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蓝夏的家又费周章的坐车回去,蓝夏经过了一晚上蔫蔫的,想回去先歇半天,她昨晚本来已经找好一个目标,却因为被绑来没能动手,决定今晚再去看看。
对于阴婚的事,两人都没往心里去,蓝夏说了,那就是个仪式而已,可是回去后蓝夏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陆小仙眼尖的发现蓝夏手上多了条红线,立刻指给她看,蓝夏也很吃惊,可怎么拽都拽不掉,也解不开。
“这是……”蓝夏似乎想起了什么,秀眉皱在了一起,“没……没事,这也肯定就是个形式。”
而此刻蓝夏的家里,蓝夏母亲正给宋挚手腕上系上红线,她身后的桌子上,蓝夏的骨灰坛上也系着条红线。
蓝夏母亲系好后语重心长地说:“这个,你尽量戴久一点,这代表你们俩的夫妻关系,算阿姨拜托你了。”
宋挚只好点点头,“呃,好吧。”
做完这些,他终于告别了蓝家人,背上背包拉上自己的行李箱,准备奔赴下一个城市。
宋挚是个画家,在业界还小有名气。他有一个特点就是居无定所,准确的说是四处流浪。他是孤儿,没有亲人也没有家的概念,他的生活常态就是从一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只要有画板、颜料和几只笔,他就有了全部。
他之前在路上捡到蓝夏的金项链,篮家父母过来找他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有趣就答应了。而且他对那些冥婚的文化也很感兴趣,蓝家老夫妻俩也待人亲切,让他体会到了长辈的温暖。昨天晚上,他被安排穿上一身中式的礼服,和蓝夏的遗像拜了天地,新婚之夜他感觉有点不对,总觉得好像旁边睡着个人,而且冷冷的。他睡觉一向不老实喜欢霸占床中间,可是昨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很规矩的睡在床的另一头,旁边留着一半的空间。
他没想到自己会莫名的结婚,有了一个老婆,虽然是冥婚,不过……也算是有个亲人了吧。
他接下来要去s市,那里一家杂志社给他发了邮件想聘请他过来做美术总监,这个杂志的主编是宋挚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宋挚虽然对这个职位没有兴趣,但是挺乐意去看看老朋友。
把行李放到火车的行李架上时,他又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绳,坐下时突然陷入沉思。
夜幕降临,陆小仙给蓝夏打电话,让她出来干活了,现在自己八百多分,蓝夏两千三百多分,实在不到偷懒的时候。
电话那头蓝夏懒懒的应了声,然后挂了电话。陆小仙看了自己刚又增多的二十多积分,心里美滋滋,而且这都转悠一天了她的精神头还很好,不知道这是不是该感谢那个顾沅司。想到这儿她往旁边看了看,顾沅司正在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卷宗,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就跟在身边。
没错,陆小仙现在学聪明了,她白天跟着他,这样就很安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