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音乐缓缓地流出来,俩人不再言语,静静地跳着舞。
许久,rene在他的腿间跪了下去。
anton从浴室出来时,看见床边放着一张他刚才带回来的报纸,rene不在卧室里。
anton随手抓起了报纸。
那张纸正面上,有条醒目的医学新闻:ml皮肤器官全身移植再次成功。旁边有两张照片,一张是那精神焕发的病人,一张是那生物医学中心。上次就是在这里,anton记得很清楚,roderick遇到杀手刺杀,有一位董事会成员击中被害。
anton把报纸翻过来,背面有篇关于fbi的报道:风暴!fbi利剑反黑。标题上几个粗体单词和风暴后的感叹号很醒目。内容大致是说fbi在北方几个州同时动手,有一个据说是斯特林奇的嫡系落网。旁边有张fbi新闻发言人的照片,那是个比anton高几届的校友,他认了出来。
anton叹了口气,起身去找rene。
“圣诞快乐!”anton听见了rene的声音,他在对面房间的窗边打着电话。
anton远远瞥了一眼rene的背影,转身奔向了一层的厨房。
“lorry……”窗边,rene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什么?”电话另一端,斯特林奇察觉了rene的异样。
“你的身边好像有人……”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具体我不太清楚,因为这不是我这边的事情……”rene轻声说,“我只是似乎听说……”
“我明白了,谢谢!”
斯特林奇飞快地挂上了电话。
“你喝哪个?”rene听见这话急忙回身,身后,anton正站在门边注视着他,手里举着两个牌子的啤酒。
“一个圣诞祝福。”rene笑着解释说,随手抓起了一罐。
anton瞥了一眼他的手里,啤酒边的,是那只黑色的电话。
两个人重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彼此抚摸着,轻声絮语。
“你的表现不错……特勤处不少人对你刮目相看。”
“嗯,是吗?那就好。其实我不太适应人们一开始就对我……很友善,我觉得,那样我一定会叫他们失望,然后他们迟早离开我,再也回不了头。”
rene翻身上来,吻着anton,俩人都感觉出身下接触的地方烫得快要着火。
anton伸出手去,握住了rene的分身,让rene一下子呻吟了出来。然而他的嘴上,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那把枪是哪来的?”anton问道。
“哪把?”rene闭着眼睛喘息着说。
“你放在我那儿那把,上面有个标记的……”
“那个……别人送的……怎么了?”
“我那天用了一下。”
“……嗯……”rene的脸涨红了,伸手握住了anton的手,一起抚摸着自己,“……好用吗?”
“你烧菜那天,我不是回去给你取天平?”
“嗯……”
“又碰上了那个戴面具的……”
“嗯……什么?!”rene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就忙活动,我没告诉你。”
“那么怎么样了?”
“很奇怪……”
“什么?”
“我开枪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消失了。”
那一天,anton刚上二楼,一条人影从客房里蹿了出来,顷刻间一片细碎的菱形金属片向他周身飞来。
anton马上意识是谁,他只来得及横向扑进旁边的卧室躲过。
anton出来匆忙没有带枪,情急之下直奔床头柜。
门开之时,anton刚好摸到rene那把枪,他毫不犹豫双手开枪,子弹带着一声尖利地啸音穿膛而出,那一瞬间anton立刻察觉出这枪里有猫腻,那子弹初速十分惊人,他惊讶的看着那它带了一条紫色云雾似的边线,打进那个人的身上。
那戴面具的人一下子飞起,身体向后重重砸在对面的门上。
月光下,anton手里,枪身上的标记分外明显。
不知为何,anton感觉出面具后的人刚才看见那把枪时,跟他自己一样明显一愣。
anton的枪指着地上的人,俩人静静地对视着。
那人在地板上微微地喘着气,惊疑地注视着他手里的枪。
anton注视着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睛。
出乎意料的,他第一次意识到那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跟他和rene曾经交过手的人完全不同。
“别动手!”地上的人忽然转头对着窗子大喊。
anton急忙回头,窗子上人影一闪。
“告诉她,我找到那把枪了!”不等他举枪,他听见地上的人再次大吼一声,手里几只撒菱再次飞出,一半落在anton眼前,插进地板,另一半却径自向卧室窗口飞去。
屋子里顷刻腾起一片烟雾,那人已经纵身奔向走廊尽头的窗口,就在anton眼前夺窗而出。
“你是说,他们就那样走了?”rene坐了起来,若有所思。
“对,”anton也坐了起来。
“那枪是哪来的呢?”
anton看见rene坐在那里,发了半天呆,许久下床坐到了沙发上。
“我给你讲三个故事,你想听吗?”
anton注视着他,“你讲。”
rene沉吟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脚尖前方的地板,慢慢开了口。
很多年以前,法国有个古老的家族,姓maurice。
法国大革命前,那一代的长子娶了普鲁士一位要员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