功很厉害?”
“当然,论轻功,整个大唐,他称第二,没有第一。”沈拓一脸不忿的瞧着树上的身影,话里有不服也有佩服。
“真的?”娄姒言一听,登时来了精神,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是没用,我使唤不动他啊。”
“他不是皇上派来协助破案的嘛,这也是破案所需,对吧。”沈拓试图劝道,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也对,娄姒言心想,“扶风?”娄姒言走到门口唤道。
“有事?”扶风眼睛都没睁,冷冷道。
“想找你帮个……”娄姒言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花,扶风已经站到了她身侧。
“忙”娄姒言怔怔的说出最后一个字。
“耍帅。”沈拓扁嘴。
“你的鞋?”娄姒言突然看到扶风洁白的官履,昨天夜里刚下过小雨,外面的地还有些湿,因此每个人的鞋上都或多或少沾了些湿泥,而扶风的鞋,却是洁白干净,连一丝泥土都没有。
扶风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头也不回淡淡道,“我走路,不踏地。”
娄姒言坐到桌前,约么过了一刻钟,扶风破门而入,娄姒言只觉白影一闪,眼前一花,下意识拿起手边的笔架挡了一下,开口便叫,“来人~”,人字刚一出口,娄姒言只觉脸上罡风一震,脖子一凉,扶风的刀已经放到了她的脖颈上,虽然带着刀鞘,娄姒言的心却砰砰跳个不停,刚才有一刹那恍惚,娄姒言觉得扶风那大力一拍,自己的脑袋仿佛霎时间就要被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