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都想把云百子给扔出去了,他完全不敢去看权承嗣的脸色,想着,肯定此刻铁青铁青,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什么云夫人,这林姑娘明明是权夫人才对,她可是权公子的妻子。”
他腆着笑,对权承嗣拱手,显得十分尊敬。
云百子说道:“的确曾经是权承嗣的妻子,只是云霓裳已经与权承嗣合离了,婚丧嫁娶,早已经两不相干了,怎么又成了权承嗣的妻子,草民可是记得,权承嗣如今可是尚了公主,是驸马爷了。”
县官说道:“你说什么胡话,你说合离,那合离书呢,你可是有什么证据。”
林霓裳说道:“县官老爷,民妇有证据。”
林霓裳从怀中拿出休书,云百子伸手接过来,恭敬的送到县官的手中。
县官打开休书,愣了愣,因为这根本不是合离书,而是一份休书。
他看了一眼权承嗣,权承嗣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有这个东西,他明明不曾记得自己有写过什么合离书啊。
他走上了台,看了一眼休书,冷哼一声,“女人就该从一而终,而且这明明是休书,就算我休弃了你,你也不应该嫁给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等终章的时候发红包哦,快啦快啦,下周肯定能完结啦。
一想到完结就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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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云想衣裳
林霓裳没有想到, 权承嗣竟然是这等不要脸的人, 她哼了一句, “你既然已经给了我休书, 咱们俩婚丧嫁娶,便是再也不相干了, 你今天闹这一出,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权承嗣说道:“你不守妇道, 难道就不怕到了阴曹地府, 被勾舌取心, 下十八层地狱吗?”
权承嗣满怀恶意,丝毫没有要维持自己风度的打算了, 也许是因为心中没有底气, 就越是想要靠着大声来掌控局势吧。
这场官司几乎就没有丝毫的悬念,权承嗣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想要谋取利益, 只要云家愿意给钱和解,他便可以放过云家。这是他早已经透露给县官, 也是县官早已经告诉云百子的。
俗话说, 民不与官斗, 若是没有詹飞燕所说的话,云百子肯定就破财消灾了。
因为薇歌身体不好,刚开始还跟着跑,后面就气喘吁吁的,被詹飞燕背着过来了。
詹飞燕将薇歌放下, 哼笑道:“权承嗣,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权承嗣本来漫不经心的抬头看过去,没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詹飞燕与邵薇歌。
他觉得自己和这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恩怨,但奈何这两人总是喜欢找他的茬。他可被这两人害的惨了,见到她们,两股战战,就有些想跑。
他拱手对县官说道:“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顾县官伸出的手,直接就往后堂跑。
詹飞燕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放过来,之间她点了一下脚尖,身体仿佛是离弦之箭,直接冲到权承嗣身后,伸出手揪住他的后衣领,手背挥动,将权承嗣扔到大堂中间。
她踱着步子走回来:“见你的第一面和最后一面,都是一样的动作。”
什么叫最后一面。权承嗣吓得面色苍白,这是要杀了我的样子啊。
詹飞燕走到薇歌面前,扶着站着就摇摇欲坠的薇歌,最近她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到底是什么病因,也不知道。
想要带薇歌回京城去找太医看病,可是薇歌却拒绝了,最近也找了许多名医,但是也无济于事。也许是老天有眼,就是要让薇歌再见这个贱人一眼。
薇歌看着权承嗣,权承嗣也看着薇歌。
可是薇歌眼中的恨意,权承嗣全然不明白,就算是明白又能怎么样,就像他对林霓裳一样,这样强词夺理,这样狼心狗肺。
薇歌的记忆不知为何,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这也是她最近身体变得很差的缘由,既然是灵魂出了毛病,那些凡间的大夫,自然也无法查看出原因了。
七七守在薇歌的旁边,如今他已经成年的模样,几乎可以将薇歌抱在怀中。
他是后悔的,当初就不应该抽取薇歌的记忆,如果不是当初那样做,也许薇歌就可以好好的了。
对于权承嗣,他也同样是纠结的,因为当初是他不让薇歌伤害权承嗣的,毕竟权承嗣是宝宝的父亲,可是当卲安出生的时候,七七知道自己又错了,无论权承嗣是否活着,宝宝都不可能回来了。
权承嗣并没有做过多么惊天动地的大坏事,他只是喜欢荣华富贵,只是忘恩负义而已。
可是他真的该死,以为他伤害了多少人,七七觉得自己回来,也许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的。
他已经忘记了,诸葛一说的,他可以找到自己本源的这句话了。
县官战战兢兢的下了堂,扶着权承嗣站起来,这毕竟是县衙门,这驸马被别人这样对待,他肯定吃不了兜子走,可是不得不说,权承嗣受的这一下,县官心里面可是高兴的得意的,所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县官也没有让手下捉拿詹飞燕,只是拍打着权承嗣的衣服,说道:“哎呀,驸马爷,您没事吧,可是摔疼了?”
詹飞燕说道:“哼,什么驸马。”
她敢嘲讽,但是县官却不敢陪着笑,对詹飞燕说道:“你是哪里来的,不知道这是咱们喏云公主的驸马吗?竟然敢如此大胆,赶紧给我滚出去。”
县官可是冒着大麻烦想要救詹飞燕的,要是权承嗣反应过来,那还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啊。
不过县官显然忽略掉了,当权承嗣看到詹飞燕的时候,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
詹飞燕从怀中拿出令牌,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可是御前总侍卫詹飞燕。”
令牌只是一晃,但是县官也看了真切,的确像是宫里出来的东西,他将视线移到权承嗣脸上,见他面色苍白,冷汗如雨,这两人到底谁强谁弱,这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嘛。
县官当即也不扶着权承嗣了,害的他一个踉跄,差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
县官说道:“詹侍卫,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