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当醒来时,立即紧张地翻身坐起,掀被就欲跳下床。 杰克急忙摁住了他,“放心,饶饶没走成。”
萧墨瞪圆眼睛,“真的吗?杰克叔叔,您可别骗我!”
杰克笑叹,“我能拿这件事跟你开玩笑吗?你要不相信,自己到窗边去看看,饶饶正在院子里锄地呢!”
“锄地?”萧墨疑惑地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了窗边向下看去,果然看到纪饶穿着个雨鞋站在一堆烂泥里举着锄头一下一下狠狠地锄着。
在她的一旁,全是一棵棵刚种下去不久的菜苗。
她这哪里是在锄地,分明在毁灭在泄愤啊!
她一定是把那块地当成他了吧?
萧墨笑着转头,好奇地问:“杰克叔叔,她怎么又留下来了?”
“你纪伯母不肯走,她能狠得下心自己走吗?”杰克笑道。
萧墨恍然大悟,“原来是伯母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伯母对我真好。”
“是啊!她这是真的把你当成一家人看待了呢!不过这说起来也归功于你自己。是你用行动让她认下了你。”杰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楼下端碗粥给你喝。你睡了一天一夜,一定饿了。”
萧墨急忙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和您一起下去就成了。”
杰克笑,“你身体吃得消吗?”
“睡了这么久,我现在精神充沛得可以打死一头老虎!”萧墨用力地拍了拍胸口。
“呵呵,那咱们走吧!”
萧墨下楼后,真心实意地谢过了纪母,然后也并不急着出去找纪饶,美滋滋地在纪母慈祥的目光下吃了两碗粥,这才走了出去。
纪饶此时正好因为用力过度,将锄头和把柄弄分离了,正叉着腰踢锄头发脾气,这一踢,立即痛得抱腿直跳。
萧墨走上前,弯腰将锄头和把柄拿了起来,温柔地说:“我来帮你修。很快,不出五分钟。修好了,你继续锄地。”
纪饶听了,不由火冒三丈,愤怒地喝道:“我想锄的是你!”
“知道。”萧墨淡淡地应了,将锄头套进把柄,取了两根钉子钉进把柄里,再把它们往下弯扣住锄头,弄好后递给她,指着自己的头顶,“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我死,那就照准这里锄下去!我保准一锄毙命。”
纪饶握紧锄头,咬牙切齿地说:“别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来吧!”萧墨将头凑到她眼皮子底下。
“混蛋!”纪饶怒吼一声,抬脚一脚重踢在他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抚腹弯腰。
纪饶将锄头一扔,恨恨地说:“姓萧的,你最好自己乖乖地离开,要不然终究有一天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墨抬头,冲着她的背影说道:“我不怕。死在你手里,我很乐意。这样,你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了。”
纪饶身形顿了一下,随即步伐迈得越大越快。
萧墨深喘口气,捂着疼痛的腹部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她这一脚可真的狠,一定用尽了全身力气吧?
她是有多讨厌他啊?
纪母苍白着脸色跑了过来,关心地弯腰看他脸色,“萧墨,你还好吧?对不起,我正在厨房收拾碗筷,没留意到她会这样对你。要是我在,一定不会让她这样做的!”
萧墨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我受得住。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好了。”
纪母看他脸色腊黄,额头冷汗密布,不由又愧疚又心疼,轻声说:“萧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一直这样抗拒你怎么办?她天生反骨,对于自己不情愿的事情从不屈服。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对你越来越过分……”
“伯母,别担心我,无论她怎么对我,我的心意都不会变。”萧墨坚定地说。
“我知道。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真担心你身体受不住折腾。”纪母焦虑地说。
“您放心。她不舍得的。她要真恨我,我给她锄头的时候,她本可以用锄头给我一下的,就算不要我的命,也狠够我吃一壸的。可是她却弃锄头不用,用了自己的脚。这说明她还是不忍心真的伤到我。”
“你还真乐观。”纪母叹气。
“不是乐观,是事实。伯母,她反抗越激烈,证明她越来越无法忽视我了。我已经慢慢地在她心里扎下根了。只不过因为一开始我对她做了些过分的事,伤害到了她的自尊,所以她一时无法正视内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我理解。也愿意等。其实吧,她现在不比我好受。她折腾我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折腾她自己呢!小翼来了就好了。在小翼面前,她总是特别温柔,有小翼在,她不会再对我动粗。”萧墨的眼睛明亮如星辰。
“但愿吧。来吧。我扶你进去躺一会儿,让你杰克叔叔给你擦点药酒,可千万不能留下内伤啊!”纪母将他扶了起来。
“谢谢伯母。”萧墨低声道谢,由着纪母扶着往里走,在快要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抬头,对上站在房间窗口前纪饶的目光。
纪饶恶狠狠地举拳在空中挥了几下。
他却笑了,嘟嘴给了她一个飞吻。
她一呆,随后脸红得如火烧云一般,‘呯’地用力摔上窗户拉上了窗帘,彻底阻隔了他们视线的交流。
萧墨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一天,纪饶都没有下楼来吃饭,独自一个人把自己关房间里闷着。
萧墨和纪母杰克轮流上去请,都没有说服她把门打开。
最后不得已,萧墨将饭菜送到门口,然后离开。
不过让他喜悦的是,她每次都将饭菜端进去了,一个小时再去看,门口便有空空如也的碗碟。
她肯吃饭就不错了。
虽然有点拿吃饭菜来泄愤的嫌疑,但撑着总比饿着让人欣慰。
因为纪饶的没有出来,这一天再没有起任何风波。
黄昏时分,萧墨的助手带着小翼抵达了。
纪母一看到小翼,便激动地把他搂在怀里一个劲地叫着心肝宝贝,还亲个不停。
小翼从来没有被人这般亲切而热情地亲吻过,着实有些不习惯,可是却又有些享受,嘻嘻笑着任由纪母对自己又吻又揉。
过了好一会儿,纪母才后知后觉地问:“小翼,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告诉外婆,外婆这就去给你做!”
“外婆做什么我都喜欢吃!”小翼乖巧地说。
“我的宝贝儿,你嘴巴咋这么甜呢?外婆太喜欢你了!”纪母抱着他又‘吧吧吧’地亲了好几口,这才松开他欢天喜地地走进厨房忙吃的去了。
小翼总算有机会逮住了萧墨,不安地摇了摇他的手,“爸爸,妈妈呢?我来这么久,怎么没见着妈妈啊?别是她又跑了吧?”
萧墨笑着将他抱在怀里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楼上,在他耳边轻声说:“她没跑,她就在楼上呢。不过她今天锄了一天的地,有些累了,现在在睡觉呢!咱们就让她睡吧。等晚上的时候,我带你悄悄进去好好地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小翼听了,兴奋地咧嘴笑了,拍着手叫道:“好啊好啊!我要给妈妈惊喜!”
“嘘!小声点。别让妈妈听见。听见了,就不是惊喜了!”萧墨将食指竖在唇边轻嘘了一声。
小翼也急忙轻嘘一声,然后父子俩快乐地相视而笑。
纪饶的确把自己给闷睡着了,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一睡就睡得昏天黑地。
半夜时分,纪饶被尿憋醒,由于太困,便懒得开灯,闭着眼睛下床摇摇晃晃地往卫生间方向走。
只是没走几步,脸却撞上了一面肉墙,鼻子立即酸痛得厉害。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把抵在了墙壁上,嘴唇便被人吻住了。
熟悉的味道,霸道而深具攻击性的吻让原本精神恍惚的她瞬间清醒过来,也不说话,膝盖就往上顶去。
萧墨灵敏地避过,手一用力,便将她的双腿分了开来,还将她的右腿高高抬起,形成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纪饶愤怒地挣扎,“萧墨!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要大喊了!”
“你喊吧,看伯母和杰克叔叔会不会理你。”萧墨得意洋洋地说。
纪饶咬牙,“你这是有恃无恐啊!”
“说对了。我现在有伯母和杰克叔叔的支持,自然可以有恃无恐!”萧墨笑着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仿佛一股强电流贯穿了她整个身体,她身子一颤,竟说不出话来。
萧墨感觉到她强烈的反应,便索性将她的耳垂含进嘴里,时而轻咬里面吮吸。
她身子颤栗不停,举手推他,低声叫道:“萧墨!你放开我!”
声音带着颤抖,还带着一丝销魂,让狭小而漆黑的空间再平添了几分暧昧,温度也瞬间拔高了几度。
萧墨微微喘息,“原来这里是你敏感的地方。不过应该不止这一处吧?”
他说着大掌不老实地伸进她的衣内四下摩挲。
因为每天习武,他的掌心长满了茧,粗砺的掌心抚过她的肌肤,给她带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勾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她终于气息不稳地软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