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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终极往事 > 终极往事_282
  “最後一看药单我就明白了。”jimmy陷入了回忆,“还能怎麽样?结果就是递减和间歇轮替戒断呗。我没有跟jack说。不然,涉及医疗保险等等一篮子事,非常麻烦,一牵扯到我律师和家里,我以後再不可能一个人跟他出来了。”
  “就这样,我的抽屉始终留了药品。”病房里,rene摇了摇头,“当然会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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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下午,jimmy从madeline那儿直接回家。他们没想到他会在那个时候回来,他上了楼梯,往eliza的大房间走去,还没到门前,就听到里面父亲大吼的声音。
  “eliza!你还是多管管你的儿子吧!
  你儿子根本没去过几次学校。每天忙著跟比自己大10岁的女人上床!或者大十几岁的男人!将来可能就是另一个edward!
  还有,eliza,你儿子可能吸毒!”
  jimmy在楼梯边吃惊地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上去,还是退下去。
  就在那时,eliza的房门“呼”地一下被拉开了,他吃惊地看见thomas红著眼睛走了出来。
  他忘不了那一瞬间,迎面父亲看见自己时,那愠怒和厌恶的目光。
  jimmy目瞪口呆,赶紧挪开了视线。homas转头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165章上
  “那个,她真的大你10岁吗?”病房里,anton笑著问道,重新把话题扯到女人上,希望jimmy能多说点。
  “完全不是!!”jimmy斩钉截铁地说,绷著脸摇了摇头。
  “大了……多少?”anton随意问著。
  可是他看见床上,jimmy听见这个问题时,突然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
  jimmy侧著脑袋似乎是仔细想了下,“呃……9年零……7个月。”
  anton一下笑了出来。
  jimmy看看他,“好像是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她那时才27、8岁,很年轻。”jimmy再次看看对面的人,“一个姑娘,18岁、28岁,对我有什麽关系!”
  anton笑著点点头,同意jimmy的观点。
  “我们是在一次非洲旅行时认识的。”
  jimmy记得那次糟透了的旅行,他从埃及兜了个圈子,去拜访雪山和那只“豹子”,结果一时冲动又踏进了邻国。那个时候,东非局势很不稳定,不同阵营冲突激烈,为数不多的美国游客正在陆续离境,他却在那时,踏上了那个国家。
  “当时那个小村子里,有个产妇,没有医生,我和madeline帮了她的忙,”jimmy看了眼anton,“因为我有个假期曾经混在一所医院的缘故,所以我能做一点简单的手术,当时,只有我能帮上她的忙。我们就那样认识了。随後几天结伴而行。”
  “在那之前,我还没有那样的经历。”jimmy的神色忽然严峻下来,“肮脏的公路,到处都是尘土,疾病,贫穷,有人濒临死亡,却无法救治。”他记得在他周围,热烘烘地空气里,尘土飞扬,落到身上,甚至让脸上手上的皮肤生疼。
  “我当时17岁。街边的诊所,就是几块布搭起的简易帐篷,里面有人炸断了胳膊,有人捅破了腹腔,最後,血腥、新生的婴儿──那情景非常可怕,但是只能撑下来。那次旅行极大地改变了我。另一次改变我的旅行,就是後来和jack在一起的一趟。”jimmy瞥了一眼anton。那情景,想想都是一场噩梦,让他不寒而栗。
  “你知道,我跟madeline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认识的。”jimmy说。
  “她的男朋友,和我的家人,可能都无法想像那情形。”jimmy摇了摇头,“很长时间我自己都不敢回忆。”
  “她以为我是个大学生。我们开始只把对方当做一个浪漫的奇遇。我知道她已经订婚了。但是,後来,就不是那样了。”
  “这个时候我家里人已经非常著急,这是後来我知道的。”jimmy简单地说,“飞机来时,我的助理留在大使馆,那几天我都跟madeline在一起,没有让他出来。”
  “助理在飞机上等到最後一刻,我还没有到,他想下来,被保安和机组给阻止了,最大一场流血冲突就发生在机场附近,飞机匆忙起飞,但是我当时跟madeline陷在公路的人流里,离机场还有上百公里。”
  “他们直接飞到法国,他告诉我,落地後,我父亲大发雷霆,直接在电话里问他,我是不是跟哪个女人在一起。”jimmy看了看anton,自嘲地笑了下,“我那时就给人们留下了那样一个印象。”
  anton听著没有说话。
  “第二天,我跟madeline坐了她男朋友派来的车,穿越国境在邻国登机,一起回了国。”
  他到那时才知道,那女孩子的男朋友是海军内务处的一个军官,家里在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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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们终於到了纽约。
  madeline执意要把他送回家,“你到底住在哪儿?”
  “不,不用了。”jimmy知道家里人看见madeline,一定又会掀起一堆议论。
  “那我把你放在哪儿?”madeline担心地问。
  “你就在这儿把我放下好了。”jimmy看看窗外,“我就在这儿等一下。”
  汽车在百老汇大街通往图书馆的一个拐角背後停了下来。
  madeline後来告诉她,她一直在车里担心地看著他。她让车在街道上兜了个圈子,再转回来时,吃惊地看见那拐角边歪斜著停下了好几辆车,有加长的黑色轿车,最後还有辆白色的商务车。
  她的车和前面两辆车一起被那商务车阻在了路边,她只来得及看见那穿著浅褐色西装的大学生,被挟裹在好几个黑西装的大高个子中间,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车门後,几辆车同时旋风一般地开走了。
  madeline担心地看著那些车开走的方向──那些穿黑西装的,是什麽人?
  “我们的关系保持了下来。”病房里,jimmy说,“一年以後,出了edward和jack的事後,我才开始回想当时旅行的情景,於是我们开始经常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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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什麽人?!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被绑架了!”jimmy记得,许久之後,当他已经回到学校,重新打通那电话,听见madeline担心的声音时,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一下松了口气。
  jimmy没有解释,他们就在那天黄昏的咖啡馆里重新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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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男朋友只有周末才偶尔去她那里,平时我会去,很标准的去偷情的第三者。当然这事情,被她的邻居传了出去,传到了她男朋友那儿,於是搞得像个名副其实的丑闻,就是那样。”
  jimmy看了看anton,“我和她都不大听得到。但是他男朋友已经开始在追查,所以,最後又传到了thomas那里。”
  “当然後来,只能是不了了之,半年之後,他们匆忙结了婚,我们再没有过联系。照我看,那军官当时还是很爱她,他们现在还在一起。”
  “这事情,就那样,再没别的了。”jimmy看看anton,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不对。但她自己一直也很犹豫,她是在那个男人狂热地追求下答应了求婚,她担心他们的观念,迟早会有很大分歧。”
  床上,rene闭上眼睛,还能回忆出madeline那间飘著柚香的公寓里,那间充满水汽的大浴室。
  ──那个晚上,他从家里过去,就那样第一次在浴缸里,把头深深埋在一个女人的胸口。
  像要忘记什麽,又像要证明什麽似的,jimmy和madeline紧紧纠缠在一起。
  他们一次次地缠绵,来抵消外面,纽约冬季的黄昏即将到来时的寒冷与阴影。
  想到这里,紧随之後,忽然一片更加不堪的往事,阴翳般袭来,让他心里猛地一紧,万般不是滋味。
  病房里,rene依然抬著一只胳膊放在後脑勺上,眯著眼睛看著前方。
  在他对面,墙上,那片光亮的方框已经消失了,留下一片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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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tn看了眼背後的门,走到床边,俯下身,试图像以前那样去吻jimmy。
  他还记得,自己受伤时,每次jimmy一来,关上房门,在病床上抚摸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