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哥,功课太多,我们要做卷子了,你……你别和我们说话了。”
凌宇干笑着说话,然后一把将万程的头给按到书桌上,跟磕了个头似的,砰砰作响。
“……”
白茶看得都疼。
这俩人搞什么?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看向应景时,应景时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开学第一天,还真是有意思呢。
白茶看向周纯熙,只见她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手上转着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孩子……
白茶咬了咬唇,站起来走到周纯熙身后,拍拍她的肩膀,“我去冲杯奶茶给你喝?”
周纯熙回头看她,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好压抑的气氛。
白茶走出会议室,只见奶茶吧里忙得狠,她也不好意思泡杯奶茶就走,于是默默在那里帮一会儿忙。
不一会儿,她眼前坐了个人。
她抬眸,就见应景时坐在吧台前,神情淡淡的,黑眸盯着她,“随便给我一杯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
白茶愕然。
“里边气氛太诡异。”应景时淡淡地道。
“一段时间不见,感觉大家都多了心事一样。”
白茶很认同他的话。
就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旁边出现频频的小女生尖叫,还有两个大胆的过来要电话,被应景时四两拨千斤地拒绝了。
啧。
不卖风骚,风骚自来啊。
白茶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应景时同女孩子说话,伸手搅拌着杯中的牛奶。
应景时拒绝掉一个,一回头,白茶已经将一杯草莓香草牛奶搁到他面前。
他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白茶擦了擦手接过来,道,“没解锁。”
说着,她隔着吧台将手机面向他,应景时坐在那里,闻言,身体往前稍稍一倾,轻轻一掀眸,俊庞向着手机,薄唇微勾。
“哇——”
坐在卡座里一群穿着初中制服的小女生看着这边发出难以克制的尖叫声。
白茶被吓得手一抖。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用脸解个锁也能让你们尖叫?
“拿正了。”
应景时也不去拿回手机,修长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腕转了下,让她扶正手机,手机成功解锁。
白茶缩回手,打开支付码扫了一下,又将手机还给他。
应景时拿起一根吸管放进杯中,低头抿了一口。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招蜂引蝶的?”
白茶一边搅拌的工具一边道,头也不抬。
闻言,应景时下意识地咬住吸管,低眸看向她,眼中嵌着笑意,“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有空多关心关心小纯熙,她最近烦得很。”
她抬头看向他。
“……”
应景时的笑容顿时僵在眼底,很快就冷下来,“要我说多少次,我和周纯熙没有任何关系。”
是是是。
您多闷骚。
“你们不是同学,不是朋友?”白茶呛他。
“……”
应景时无话可说,冷冷地看着她。
“你没发现纯熙今天情绪不对么?那个叶桦今天让许安安跑来约她看电影,胡搅蛮缠的,还打听到她家的地址,在小区里徘徊了一个寒假。”白茶小声地道。
闻言,应景时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有这种事?”
他没听过。
看看,紧张了吧?
“是啊,那个叶桦不知道还有什么垃圾手段,纯熙为这事烦恼,成绩变差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我担心她的安危。”
白茶认真地道。
叶桦这个事必须圆满解决。
应景时颌首,“这事我来处理。”
“怎么处理?”
“先找私家侦探,看看能不能收集到叶桦骚扰倾向的证据,可以在警局那边先备个案,也可以去找叶桦家长,让他们注意教育儿子。”他道。
白茶听着眼睛亮了,“这办法好。”
脑子好使就是好使。
她就只想到让周纯熙躲着。
“……”
办法好用你说?
应景时看她一眼,想了想,正色道,“叶桦敢这么横,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成绩好,应该有点背景,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不要什么都替周纯熙强出头,有事找我。”
“放心,我有分寸。”白茶道,“倒是纯熙我觉得你……你们三个应该上点心,尽量做下她的保镖。”
看应景时横自己一眼,她连忙将“你”改成“你们”。
“我会和万程他们说的。”
应景时颌首,端着牛奶站起来离开。
“诶,等等,把这杯奶茶顺手给纯熙吧。”白茶叫住他。
“自己给!”
应景时头也不回地离开。
臭脾气!
白茶想将手中的杯子砸他头上。
……
开学一周很快过去。
白茶坐在UPUP的客厅里几乎要崩溃了,才开学第一周,各位老师就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高三生……
卷子满天飞。
白茶做得天昏地暗,抱着小机器人狂吼,“我迟早要死在这些试卷上!真的!迟早!”
“小茶茶,淡定,淡定,你要把我晃吐了。”
灭霸小机器人安慰着她。
“我明天还要做兼职,这么多卷子我做不完啊,我做不完……”
白茶想哭。
小机器人的身体突然响起死侍机器人的声音,“别急啊,小茶茶,要不你把题目报给我,我直接给你报答案?”
都忘了他们仨又连着线聊天呢。
“那不行,那我这学白上了。”
白茶坐在茶几前,人往后面的沙发上一靠,生无可恋,“人生最痛苦的一年就是高三这一年,而我……”
还上了两遍!
暴风哭!
写试卷这种事,就是越急着想写完,就越下不了笔,白茶郁闷极了。
忽然,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老板的电话,白茶连忙坐直身体接通电话,“您好,老板,有什么吩咐吗?”
对面有两秒的静默,而后一个磁性的大叔音在她耳边响起,“没什么事,就问问你是不是已经开学了?”
“对啊。”
白茶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
“嗯,作业是不是很多?”老板问她。这话简直是问到白茶的最痛处,她差点哀嚎起来,“对啊,卷子多得能把我埋起来,感觉自己随时会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