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拓急的快哭了,手揽在腰间,扶住衣衫,越急越说不明白,一个劲的重复,“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啦好啦,我不会往出说的。”娄姒言拍拍沈拓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娄姒言,你给我闭嘴。”沈拓突然大声吼道,反手把门关上,把娄姒言拽到床边,“你给我看清楚了,是他,寒疾发作,需要温暖,我才趴在他身上给他取暖的。”沈拓气的直哆嗦。
娄姒言这才注意到,盛夏夜,屋里竟然窗门禁闭点着炭火,烤着烘箱,容瑾身下是一块火岩石,而容瑾此时嘴唇惨白,双目紧闭,眉毛上甚至挂着微霜,脸庞两侧一直在往下淌汗。
“所以外面的人……”
“都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了,全国公府的人都在外面护卫,没有一个敢睡的。”沈拓气的大喊,“就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睡得着。”
“那他现在……”娄姒言心虚的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容瑾。
“死不了。”
“那就好。”娄姒言长出一口气。
沈拓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顶多痛不欲生。”
“啊?”
“本来还有一炷香就完事了,你偏偏这个时候来捣乱,中途被阻,残存的那点寒毒估计要在他体内游走一段时间了。”沈拓看了一眼容瑾,拿起茶壶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娄姒言小心翼翼的打探。
“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也说不定。”沈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很严重吗?”娄姒言小心翼翼的问。
“生不如死,算严重吗?”沈拓放下茶盏反问道。
“这么严重?”
沈拓用看白痴的目光瞥了一眼她,没说话。
“咳咳。”突然,床上的容瑾咳了两声。
“你醒啦?”娄姒言连忙跑过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结果都是她造成的。”沈拓端着茶杯也跟了过来,抿了一口,指着娄姒言,“别赖我啊。”
“一夜了,你回去歇着吧。”容瑾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拓。
话音未落,沈拓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走到门口,又退回来,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
“对不起啊。”娄姒言看他虚弱的样子,略微有些自责。
容瑾却没理会娄姒言,低声唤道,“钟离。”
“公子。”钟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跪下。”容瑾一声厉喝,钟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说过你去跟着娄姒言,本公的话都不听了吗。”
“公子……”,钟离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我……做不到。”
“放肆!”
“国公,我不需要别人保护。”娄姒言噗通一声也跪在地上,“钟离没有做错,如果今夜的行刺不过是调虎离山,而钟离应你的命令离开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当你是谁?国公府的女主人吗?”容瑾转头冷冷的看着她,“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一句话,娄姒言被斥的怔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触到了他的逆鳞。
“在本公这里,没有如果,不听话的人不配服侍在本公身侧。”容瑾侧卧在榻上,不再理会娄姒言,“从明天起,调覃枚过来我身边,你去带暗卫。”
“公子……”,钟离欲言又止。
“走。”容瑾冷喝一声,闭上眼睛。
“是。”钟离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钟离退了出去,半晌,容瑾开口,疏远而冷淡,“我累了。”
“民女告退。”娄姒言伏在地上行了跪拜大礼才从地上站起来,身形僵硬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