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就是这里了啊。”司机把车停下,对着后座的沉白姳说道。
沉白姳给完车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感受着车内车外的剧烈温差,她不由得搓了搓手,然后才向着她面前的那栋别墅迈步。
听司机说,海洋街这里的别墅区,基本上住的都是家里有背景的人,难怪那份家教的工资会那么高,不过就是不知道她要教的小朋友脾气怎么样,只要初中学历的话,那个小朋友应该还是小学生吧。
这栋别墅有四层,借着路灯沉白姳可以勉强看清它的外貌,不同于其他别墅,这栋别墅的建筑风格更像是中欧时期的。它最外层由深色的木梁柱和白的墙壁相互间隔,窗户上石刻的窗花重叠在一起,有股别样的美感,窗棂也是由许多曲线组成生动而活泼的图案。
但是沉白姳没有边吹冷风边欣赏它的兴致,所以她按了几下门铃,现在天已经黑了,而这栋别墅里也没有任何灯火,她猜测主人应该是睡着了,就多按了几下,但过了很久,别墅里的灯也没有半点亮起来的痕迹,沉白姳不信邪地又多按了几次,仍旧没有光亮。
不应该啊,那户人已经通知她来面试了,没道理会不在家的,就算不在家他们应该也会打个电话提前和她说一声。
沉白姳掏出手机,想要给之前通知她的那个女人打个电话。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别墅门口的柏油马路上缓缓停下,叶南昱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左手拿着棒球棍,眯眼看着那个站在他家门口的白色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他没有半点犹豫地向沉白姳走去,在距离她两步的时候停住,然后举起他右手拿着的棒球棍。
听到脚步声的沉白姳以为是主人回来了,所以她挂掉电话后转身,但当她看到她身后的人时,她却愣住了。
和沉白姳一样愣住的还有叶南昱,他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眶还泛着红,眼泪将掉未掉,看上去就像个小白兔楚楚可怜,而她的鼻尖也因为冷风的摧残变得有些粉红,更给沉白姳增添了几许可爱。
叶南昱几乎是在脑子意识到之前,就把手里的凶器给扔了。
他这不是还没欺负她吗,她怎么就哭了。
平日里自诩冷静自持的叶南昱,第一次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乱了心思。
“你好?”沉白姳弱弱地问了一句,虽然他看上去有点凶,但是她问个好应该没什么错吧。
“你好。”叶南昱看着她这幅怯生生的模样,应该也是知道自己刚才吓到她了,所以语气没有那么冷硬。
“你怎么会在我家?”叶南昱又问。
“这里是你家啊?”沉白姳若有所思,“我是给你弟弟辅导功课的家庭老师。”
弟弟?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我没有弟弟,我们家就我一个人。”
“可是我明明是来当家教的,我不辅导你弟弟,难道......”辅导你?
虽然后面的话沉白姳没说出来,但是叶南昱已经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