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梁笙收回成命,我不禁一笑,这难道不是引蛇出洞的妙招?
我抓起桌上的酒杯,朝向简歆,笑道:“祝你们合作顺利。”
“什么意思?”简歆狐疑的看着我,“你就这么放弃了?”
我抿唇笑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作出和你同样的选择。”
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转身去吧台结账,后退着朝她挥挥手,迅速离开。
翌日,仲恺在我的办公桌前着急的来回踱步:“我就说不行,非要去,现在好了,简歆已经不接我们任何的电话。”
何斌刚要开口替我说话,被我拦了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确实是我自己要去的,我该负相应的责任,我对仲恺说:“韩国那边我去联系吧。”
“你?”仲恺已经不相信我了,“别说你任何谈判技巧都没有,连最起码的业务知识都不具备,甚至沟通方面还有障碍,你说说,你要怎么去联系?”
我拖了拖额头,有些心烦意乱。何斌帮我把仲恺投射过来的子弹全都挡回去:“就算沈言没有去找简歆,你就确定你能把简歆留下来?”
“我至少不会打草惊蛇。”仲恺底气十足的答。
我抬起头,看着仲恺,“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仲恺还想继续说什么,我已经别过脸,他顿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我以为他们都走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何斌依然站在那里,开口道:“老大,你别有什么压力,分公司的人都这样,咱们是外来兵,他们怀疑我们的能力是正常的。”
何斌的话让我心头一暖,“谢谢你何斌,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你别替我说话了,我和张总的关系搁在那,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可你不一样......”
何斌比我大一岁,美国进修回来就直接在总部公司担任人事主管一职。相貌普通,但很忠诚,尤其是对我老妈。本来我是打算独自一人来上海的,谁知刚到上海第二天,何斌也跟了过来,说是我妈不放心,特意让他来帮衬我。
何斌自然懂我的意思,他倒也还算坦然:“张总让我来辅助你,我自然不能让你受了委屈。”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不过老大,你刚才说要自己联系韩国人,确实有点冲动了。”
“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别的方法了,除非......”算了,我不该抱任何的希望,梁笙做的决定,向来不轻易撤回,既然他执意要挖走简歆,那么‘华屹’是没有办法留住她的。“何斌,你去帮我把这个项目的相关资料找来,我想试试。”
权当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谈成了是意外的收获,谈不成不失为宝贵的经验。
何斌无奈,只好点头。
我以为简歆就这么离开了,没想到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说是决定再和我谈一次。
我第一反应就是,莫非是元晟那边有变数了,难不成还有回旋的余地。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连下班卡都忘了打,直奔约会的地点。
至尊豪庭酒店,我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整整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见到简歆的影子。
忍不住回拨了电话,响了很久,简歆的声音慵懒的传来:“直接上来吧,1208房间。”
我微微皱了眉,听她的声音像是刚睡醒,所以叫我上酒店房间我也没多想,一路搭乘电梯而上,站在1208房间门口,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咚咚咚叩响了门。
没有回应。
重复了几次,依然如是。只好再次拨通了她的号码。
“自己进来吧,密码12312。”利落的挂了电话。
我拉开密码盖,输入密码,门咔哒一声开了。普通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的格局和配置,巨大的一面玻璃墙映入眼帘,可以清楚的看到东方明珠塔和繁华的外滩。我关上门,径直往里走,会客区的茶几上放着一本被翻开的杂志,并没有看见简歆的人,可能是在卧房吧,我朝卧室门口靠近了些,提高了嗓音,喊道:“简歆,我来了。”
静谧的客房里,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
“简歆!”我重复了一次,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敲了敲房门,直接道:“你不回应我,我就进来咯。”
转动门把手,刚走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去搜寻简歆的影子,就突然冒出一只手将我拽了进去,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人死死的摁在门板上,我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朝思暮想的深邃的眼。
“为什么不告而别!”梁笙胳膊和腿将我死死的抵在门上,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有一道道利剑从里面射出,直接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惊呆了,直愣愣的看着他的脸一言不发。
梁笙咬着牙重复,“回答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手腕被捏的生疼,我以为是梦境,却让疼痛感将我拉回了现实。第一反应就是逃避,我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身体所有的部位能用得上力气的全都开始反抗,可他的力气似乎是有增无减,我像是被他钉在了门板上,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动于衷。
“放开我!”三个月未见,我想象过无数遍再次说话时,第一句是什么,设想过很多种开场白,却万万没有料到是这种。
不由分说,梁笙的吻粗暴的落了下来,挣扎的过程中,嘴唇被他咬破了,流了不多的血。我推拒着他的怀抱,他却抓着我的手,将我生拉硬拽,直接丢在了床上,巨大的身体紧跟着覆了上来。
“梁笙,你放开我。”我躲闪着他的吻,脸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他的吻。
梁笙的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你还知道我叫梁笙?”
不屑的语气,嘲讽的口吻,此时的他蛮横的像是丧失了理智。我推着他的胸口:“有什么好好说,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疼?你知道什么是疼?”梁笙嘲笑着,胸膛推开一些,只手抓着我衬衣的领子,撕拉一声,纽扣崩落的声音,我惊叫出声。
我执拗的重复:“放开我!你别这样,梁笙,别这样......”
“别这样?我也想这么对你说,可是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过我!沈言,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他一只手摁着我的肩膀,防止我过分的挣扎,另一只手从我的腰间伸进我背后,灵巧的捻开了胸衣的暗扣,几秒钟的功夫,身上的衣服被剥落的精光,独剩一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