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儒气喘吁吁地奔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抱她,却记起她不喜人触碰,便又缩回了手,颤声说道:“纪饶!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我……”纪饶连说了两个我,却依然没有编出谎话来,实在是许绍儒出现得太快了,而且他疲惫不堪的模样惊到了她。
她不敢想像昨晚的许绍儒经历了什么。
许绍儒摇了摇头,温柔说道:“好了。什么都别说。回来就好。走吧。我送你回家。”
“绍儒,昨晚……”纪饶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憔悴而担心的面容,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给他一个解释。
就算是谎言,也比什么都不说好吧?
“嘘!什么都别说。我懂!真的。我什么都懂!”许绍儒再次打断了她,“纪饶,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都没关系。”
纪饶心乱如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许绍儒送她到门口,轻声说道:“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昨天晚上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等我出差回来之后,你如果还有话想对我说,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一次吧!”
他说着宠溺地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声音越发地温柔,“快进去吧。乖。”
“那再见。”他的好,让她没办法拒绝,只好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前。
门开了,是出来倒垃圾的吴婶。
一看到她和许绍儒,吴婶微微一愣,奇怪地问:“呀。许先生,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还有你们俩个,脸色怎么都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她一向是大嗓门,这几句话把屋里的纪父纪母都招了出来。
纪母一看到他们,心‘咯蹬’一下,却笑着上前向许绍儒打招呼,“绍儒,赶紧进屋到楼上客房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不然该感冒了!饶饶,你也别傻站着了,赶紧拉绍儒进来。”
纪饶无奈,只好笑着对许绍儒说:“进去吧!我妈的话可不能不听。”
许绍儒笑道:“当然得听当然得听。谢谢伯母。”
纪父纪母拥着他们进去,看着他们上楼后,纪母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悲伤,低声问纪父,“文昌,这事情不对劲啊!看许绍儒一身湿透,而纪饶的衣服却没有湿,我怀疑他们昨天晚上根本没在一起。你说,饶饶会不会忧郁症又犯了?毕竟昨天是……”
她顿住了,忐忑不安地看了看楼上。
纪文昌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别担心。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孩子们都回来了。这代表饶饶很清楚她现在要什么,至于绍儒,更不用担心了,他对饶饶的好,咱们比谁都清楚。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昨天那么特殊的日子,他们都能挺过来,那代表他们真的是彼此适合的一对。我们应该彻底放心了。”
纪母半信半疑地看他,“是吗?”
纪文昌笑道:“当然了。不过你如果真的放心不了,我打电话让史蒂芬过来,让他给饶饶再做几次心理疏导。毕竟现在是她人生最关键的一刻。”
“嗯。那就最好了。饶饶现在一定憋得慌!说到这里,还是得怪绍儒的妈妈,选什么日子不好,偏得选昨天!”纪母很有些怨言。
“这怪不得别人。昨天对于咱们来说很重要很忌讳,可是许家却没义务跟我们一起记住,他们选这个日子,是他们花大价钱找人推测的。好了。别多说了。赶紧去让吴婶熬点姜汤,待会给俩个孩子送去。”纪父叮嘱道。
“哎!”纪母应了,急忙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