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团先锋军的到来让牧师基德的权利迅速膨胀了起来,虽然像黄金团这种级别的雇佣战团都是在旧大陆就结算好了佣金,但是基德手里依然管理着大量的现金流水。
对于渥金女士的牧师来说,金钱就是力量。
在渥金教会内部不是没有人盯着基德位置眼红,但是真正有点实力的竞争者都因为之前发生过的望乡城之战,以及流浪者战团的惨白而选择了观望,他们打算等到远南的战争进行到势均力敌时再开始竞争,现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危险处境还是让基德自己承受吧。
而那些为了金钱和权利愿意冒生命危险的下层牧师,则受限于距离,再加上没有基德对远南熟悉所以失去了竞争力。
唯有安东尼大港财富圣殿的汤姆斯牧师有一争之力,但是他现在正处于赛里斯人的监管下,无法脱身,杨越凡正打算把他绑架到望乡城给他上几堂计划经济的相关课程,看看有没有从渥金女士手下挖墙脚的可能性。
虽然一个小小的牧师对渥金女士来说无关痛痒,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做能把财富女神恶心到翻白眼,杨越凡就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消遣手段。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食物装满整间仓库。”基德牧师穿着一身棕色裘皮大衣,活像一只带刺的豪猪:“不然黄金团的勇士们可能会不满,如果到时候造成什么意外损失多影响大家的感情,你说是不是!”
“您说的没错,我会尽力调拨食物满足黄金团勇士们消耗的。”阿布舍克满脸笑容的陪着基德在营地里各处晃,那耀武扬威的架势,加拉姆昌德连面都懒得露。
“驻地还需要继续扩建,很快会有更多的战士抵达,我们反攻歌德瑞姆城的日子不远了!”基德满面红光的指点江山:“我们还要把目光放的更远!歌德瑞姆城仅仅是个开始,整个远南哪里有赛里斯人,哪里就是我们的战场!我们要把这些入侵者彻底赶出我们的土地!”
“没错,我们要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土地!”阿布舍克难得真心实意的跟着回了一句,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类似的场合,亡国之人哪里有什么尊严可言呢?
这也许就是他和另一位辛格一次次容忍加拉姆昌德因为冲动而做傻事的原因,他们这一代已经在那场决定国运的战争中彻底失去了尊严,他们希望下一代人可以有着截然不同的面貌。
“基德牧师,您是记账还是直接现付?”阿布舍克看着眼前的胖子满面春光,顺势提出了账单问题,毕竟在远南这地方粮食一直都是硬通货币,哪有白吃的道理?
“哼,大家都在一条战壕里,我们渥金教会为了对抗赛里斯人的霸权,又是出钱又是出人。”基德牧师冷笑了一声:“你们既然想搭上我们的战车,难道还想一点力不出么?”
基德牧师有钱么?当然有!渥金教会每周都会根据他上报的账单,通过渥金女士的神通把金币直接打进他的黄金袋里。
那么他差恒河人这点粮食钱么?当然差!因为基德牧师早在黄金团抵达的当天就把伙食费这部分的账中饱私囊了!
阿布舍克生生的咽下了这个苦果,恒河玩家在黄金团抵达前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堪入目,难免让人看低,现在是时候付出代价了,他早就有了这个准备。
但是紧接着,人生得意的基德牧师就威风不起来了,一个财富圣殿的护卫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基德大人,黄金团的士兵刚刚集结完毕,现在已经准备出发了,他们打算直接进攻歌德瑞姆城!”
“这帮白痴,他们这是要寻死啊!”基德顾不上满地的泥浆甩在自己的裘皮大衣上,甩开两条粗腿飞奔:“你们这群饭桶,难道就不知道早点告诉我么!”
护卫也是蛋疼不已,这帮黄金团的士兵每天早上都是踩着天刚亮的时候集结开始一天的训练,连续几天都是这样,谁知道他们今天就像抽了风一样,突然就决定要开战了!
当基德牧师赶到营地门口的时候,黄金团先锋军的大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正在接受各自连队的队长检验。
黄金团平时也不是一直以一个整体接受雇佣的,但是也没有像无畏团一样被拆散成个体或是三五个成员的小队接受雇佣,零散到连佣兵行会自己都不知道无畏团到底有多少成员。
黄金团的最小雇佣编制是一个连队,一百人编制,有不少有钱的大贵族,大商人或是商会会选择长期雇佣一个连队充当保护性武装。
再往上则是按照军团为编制雇佣,先锋军就是黄金团内部常年保持满编的军团,他们一共两千五百人,只接受整体雇佣,或是在大买卖上门的时候如同名字一样,作为先锋为黄金团抢占先机,让其他三个军团有时间整编,化零为整。
“黄金团的士兵们,你们都很清楚自己的任务,这一次我们黄金团的目的就是拿到全部赏金!”黄金团先锋军的统帅,格里芬·波穿着一身远比普通黄金团士兵华丽的盔甲对着士兵们喊道:“我知道你们或多或少听说过那些赛里斯人的传闻,他们不好对付,但是我们向来只啃硬骨头!”
底下的士兵顿时带着自豪的表情哄笑了起来,格里芬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只关注重点,这次的任务是按照赛里斯人的人头来结算佣金的!我不管他们有多难对付,你们只需要知道,赛里斯人的人数有限,先到者有,后到者无!所以,士兵们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格里芬把自己的金色头盔狠狠扣在了脑袋上,扬天大吼:“黄金在上!”
“黄金在上!”底下的士兵们千人如一的大吼了一声,声震云霄!
基德牧师在营地外就被这巨大的声浪吼了个跟头,满脸纠结,他在恒河人面前现在是大爷,但是在黄金团面前依然是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