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大小姐。”
助理答道。
“牧氏的应太太呢?”连音随口问道。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助理说道。
一旁的名媛们听到这话都互相看了一眼,有人忍不住道,“自从这个应太太在比赛中公开婚姻关系后就再没露过面,果然还是连大小姐面子大。”
话落,立刻有人跟着道,“是啊,我之前生日宴会邀请她,她直接回绝了。”
一个贵妇嗤笑道,“人家可是应寒年的太太,与在除了连家,还有哪个值得她高看一眼么?”
“呵,乌鸦飞枝头,说到底就是小城里来的一个乡下人,当初也就是我们家的一个私厨,摆什么架子。”
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纷纷看过去,竟是好久未曾在名媛圈露面的汪甜甜——牧家四少奶奶。
汪甜甜穿着一袭露肩的晚礼服,倚着一个高桌,冷冷地瞥着她们。所有人的目光各异,能出现在这里都不是什么地位太小的人,虽然不知道牧家发生了什么,但知道牧羡泉、汪甜甜算是被逐出去的,早被人不喜了,连汪家自己的宴会都
不请他们夫妇。
突然间,这人出现在连大小姐的慈善晚宴上。
众人看向连大小姐,连音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见状,众人也不会当面去下汪甜甜的脸,反而问起不在场的林宜。
汪甜甜便立刻将林宜在牧家做下人时的事说了一通。
于是不少人都露出鄙夷的颜色,原来林宜不止出身低,还是个没骨气的,厨子也做。
在场的人都自命出身高,林宜在他们眼中本来就如同一个暴发户的存在,突然听到这些旧闻,更加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林宜现在胖得不成样子了。”
“诶,你们说这种小家小户出来的,是不是真有电视上看到的那么淡定?”
“说的我也想试试了,这应太太这么久没有露过面,不知道是不是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会不会一吓她,她就躲桌子底下去?”
说完,大家都跃跃欲试地看向主人家连音。
连音捧着一杯香槟笑道,“你们啊,可别玩太过份了,好歹是我请来的贵客。”
言语间竟是不阻止,一副准备看戏的高傲姿态。
闻言,众人都笑起来,忽然就听连音的助理道,“应太太来了。”
所有人立刻抬眸往外面的红毯望去,就见三道丽影相依着走在红毯上,璀璨的光束落在三人身上,一个优雅书香,一个安静内敛,一个清丽动人……
“哪个是胖的?”
名媛中,有人不解地问出来。
刚才说林宜胖的人此刻脸上讪讪。
汪甜甜站在那里望出去,捏着酒杯的手恨不得捏断,林宜和应寒年如今越是得意,她就越是嫉恨。
这一切,原来都该属于她和牧羡泉的。
林宜同白书雅、牧夏汐出现在红毯上,一路说说笑笑,白书雅道,“小宜,你也真是肯下苦功,才出月子多久,就瘦这么多。”
“再不瘦我就崩溃了。”
林宜笑了笑。
“你这件晚礼服也太美了,还是二哥有眼光。”白书雅看着林宜身上的晚礼服说道。在一群颜色或浓或奇的颜色中,林宜穿的是一件较为婉约的长裙,优雅的双层鱼尾裙摆,底层为白,面料静垂,外层为纱,柔软的香槟色衬得她的皮肤更加雪白,小小的V
领,轻纱遮着肩膀身材被衬托得越发曼妙,行动飘逸,温婉大气,气质完全融入其中。
四大家族中,应寒年是最年轻的决策人,林宜便是最年轻的决策人太太,这样的身份注定她穿俏皮了不行,穿嫩了不行,穿老气更不行,会显不伦不类……
这一件晚礼服能完美提炼林宜的气质,连一贯沉默安静的牧夏汐都忍不住多看林宜几眼。
她们三个都被邀请了,被邀请的还是牧阑,只是牧阑一向不屑这种宴会便拒了。
三人上前,接过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牧夏汐站在她们身旁沉默签名,白书雅边签名字边道,“夏汐,你别老是这么寡言少语的了,今晚这个圈子不错,你多结交点朋友也是好的。”
“知道了,嫂子。”
牧夏汐淡淡地道。
白书雅有些无奈地看了林宜一眼,这个妹妹让牧羡光操碎心,想让她谈个恋爱,就是不谈,一天天呆在杂志社里消磨自己的时间。
林宜也不好插手太多,只是回以一个微笑。
“应太太,牧三少奶奶,牧小姐,这边请。”
有人过来引路。
三人被引着走进宴场,一进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们身上,更准确的说,是全落在林宜身上。那种目光有好奇的,有打量的,有讥笑的,各式各样,像一片乌沉沉的光朝着林家涌过来,纵是白书雅和牧夏汐是经历惯这些场面的,不免也有些不适,不禁转眸看向林
宜。
林宜浅浅一笑,从服务生的手上拿起一杯水,从容不迫地朝着名媛中心的连音走去,“连大小姐,感谢邀请,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应太太客气,应太太能拨冗光临,我实在喜不自胜。”
连音和她碰杯,“审席简陋,还请应太太不要介意。”
“连大小姐客气了。”
林宜微笑。
“走吧,这边坐,连开宴还有一会儿,大家难得碰面,聊聊吧。”连音抿了一口香槟,指指旁边一处坐谈的区域。
众人便跟着走去。
林宜侧目,就看到紧跟在连音身后的汪甜甜,眼神顿时冷了冷。
“她怎么会在这里?”
白书雅也见到了,顿时错愕地问道。
汪甜甜不是被赶到国外去了吗?“昨天才回来的,是汪家的决策人最近特地卖了应寒年一个人情,然后说心疼汪甜甜在外清苦,接她回来,希望应寒年能放个手,只字不提牧羡泉。”林宜低声说道,这事
她稍微早知道一些。
“什么?汪甜甜在汪家根本就不受宠,对汪家来说有她没她一样,怎么会突然要接回她?”白书雅觉得蹊跷。