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些怀念之前在学校天天练舞的时候。
现在的她骨头都快硬了。
“对了,林宜是会跳舞的。”牧夏汐很是艳羡地看向她。
牧家之前是绝不能提舞的,因此自己也学不了,却很羡慕会跳舞的女生,就像林宜,身段柔软灵活,气质特别好。
“我是不是也没见过林宜跳舞?”白书雅看向林宜,“要不你给你们跳一段吧?”
“啊,现在吗?我好久没跳了。”
林宜有些怯场。
“跳啊跳啊,姐姐去跳,我和你一起跳。”江娆跃跃欲试地道。
“……”
林宜被她们说得有些心动,笑着道,“那好吧,我上去试试。”
她拉着江娆的手站起来,把果汁放到一旁,白书雅立刻命人让那些男生出舞池,DJ遥遥地问给什么音乐。
“随便。”
随兴一些。
林宜牵着江娆走到舞池中央,五颜六色的光落在两个个子高挑的女孩身上,脚下台子慢慢升起来,她听着音乐一点点响起,是典型燃爆全场的动感节奏。
跳爵士正好。
她和江娆对视一眼,脚下一踩,白烟喷出,随着节奏准确地打开帅气的动作。
踩点踩准了。
不错。
林宜慢慢找回当初练舞的感觉,底下白书雅和牧夏汐捧场地欢呼着,都站起来走到男生们中央,随着节奏用力地挥动手臂。
……
对比这边的狂欢,牧家大屋的夜晚格外宁静。
偏厅里摆着一张麻将桌,管家坐在桌前,默默地环视一眼和自己对垒的三个男人,应寒年、牧羡光、姜祈星,擦擦头上的冷汗,将一张能胡的牌给扔出去。
这叫什么事……
大晚上的,他吩咐好底下人的工作就准备回房睡觉了,突然被喊着无聊的三少爷拉来打麻将。
他们三缺一。打麻将也是个休闲活动,拉来凑数他无所谓,问题是这气氛静得诡异,整个偏厅里除去三少爷和姜祈星偶尔抽两根烟点火响,除去手感绝佳的麻将扔在桌面的脆响,就一
点声音都没了。
一个个都沉着脸,就是拿牌出牌,一句话都没有。
他一个上了年纪的戴着老花镜还得去看他们出的什么牌,这样自己就慢了,一慢还收到其余人的冷眼。
吓得他满头冷汗,胡也不敢胡了,也不看牌只管出。
反正是随便打打的,筹码打得不大,他也不担心自己输倾家荡产。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管家又一次壮着胆子去打量这三人,只见姜祈星的心情好像比较好,他虽然没话,也面无表情惯了,但时不时会笑一下,也没胡,不知道笑什么,挺
惊悚的。
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就是臭的,纯臭。
“砰。”
应寒年忽然扔出一张麻将,黑眸冷飕飕地睨向姜祈星,“你笑一晚上了,发春?”
“就是,有什么好笑的!”
智障。
牧羡光恨恨地瞪他一眼,本来是抱老婆睡觉的好时间,结果就是因为他,自己赔了妹妹还没了老婆一晚上。
“我的人用你说?”
应寒年的眼刀子立刻朝牧羡光投去。
也不知道谁老婆提议过什么单身夜。
“……”
牧羡光一口气憋在心头,靠,是谁先说姜祈星发春的?
“……”
姜祈星见他们如此,也没和他们打嘴仗,恢复面无表情,但打着打着又绷不住,唇角又不自觉地扬起,本来硬梆梆的一个人完全柔和了。
这笑容刺眼过顶上的灯。
“……”
管家默默地不说话,慢慢缩起身体,恨不得把自己化成一个透明人。
一圈又一圈后,输得惨淡的牧羡光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他终于绷不住了,拿出手机给白书雅打电话。
白书雅特地交待,今晚不用找她们。
但现在都两点了,玩也该玩够了。
打不通的电子女声在他的手机里传出,没开扩音,可在这个死寂一样的偏厅里仍然显得很响,响得那叫一个可怜……
“还关机了。”
牧羡光绿了脸,不就是出去玩么,有必要关机?
不信邪的他又拨打牧夏汐、林宜的电话,挨个打过去,全部关机。
这下,连应寒年的脸都青了。
姜祈星则是有些担心地皱起眉。
偏厅里顿时更加死气沉沉。
“……”
管家默默地捏着手中的麻将,悲从心来,好想放假,好想回家。
“她们都是女的,就这样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姜祈星被之前的事弄得神经有些紧张,他不在意她们出去玩,但是担心她们出事。“不会,我老婆我了解,她搞的单身party就是一群女的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讲讲这个闲话,说说那个是非,没有危险的,再说还有保镖跟着。”牧羡光说道,有些烦燥,“
不过谁的闲话那么好聊,聊到现在还不回来。”
“可能是有些人把自己老婆关太紧了,造成逆反心理,能出去当然不愿意回来,还连累她人。”
应寒年随意地扔出一张麻将,声音冷冷地道。
“……你是在说我吗?”牧羡光看向他。
“没有。”
“哦。”那还好。
“我是说那个赔了妹妹还跑了老婆的。”
“……”
牧羡光感觉出来了,自从他老婆提议通宵后,应寒年就对他意见很大。
姜祈星挂掉电话,说道,“我给保镖打电话了,说是她们玩得很开心,没出事。”
他的语气很轻松,换回来两记冷眼。
应寒年很是不爽,那种不爽都不加掩饰,手下更是一张都不松,连胡六把,大杀三方,面前堆起高高的一叠筹码,也没有换回他的好脸。
整个偏厅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牧羡光一个劲地去看墙上的时钟,“还不回,有那么好玩么?”
管家瑟瑟发抖地打了个呵欠后,忍不住低声问道,“二少爷、三少爷,要是实在不放心,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在这里糟贱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干什么。
“不看。”
应寒年冷声道,那女人走的时候多开心,还指望他眼巴巴地接她回来?
“我也不看。”
牧羡光道,他答应了老婆,不会管她们的聚会。
五分钟后——三人坐在车上,坐在后座的姜祈星挂上电话,看向前面的两个男人,“保镖都被交待过,他们不肯透露聚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