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言情 > 毒舌律师,追妻一百天 > 81. 楚律师,你好棒!(万更求月票)
  在香蓝儿病房的门口,楚钧调整好情绪才走了进去。
  香蓝儿看到楚钧眼睛一亮:“楚钧,今天的官司怎么样,那个混蛋输了吗?
  楚钧拖了把椅子在她牀边坐下,顺手拿了一个蜜桔剥皮,他仔细的把白色的筋络摘掉然后递给香蓝儿:“来,吃橘子。”
  香蓝儿伸手接过橘子,却并不往嘴里送,她紧紧的看着楚钧:“是输了?没办法让那个畜 生一文不名?”
  楚钧抽了张纸巾擦着手,他淡淡说:“这才是一审,后面还有机会的。”
  香蓝儿很激动,她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了楚钧的手:“为什么,为什么告不了他?他老婆不是很厉害吗?她不是请了私家侦探跟踪他吗?为什么就搞不定呢?为什么?”
  香蓝儿忽然双手抱着头狠命的撕扯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呈现一种半疯狂的状态。
  楚钧抱住她的身体制止她伤害自己,“蓝儿,蓝儿,总会有办法的,你冷静些,你就算把头发撕光了那混蛋也不会伤到一根汗毛,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听到没有?”
  “楚钧,我恨,我好恨!”香蓝儿终于不再伤害自己她抱住楚钧大哭起来。
  楚钧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香蓝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哭着说:“我并没有伤害到谁,我只是想让自己生活好一点,难道就错了吗?认识他那年我刚大学毕业,以为凭着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一片锦绣前程,可最后我连方便面都吃不起。他们明星在谈自己红之前说什么住地下室吃泡面,那是逼入绝境吗,不是,一包泡面最便宜的也要一块钱,一块钱可以买两个馒头,两个馒头就是两顿饭,我是住地下室吃馒头,最后没有办法进了服装厂去做女工。第一次和叶方尧发生关系是他迷 歼的,但给了我一间可以洗澡的公寓和办公室里体面的工作。就这样,我一步步妥协,我要成功,我不要给人看不起,我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到处是蟑螂和臭虫的地下室。他说三年,三年后就放了我,三年后他特别有钱了,还娶了最有钱的*,但还是一直纠缠我。后来我遇到你,遇到你后我才知道我浑身充满了腐臭,我只有不停的用那些所谓的荣誉来装扮自己才能配得上你,结果却让自己更*,我是活该,但凭什么他就没事,不是说有报应吗,他的报应在哪里?”
  楚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世界上总有形形色色的人有形形色色的欲 望,他们觉得自己想要的都是正常正当的。其实想让自己过得更好无可厚非,可往往不能事事都被人所操控,得到的越多反而就容易失去,或者说总是用一些失去去换一些得到,等追求的到手了,曾经拥有的却再也找不回来。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香蓝儿哭累了昏昏沉沉睡过去,楚钧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良久良久。
  楚钧回家时已经很晚,安璟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盹着了,电视里还在疯狂的播放着只要998的土豪手机。
  看着安璟的脸,楚钧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喜欢和她在一起,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只是这样看着她或者听她说着话就觉得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和善良。
  安璟忽然就醒了,她睁眼看到楚钧的脸近在咫尺,暖黄的灯光映入他眼睛,一层浅浅的醉意在光晕间流动,安璟抽了抽鼻子,不悦的问:“你喝酒了?”
  楚钧挨着她坐下,整个人像坐不住滚到她怀里。
  安璟身子一僵,虽然已经和他有过无数次肢体接触,但这样亲密总有些不习惯。
  楚钧拉着她一缕长发凑到鼻端深深嗅着,安璟扳住他的手继续追问:“告诉我,是喝酒了吗?”
  楚钧笑着说:“只喝了一点点。”
  安璟生气了:“什么叫一点点,楚律师你酒后驾车是知法犯法,如果你以后再这样,我就….”
  没等她说完楚钧就问:“你就怎么样?”
  “我就….我就不理你了。”安璟忽然发现她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要挟到楚钧的,有点心塞。
  楚钧挪了挪屁股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他勾住安璟的头,声音低沉而魅惑:“安二丫,不要威胁我,我不喜欢,如果你能吻我一下,我保证以后不酒后驾车。”
  安璟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也不和他计较,她低下头快速的在他腮帮子亲了一下。楚钧眼神一黯,“这样也算呀,你这是耍赖,让哥哥来教教你什么是接吻。”
  楚钧追逐着安璟把她的头压在沙发靠背上,安璟无处可躲承着他的重量,任由他的睫毛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任由他带着酒香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在嘴唇重重亲上去那一刻,安璟听到楚钧说:“安二丫,我很不开心。”
  安璟从他嘴里苦辣的味道更加确定他不是喝了一点点,她推开他却不能阻止他把火辣辣的吻印到她的耳垂下巴和脖子上。
  “楚律师,别闹了,我和你说正经的。”
  楚钧含混应着:“干你就是最正经的。”
  安璟简直想骂三字经,能不能别这样淡定平静的说出这么限制级的话?她把人往外推了推:“楚律师,你是不是因为案子的事心情不好?”
  提及这个,楚钧忽然僵住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板着脸说:“我去洗澡了。”
  安璟追到浴室门口,用手撑着门说:“你别逃避,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楚钧邪魅一笑:“怎么,想和我一起洗?”
  安璟知道他现在是想用流 氓的外表让自己知难而退,她是绝不会妥协的,“我虽然帮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听你发牢骚,说出来会好受些,总比去喝酒好。”
  楚钧伸手把人拉到浴室,他身子紧紧楔进安璟的腿间,坚硬的肌肉摩擦着她的柔软:“那好,边给我擦背边说。”
  安璟咬着牙答应了,她那副悲壮的表情简直像楚钧把她给卖掉了。
  面对楚大律师华丽丽的八块腹肌,安璟的羞涩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还好楚钧总算没有太过分,重点部位包着浴巾就泡到浴缸了,避免和二丫和二楚的尴尬会晤。
  她果然是给楚钧搓背的,小手捏着澡巾乖巧的洗刷着楚钧的后背,虽然那种钢铁包裹在丝绒里的触感让她喜欢到爆,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现在表情悲壮的换了楚钧。
  什么叫自作虐不可活,这就叫作死作死作死!
  还好沐浴露丰富细密的泡泡掩盖了他的犯罪工具,否则他真该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楚钧闭着双眼深深的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的喉咙发紧,里面像有火在烧,他艰涩的咽了口唾液才说:“如果再拿不出有力的新证据,这个官司输定了。”
  安璟的小手一路向下,因为专心思考不小心把手滑到了楚钧臀部的凹陷处,楚钧顿觉身前一阵颤抖,前端又粗了几分。
  安璟语气里有深深的忧虑:“真的就找不到证据了吗?”
  楚钧从背后握住她的手问:“输赢是常事,你别替我担心。”
  “不是的,是我觉得你特别想赢,好像这个官司对你的意义很重大。”安璟小心措辞,其实医院里的事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楚钧不告诉她也不点破。
  楚钧又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安二丫其实一点也不笨,相反的她很聪敏细腻,只是天性善良乐观,凡事都不去往复杂了想。
  楚钧猛然回头,深邃黑眸对上安璟盈盈亮亮的眼睛。“二丫,你真的想知道?”
  安璟点点头:“我想走进你的世界,不管是好的坏的开心的悲伤地,我都想知道,好事就和你一起分享坏事就和你一起分担。”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楚钧很抻的住,这里面很多事说起来太复杂,而且将会牵扯到某人撒谎的问题。
  迟疑了一会儿,楚钧才说:“其实伤香蓝儿的人就是叶方尧。”
  “啊!”安璟手中的肥皂掉在了地上,她却不知道该不该捡。
  --------------------------------------------------
  三天后,是第二次庭审。
  李琳在休息室里脸罩严霜,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法再换律师,可是她却不能再相信楚钧,当然,楚钧也无法相信她。
  助理小黎说:“李总,我再跟您强调一次,一定不要对我们有隐瞒,上次就是因为您不说实话,让对方打得我们措手不及。还有请您一定要控制好情绪,对方律师给你什么难堪都不要在意,可千万别再出岔子了。”
  李琳冷哼一声:“那是你们没有本事,他叶方尧玩了多少个女人就没事呢,人家的律师会开脱,法官都信他的,我,我,我嫁给他的时候他算个什么,不过是有几个小工厂的土财主,我可是带着我前夫的10个亿资产,这些年是我,是我在苦心经营,他长进了,包模特儿小明星设计师,花的是我的钱,凭什么呀,凭什么?”
  李琳的情绪很不稳定,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楚钧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转动手里的笔,一言不发。
  李琳看他那个样子忽然就恼了,她上前大力拍着桌子:“你是个死人吗,说话呀?”
  小黎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大喊一声:“李总,请您理智点。”
  李琳像一个疯了的母狗嗷的一声又冲着小黎去了:“我怎么就不理智了,让你们这些怂货给我打官司才是不理智。”
  楚钧神色一凛,他站起来手插在裤兜里,声音不轻不重,却是不容辩驳的斥责:“李总,官司还没打我们就内讧,您觉得好吗?”
  李琳语塞,也许是楚钧的气势压倒了她,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
  楚钧倒了一杯水给她:“喝一口,平静一下,自己先看到了失败官司就真的没法打了。”
  李琳的红唇抖了抖,最终还是接过了杯子。
  他们的案子还是在三号厅审理,这和楚钧打过的大大小小的离婚官司一样,本就没有什么特殊,可是今天一走进这里他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压的他几乎抬不起头来,但是还要强装着很镇定。
  宋桥穿着浅灰色西装几乎算的上神采飞扬,他侃侃而谈,说控方如何如何不守妇道,而辩方又是怎么样忍让包容,到最后还是控方不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婚姻自找假的证据妄图离婚,在他的嘴里,*不如的叶方尧俨然成了一个受害者,一个头戴绿帽却依然深爱妻子的中国好丈夫。
  李琳听得简直想吐,小黎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而楚钧,只能捏紧汗湿的手心。
  楚钧拿不出什么新证据能够证明叶方尧是过错方,而叶方尧却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李琳的过错,案子眼看着就要尘埃落地,李琳忽然站起来瞪大了眼睛,她紧紧握住拳头,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胡说,你全是在胡说,叶方尧你个王八蛋。”
  法官大声喊:“肃静,请控方证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宋桥和叶方尧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他们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在招手,各自已经做起了金钱权势的美梦。
  审判长对楚钧说:“控方代理人,你方还有什么要申诉的吗?如果没有就可以做结案陈词了。”
  楚钧站起来,他目凉似水微微扫过法庭上的人,叶方尧、宋桥、李琳…..他闭上眼睛随即睁开,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我…….。”
  “审判长和合议庭,我方想请法庭传唤新的证人出庭作证。”忽然,他身边的小黎站起来,急促而惊喜的说道。
  楚钧疑惑的转头,他看着小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小黎冲他眨眨眼,凭着默契楚钧忽然就懂了,可是宋桥马上说:“反对,反对控方不遵守法庭程序搞突然袭击,现在已经过了质证期不应该再出现新的证人。”
  楚钧马上说:“审判长,这个证人和本案的有很大的关联,前几天她出了意外不能上庭,请允许她出庭作证。”
  审判长沉思了一下点头说:“同意,同意控方传唤新的证人,同时辩方也保留质证的权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法庭的证人入口,安璟推着轮椅上的香蓝儿款款而来,在入口她把轮椅交到庭警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香蓝儿吸引,她的长发整齐的梳在脑后,脸上淤青可见,叶方尧忽然就浑身刺痒急出了一身的汗。
  香蓝儿并没有看任何人,她从一走进这个法庭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楚钧,她双目澄澈平静,完全好像变了一个人。
  事先楚钧也假设过香蓝儿出庭作证他应该问些什么,现在措手不及的成了宋桥,估计叶方尧肯定也不会把这样的丑事告诉他,他已经完全被动。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在片刻的狼狈后宋桥马上镇定下来,根据楚钧对香蓝儿的询问他大致掌握是事情的脉络,加上他聪明事故,他立刻掐中了香蓝儿的七寸,他的问题犀利尖锐,每一句都是要香蓝儿崩溃。
  可是香蓝儿没有,她今天能站在这里就是把面子、名声、地位都豁出去,她所要的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公道。
  她不看宋桥,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审判席,她柔软的声音似水淙淙流过,却在每个人心里掀起风浪。她说:“我在五年前认识叶方尧,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柔体关系。他这个人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不,他是个恶魔,他有着扭曲的性 癖好,喜欢从殴打中获得乐趣。他曾经亲口和我说过他不敢打他的妻子所以在她那里根本就得不到快 感。”
  她的话说完全庭哗然,宋桥立刻问她:“香小姐,据我所知,你是我当事人公司的时装设计总监,你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我当事人,作为男人我当事人可能犯过那么几次错误,但是他绝对没有背叛他的婚姻,你所说的他性 虐待,有什么证据?请你不要拿着你们之间玩的游戏来庄严的法庭开玩笑。”
  楚钧立即站起来:“反对,反对辩方代理人凭着主观臆想扭曲我方证人的证词。”
  宋桥立即对审判长说:“审判长,我只是在指出一些事实,我当事人作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难免在生活中受到各种影响,弄清过错方是谁,这才是本案的关键。
  审判长说:“反对无效,辩方代理人可以继续询问下去。”
  这时候香蓝儿忽然大声说:“你不用问了,我有证据。”她脱下外套撸起毛衣袖子,举着手臂给大家看:“你们看,这都是他咬的,用香烟烫的,为什么我今天才来出庭,因为我差点给他弄死,这里有医院的病历,你们尽可以去医院询问医生,还有,叶方尧…..”
  香蓝儿此时情绪激动,她嘶声喊道:“叶方尧,你听着,我已经报案了,我现在不怕你,我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我要为被你害过的女人讨个公道,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你不是人,是畜 生,是魔鬼!”
  说完了这些香蓝儿已经完全失控,再勇敢再做好准备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把自己最大的隐私拿到大庭广众下,那种感觉就像当众八光了衣服一样。
  楚钧立即抓住时机要求休庭,一时间两个休息室里立即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氛围。
  李琳一直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着沉默,她就算想离婚也丢不起那个人,她没有想到有人替她出头了,一旦遮羞布被撕开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所以当楚钧一说要改变结案陈词的方向她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另一边宋桥却沉默了。他当年踏入律政界也和这帮年轻人一样正义、勇敢、敢做敢想。可是随着地位越来越高和有钱人接触的越多,他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他已经完全偏离了轨道,一步步沦为这些大亨们的工具。刚才休庭时,楚钧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就已经告诫他接下来他要面对的结局---多行不义必自毙!
  叶方尧完全慌了,他一脚踢在沙发上:“践人,践人,敢出来指控我,看我不把她被槽翻的照片卖给报社?”
  宋桥沉痛的看了他一眼,不怕狐狸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的队友何止是猪,简直是蠢猪!
  休庭结束后,楚钧直接就递交了香蓝儿的病历,大屏幕上医生的字迹并非潦草,而是工工整整的写着,皮肤组织挫伤,烫伤,阴 道撕裂,异物塞入,子宫内膜出血……
  李琳看的浑身冰冷,她几乎不敢看叶方尧,这是个什么样的恶魔呀,如果不是自己掌握着经济命脉,那下一个这样遭遇的又会不会是自己?
  楚钧沉痛的说:“看了这样一份病历,我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样毛骨悚然,这个,也就是我当事人真正想离婚的原因。我当事人是个有名望有社会地位的女强人,她羞于把受到性 虐待这种事情公诸于众,但她更受不了整天要面对这样一个老公的恐惧,无论是身体上的摧残,还是精神上的折磨已经无法让我当事人忍受下去,为了保护妇女的合法权益,让我的当事人不再受到侵害,请审判长和合议庭判决他们离婚。”
  官司打到了这里,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离婚案,感情和财产的分割生生割出了血的味道,叶方尧脸色惨白,大汗珠子一颗颗从额头上滚下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金钱,股份,房子,车子都离他远去。
  这场轰动一时的离婚案终于以李琳胜诉结束,叶方尧净身出户,没能拿走一毛钱。
  他双腿像灌了铅,慢吞吞走出法庭,宋桥伸手想扶他,却给他一把推倒在地上,他忽然像个疯狗一样冲向他的代理律师,几个法警拉都拉不住。
  忽然,门后呼啦啦走进来几个警察,为首的竟然是楚风,他拿出一张逮捕令:“叶方尧,你涉嫌一桩买凶杀人案和虐待妇女案,现已立案查证,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说完,他身边的两个警察一拥而上,给他戴上了明晃晃的手铐。
  这一下,叶方尧真的吓尿了,他似乎寻找着李琳,大声喊:“老婆,老婆救我,救我。”
  李琳远远看着,她摇摇头,露出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楚钧把手伸向宋桥,把他拉起来,宋桥老脸有些挂不住,一心想早点逃离,楚钧说:“老师,以前是您教我,现在做学生的也来教教你,法律是公正公平的,它绝不是哪个有钱人手里的游戏,多行不义必自毙,做好人不易,做好律师更不易,您且行且珍惜!”
  楚钧走出法庭的大门,一抬头就看到安璟在台阶下面仰着脸站着,淡金色的阳光洒在她干净的脸上,密长的睫毛也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隔着好多层台阶,安璟说:“楚律师,你好棒,你是我男神!”
  楚钧抿着薄唇说:“那必须滴,你怎么奖励我?”
  “给你炖两个大猪蹄子,这个奖励厉害吧?”
  楚钧扶额,安二丫你行不行呀,好歹来点高大上的,这法庭门口说猪蹄儿,会不会太那啥了?
  小黎在后头简直要流口水:“猪蹄好,补充胶原蛋白,红烧的最好吃。”
  楚钧回头丢给他一个卫生球儿:“有你什么事儿,我偏偏要吃清炖的。”
  原来,安璟能想到的最浪漫事就是法庭门口请楚钧啃猪蹄儿。不过,她想着是回家做给他吃,可是楚律师是急性子,他当时是直接从台阶上走下来,抓着安璟的手就下嘴了。
  她是老安家卤猪蹄儿,她为自己代言。
  有人说,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这件沸沸扬扬的大案经历了万水千山,到最后沧海桑田,在红红火火的炒作了一阵子后很快就被某明星劈腿养小三抢去了风头,楚钧也慢慢的被人遗忘,他终于松了口气。
  B市的国际机场候机室里,香蓝儿正和楚钧安璟告别。
  香蓝儿今天打扮的很低调,长马尾黑大衣,一张脸也素着只是淡淡的擦了唇膏,她握着安璟的手说:“安老师,我向你借楚律师5分钟可以吗?”
  安璟大方的点头,然后把楚钧推到她面前。
  看着安璟走远了,楚钧才说:“蓝儿,到了法国后打电话报个平安。”
  香蓝儿点点头:“谢谢你,楚钧,要是不有你,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身轻松的去法国深造。”
  楚钧拍拍她的肩膀:“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应当向前看,法国,很适合你。”
  “嗯,等你什么时候带着安老师来度假,我当向导。”
  楚钧赶紧摆手:“那你会不会带着她去买下整个巴黎的时装,我可消费不起。”
  香蓝儿微微一笑:“她不会,你放心。楚钧,我最后问你一句话,你能回答我吗?”
  楚钧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要问的通常都是最难回答的问题。
  “楚钧,你爱过我吗?以前我以为你不会爱人,但是看到安璟我知道你是会爱的,而且还是很轻易的就爱了,那你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果然好难,楚钧转头看了看远方,傻二丫正仰着头不知看什么,长发从她光洁的两旁倾泻下去,是楚钧最喜欢样子。
  他转过头来眯眼微笑:“蓝儿,我相信缘分,我觉得我和她就是有缘分。”
  香蓝儿觉得满嘴苦味,她叹息一声:“我懂了,那你要好好爱她珍惜她,祝你们幸福!”
  说完,香蓝儿忽然倾身抱了楚钧一下然后飞快的跑进去。
  她本也是个骄傲的女人,经历过这些,也许以后,她就会找到她的幸福!
  安璟溜溜达达到楚钧身边,她用肘弯碰了楚钧一下:“看什么看,人都走了,喜欢就去追呀。”
  楚钧转头看她老半天,看的她心里毛毛的:“你看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楚钧很严肃的说:“你知道你在挑唆一个离婚律师犯重婚罪,必须接受惩罚。”
  安璟赶紧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你又来,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楚钧眉毛一样,黑眼睛里满是戏谑,他笑着说:“公共场所就老婆就不能替老公拎包吗?小安子,过来伺候着。”
  安璟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惩罚,她接过楚钧的公文包,感觉挺沉的,就说:“凭什么我替你拎包?我又不是你助理。”
  楚钧摸摸她的头发说:“你是我助理,生活助理。二丫,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安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又是要唱哪出儿呀?
  “我问你,你是怎么说服香蓝儿出庭作证的?”
  原来是这个呀,安璟这才松了一口气:“她那么聪明的人需要我说服吗?其实她早就想去了,正好我来的时候帮了她一把,唉,楚律师,我让你失望了。”
  楚钧弹了她脑袋一下:“这怎么办,本来还想给你个大红包奖励奖励的。”
  “给我给我,你就当是我说服的不行吗?”听到有红包,安璟两眼放光,像个小狗看着主人手里的肉骨头一样看着楚钧。
  楚钧给她逗乐了:“好了,现在是下午2点10分,你要是有功夫还不如想想今晚的酒会穿什么?”
  “酒会?什么酒会?”
  “你这个脑子,就是李琳邀请我们去参加她公司成立10周年的酒会呀,不是早上和你说过吗?”
  “可是我没衣服呀,穿着这样去不行吗,非得跟电视上那样大冷天出个露背装端着杯酒走来走去吗?亲,我头疼肚子疼,我要请假。”安璟不想去,一个劲儿在楚钧面前耍赖。
  楚钧拎着她的后脖颈子:“不行,必须去,人家专程要你去的,没衣服去买呀,你非买露的吗?安二丫我跟你说呀,露哪里都不行。”
  “讨厌你个霸王,好吧好吧,我去找我姐,你晚上去她家接我就行了,借她的穿,不用花钱。”
  楚钧拿她没有办法找好把人给送到安玲家去。
  安璟去的时候安玲正在牀上躺着,面色苍白的样子把安璟吓了一跳。
  等楚钧走了安璟才问:“姐你怎么了,又是来大姨妈了吗?”
  安玲点点头,她从来月经后一直有痛经的毛病,厉害的时候都痛得呕吐,特别吓人。
  “你家有红豆吗,我熬点红豆汤给你喝,姐夫呢,你不舒服他也不管你。”安璟一边抱怨着,一边给姐姐按摩肚子。
  “家辰公司里有事,我这是老毛病了,唉,都是少女的时候就当普通的痛经没有上心,谁知道竟然是子宫内膜炎,这么多年怎么治都治不好,更别指望着要孩子了。”安玲今天感觉很丧气,整个脸上都笼罩着一层灰色。
  安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小心的给她按摩着肚子。
  安玲问:“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安璟把来意和她说了,然后说:“看你不舒服就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安玲说:“你能想什么办法,不过我的晚礼服都不适合你,这个尺寸不合适不好看,我不能陪着你去买,这样吧,我让我朋友你去,她的品位非常好。”
  “这不大好吧,麻烦人家…..”
  “不要紧,她没有什么事,而且她人特别好,你等着我给她打个电话。”
  安璟等安玲打电话,果然,电话那边的人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过了不久就听到门铃声,安玲说:“二丫你去开门,应该是云到了,你让她陪着你去买衣服做发型吧,我在家躺一会儿。”
  安璟穿过铺着鹅卵石的小径去开门,欧式黑漆栏杆的铁门一拉开,她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儿美女,安璟一直觉得香蓝儿就够高,大概有1米72的样子,可是这个女人更高,她穿着平底鞋也要有1米78,她一头直发又黑又亮,从额前分开披散着脸颊两边,她的五官很特别,明明眼睛鼻子嘴巴都长得很细致,可组合起来又不显得柔软,反而有一种有棱角的张力,感觉特别有个性那种。她穿着一件长到脚踝的淡青色大衣,腰间的带子松松系着,更显出她独特的韵致,就像一朵出水的莲花,娉婷摇曳风姿无限。
  她见到安璟淡淡一笑,“你是安璟吧,长得和安玲还真挺像的。”
  安璟忙把人让进来:“你是云姐吧,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两个人寒暄着进屋,从云对这个别墅的熟稔程度来看,她绝对不是第一次来,不知为什么,安璟心里忽然觉得不舒服。
  在卧室里看到安玲,云伸出细白纤长的手指握住安玲的手:“安玲,你有没有吃我上次给你带的那种药,以前我就是吃那药好的,对了,我已经联系到这个妇科专家罗伯特了,再过些日子他就要到这里来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去看。”
  安玲拍着她的手说:“谢谢你,云,有你真好,今天我把妹妹交给你了,帮她好好拾掇拾掇。”
  云看了安璟一眼:“妹妹天生丽质,稍作修饰肯定就艳压群芳的,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安璟礼貌性一笑,可是在她们转头不看她的时候她就蹙起眉头,这个云…..怎么感觉这么面熟呢?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不等安璟想起来,云已经把她带出去,也不怪安玲把她当朋友,她是个让人感觉相当舒服的人,帮着安璟买衣服,她会先询问安璟要的样子和价位,然后带她到了一家非常个性却有品位的店里只花了几百元买了一条黑色修身小礼服。
  这件礼服非常大方简洁,不露背不露胸只是露出安璟粉藕似的两只胳膊,那店里的店主是个全才,一会儿工夫就给安璟在脑后挽了一个蓬松的韩式发髻,配上亮晶晶的水晶耳环和项链还有一个同款的水晶手环,安璟整个人就闪闪发光,既有青春女孩的朝气又有*的知性,总之那是相当滴好!
  一切收拾好以后,云又开车把安璟送回家,刚到门口就看到了楚钧的大切,安璟用手理了理头发:“我老公来接我了,云,那我走了后还麻烦你照顾我姐姐了。”
  云看到楚钧的车后脸色一变,她的手不自然的摸上自己的脸,她胡乱搪塞着找借口:“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安璟拉住她的手臂:“云,好歹也要进去喝杯茶的,都麻烦了你整整一下午,我会过意不去的。”
  云挣脱她:“我真有事,安璟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和安玲去吃饭。”
  两个人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正在拉扯着,楚钧从屋里走出来,他在鹅卵石小径那头喊:“安二丫,你在和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