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觉得有些扯淡。”
佐膺轻笑了声:“我六岁的时候,我妈怀了云烟,她决定把我爸留下的东西一口气烧了,她说她恨我爸,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跟他有关的任何东西。
那时我偷偷藏下了这幅画和这些纸。
小时候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我从西藏回来那年回了趟家把这些东西翻了出来。
后来通过关系找了这方面的人,他们借阅给我一些资料,那时候我才接触到弦理论,比原子、质子,甚至夸克更小的物质,叫超弦,或者说,叫灵魂!”
霍璟感觉手脚冰冷,她把双手握在一起牢牢盯着佐膺,就像突然开启了新的大陆。
佐膺将那些散落的纸中,分别取出11张铺在霍璟眼前:“通俗点说就像吉他上的弦,通过震动发出声音组成音乐,有物理学家说弦所携带的电磁力也完全由振动决定,所以当一根弦在空间中移动时,三维空间是无法满足它的运动,他们便会存在于高纬空间。
由弦理论延伸的m理论中,空间变成了11维,每一个维度的空间都逐渐向上递进。
你看看这些纸上的内容。”
霍璟赫然发现那些纸张上的图案似乎正寓意着11个不同维度的空间。
佐膺坐在那十一张纸后,目光深沉:“你知道谷英是谁吗?”
那是霍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喃喃地念着:“谷英?”
佐膺把另外几张纸拿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纸张下面的落款:“这里有大量关于我爸和谷英的笔记,他们对于每一稿的研究结果都会特别签署上名字和日期。”
霍璟皱起眉:“这个人也死了?”
佐膺低下头,浓密的睫毛耷拉了下来:“他是死了,死于二十世纪初期。”
“什么?”霍璟有些讶异。
“这个人是二十世纪初期的年轻生物学家,他的故事是段传奇,也似乎是历史长河中一个不能被提起的秘密,我用了八年的时间去找他,他的身份后来被刻意抹去了,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存在过这个人。”
佐膺的眸色忽明忽暗,有些悠远:“弦理论的雏形是在1968年被提出,至今仍然不完整,也只停留在理论阶段,很多人说弦理论和高纬空间都是伪科学。
然而这个谷英很有可能在二十世纪初期,已经找到了利用灵魂穿梭到其他维度空间的方法。”
霍璟低头看着那些纸张,忽然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二十世纪初?你爸还没出生怎么可能和这人一起做研究?”
佐膺缓缓抬起眸盯着霍璟,眼里的光有些激动,甚至兴奋。
霍璟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在不停颤抖:“你怀疑,谷英通过五维空间到了这个时空,那么你爸…”
佐膺嘴角勾勒出清浅的弧度:“我爸也有可能跟他去了别的时空,也可能没死,也可能…有一天还会回来…”
他微微抬头看向霍璟身后墙上挂着的画,那穿透力的眼神仿佛透过画看向更远的地方,霍璟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心口有种情绪就要呼之欲出,她眼眸不停闪烁:“你,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佐膺收回视线看向她的腰间:“匕首还在吗?”
霍璟从腰间的皮囊将匕首取出来递给他,佐膺接过握在掌心,目光柔和地低头看着那把匕首:“我十岁生日那天早上醒来,这把匕首就放在我枕边,是他送我的。”
霍璟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佐膺从身后抽出一张纸反过来拍在霍璟眼前,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就像身体突然掉进一扇未知的大门,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今天发晚了,索性聊两句,下午一直在写《抓紧》的大纲,然后耽误了。
看完这章大家会不会觉得看了个假重生文,真科幻文啊?哈哈哈哈
我已经不在重生频道了,编辑上周就把我拉来了未来悬疑频道,哈哈~
然后这章开始会有点烧了,大家感兴趣的可以绕一下,体会体会,因为明天会更细思极恐,越往后越那啥。
从霍璟态度对佐膺冷淡那边我看你们留言,感觉很多人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尽量不要从感情这条线去想,结合剧情,追更的小可爱尽量去绕一下,绕不明白估计结局你们就看不懂啦。
然后可以来几个能打的剧情流读者解释一把。
明天见咯。
第48章 chapter 48
佐膺放在霍璟面前的是一张纸, 纸的背面粘着一张照片,佐膺告诉她,这是他父亲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 其他的都被他妈烧了。
霍璟看见照片中佐膺的父亲, 畜着胡子, 双目炯炯有神, 高大帅气,而他身后是一张凌乱的桌子, 桌脚放着的正是多次和霍璟出生入死的匕首!
佐膺说道:“这是在我爸原来的工作室拍的,我爸从来不给我妈进他工作室,我妈说我小时候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越来越不像了。”
“你爸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我妈也不知道, 总说他是无业游民,他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些老房子。”
霍璟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所以, 这么说给他拍照的很有可能是谷英?”
佐膺眉宇深深皱着:“只是我的猜测,在你接触不到的领域,有很多老人一生都在证明谷英存在的事实,有人说当初提出这些理论的人, 也只是有幸窥见了谷英的废稿总结出来的, 但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谷英这个人,而且这个像神一样的人物为什么和我爸在一起,我也无从解释。”
霍璟抬头问他:“你有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给别人看过吗?”
佐膺沉吟道:“至今外面仍然有很多组织在找寻谷英留下的痕迹,一旦我手上这些东西现世, 不知道会遭来多少横祸, 如果关于谷英的传言是真的,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改变整个人类, 你觉得我能轻易拿出去吗?”
霍璟缓缓点了点头:“你和别人说过这件事吗?”
佐膺自嘲地笑了笑:“我十来岁的时候和我妈说我爸没死,他来找过我,我妈把我弄去医院,和医生说我整天胡言乱语,还给我挂了几天消炎水。
再后来,我一在她面前提我爸,她就抽我,你看她现在还不是吗?”
佐膺忽然收起笑意:“除了你,我只和吴山提过。”
霍璟抬眸朝他看去,他已经收起那些纸站起身:“很多年前的事了…”
霍璟想到红毛说的,他这辈子只有为吴山在龙潭虎穴里趟过,似乎他和吴山的过去就像一页沉重的篇章,让人无法窥探。
霍璟的眼神突然落到一张纸上说道:“等等!”
“能把那张纸给我看看吗?”
佐膺把手上拿着的最后一张纸抽给霍璟,纸上没有文字,只有一副草图,类似一个三维的圆形物体围绕着一颗发光的黑色球体。
霍璟站起身靠在佐膺旁边的沙发上看着那张纸,没一会佐膺便被叫下去了,夕阳西斜,又一天的周而复始,霍璟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手上的纸也滑落到地上。
太阳渐渐下落,佐膺再次打开门看见她恬静的睡颜,拿起毯子刚准备给她盖上,霍璟却忽然醒了,她眼神有些迷蒙地盯着佐膺,少了攻击性的她,就像一只乖顺柔软的小兔子,霍璟伸了个懒腰:“离我那么近干嘛?没看过人睡觉?”
佐膺“嘶”了一声:“你就属于忘恩负义,翻脸无情,背信弃义的那种人。”
霍璟唇边划过一丝笑意勾着眼尾看着他:“是吗?我对你承诺过什么?背什么信弃什么义了?嗯?佐先生?”
佐膺坐在床上,嘴角一斜,直接将霍璟捞到了腿上双手环着她,霍璟眼里盈着笑意:“你把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倒给我,就不怕有一天会栽在我手上?”
佐膺牢牢盯着她:“你不会。”
霍璟眼里再次镀上一层冷漠从他腿上站起身:“这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感情,我以为千面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早就看透了。”
佐膺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正因为我看透了才知道你不会。”
霍璟仓促地转过头,却正好看见掉在地板上的纸,斜阳照在泛黄的纸张上,那丝丝光束就像在纸上投射下线条。
她看了几秒,忽然蹲下身捡起纸回身问佐膺:“有没有铅笔和尺子?”
佐膺出了房门,没一会便回来了,霍璟把那张纸放在茶几上开始画了起来。
佐膺站在旁边问她:“你在干嘛?”
霍璟低着头手下不停,说道:“这些黑点像是墨汁溅上去的,但我刚才在其他草稿上没看见,我想把这些黑点连起来看看!”
佐膺便坐在她对面的床上盯着她,几分钟后,霍璟突然丢掉笔,有些慌张地站起身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那枚铜牌往纸上一放,震惊地低头看着。
佐膺几步走过去,看见纸张上连接出的图案,正是铜牌上那个怪异的六角形。
他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这个铜牌哪里来的?”
霍璟断断续续地说着:“很小的时候我遇过一次海难,有个男人救了我,后来我的脖子上就一直戴着这个。”
佐膺拿出手机对着铜牌拍了一张照,霍璟问他干嘛?
他按了几下手机抬起头:“发给吴山,狐狸曾经抢过这个东西,我让他套套狐狸的话。”
霍璟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次看见这个图案,就好像冥冥之中很多东西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连着,却根本找不到头绪。
她一直待在房间里看着那幅图,反复描着线条,天色渐暗,佐膺将饭端进屋中和她说:“今天家里人比较多,张阿姨晚上陪我妈,你和张颜挤一挤。”
霍璟接过饭抬头掠着他:“你觉得我和陌生人挤一张床能睡着?”
佐膺干咳了一声。
霍璟吃完饭,从背包里拿出干净衣服,在佐膺房间冲了把澡直接爬到他床上躺着了。
红毛说打麻将三缺一,喊佐膺下去凑人数,霍璟才躺下没多久房间的门被敲响,霍璟朝门口看了眼,便听见门外张颜的声音:“佐哥,你在里面吗?”
霍璟眼眸微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房门口,把门打开一道细缝,斜靠在门框上有些慵懒地说:“找佐膺有事?”
张颜看见霍璟这副打扮出现在佐膺房间,脸色瞬时变了:“你,你怎么会在这?”
霍璟漫不经心地说:“睡觉啊,不然呢?”
张颜勾着头还想往里看,霍璟直接身子一挡,她什么也没看见灰头土脸地走了。
佐膺回房的时候,霍璟已经睡着了,虽然这张床比船上的床大很多,但她睡觉还是习惯性地贴在床边,身子缩得小小的。
不过第二天早上,一屋子的人都知道霍璟昨晚是睡在佐膺的屋里。
佐母一大早就神神叨叨地把红毛拉到一边问他:“怎么你们那女同事和我儿子睡一屋啊?”
红毛大概还没睡醒随口说着:“这有什么什么奇怪的,他们都睡一起几个月了。”
佐母一听不得了了,立马跟中了三千万一样,整个人精神抖擞。
导致霍璟早上从楼上下来时,全家人看待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佐母还亲自给她端上了银耳汤。
霍璟接过喝了两口,期间佐母一直巴巴地看着她,她有侧过头迎上佐母的视线,佐母立马殷勤地问她:“好喝吗?”
红毛靠在一边看着张颜黑沉的脸,对莫忧离说:“这就是正室一发威,牛鬼蛇神都得自动退散,我看这霍老妹是个人物,她跟了咱哥,这分分钟就能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收拾得干干净净,以后少带佐哥去酒吧把妹。”
莫忧离推了推眼镜:“红毛哥,一般都是你喊他去的。”
红毛吊儿郎当拍了拍他:“我就说我自己。”
“……”
上午办完事后,他们一行便和佐母告别,佐母想喊上谢云烟一起送送他们,跑上楼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下来嘀嘀咕咕道:“又不知道跑哪了,半天没看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