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刀锋划过肌肤的声音。
娄姒言走到白素身侧,只见白素左手拿着一根小钢棍,右手执刀,在周道直的腹部轻轻一划,一道巴掌长的刀口就出现在眼前,然而划开的刀口却没有血流出,而是呈现惨白色。
白素用钢棍抵着他的腹部,一次次的用刀加深刀口,一次比一次慢,一次比一次小心,划到第四次时停了下来,放下钢棍,拿过纱布挡在刀口处,第五刀下去,“噗”,一股血喷了出来,“腹腔出血”白素冷冷道。
说着,将被血染透的纱布丢到一边,又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简单擦拭了一下刀口周边的血,把刀扔到一旁的沸水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两个爪的东西。
娄姒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从没想过一个人剖尸体可以剖的如此有条不紊,甚至知道几刀下去会喷出血来而事先做好准备。心里不禁升起一种崇拜之情。
此时的白素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剖开的肚皮,总觉得有些异样,她用一种特殊的工具轻轻挑起切开的肚皮。
“咻”,就在挑起的瞬间,六根银针自腹腔破体斜射而出,白素距银针射出位置不过尺远,容瑾捕捉到了银针一闪而过的银光,就要掠过,奈何距离太远,千钧一发之际,娄姒言也看到了银芒,下意识就要救白素,没想到手刚抓住她的手,白素却大力一拉,娄姒言一个受力不稳,直接被她扯了过去,反身趴在了她身前。
“嗤”,娄姒言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后背一凉,三根银针毫无悬念的刺进肌肤。
“噔噔噔”,同一时间,另一侧,三根银针正中横木,针尾还在颤抖。
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
容瑾此时也到了两人身旁,虚站着,见结局已定,腿下一软便要倒下去,幸亏钟离及时接住,扶他坐到轮椅上。
李令月还在屋里傻转圈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定的看着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的四个人。
娄姒言僵硬的站在那里,只觉得后背开始迅速变僵变硬,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好厉害的毒,幸好我躲得快。”
由于尸体解剖过程中出了岔子,国公下令将周大人尸身运至大理寺,容后再查,又特地派人把太平公主送回皇宫,太平公主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玩过一遍,见没效果,自讨没趣,也便从了。
伤员娄姒言也被接回了国公府。
此时此刻,国公府竹楼小榭时不时传来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啊~”
“轻点……啊~”
娄姒言披头散发,衣衫褪尽,三根银针扎在雪白的后背上,雪背青紫一片,趴在床上大声哀嚎。
“忍着点。”白素坐在床边,拿过几个瓶瓶罐罐倒在纱布上,轻轻擦着银针根部,“你轻点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杀猪”
“你还有没有人性。”娄姒言大声哀嚎。
“不过三根针而已。”
“感情受伤的不是你。”娄姒言趴在被子上,没好气的反驳。
“不过真够阴险的。”白素衣用手轻轻碰了碰娄姒言已经变硬的背,一边擦着药水一边低声道,“竟然在肚子里藏毒针,我还以为是他临死前留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